那个黑影被我几句话一说,就跟发狂了一样,冲过来就掐我的脖子,百里不知道退去了哪,只剩下阿佑跳过来帮我,但也无济于事。
就当我以为这回死定了的时候,那人却突然自己倒下了,捂着胸口,痛苦地挣扎,吐出的血的都是黑色的。
而那两个“鬼差”,这才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先是瞪了我一眼,才面面相觑地顿了下头,将那个痛苦挣扎的人扛回了轿子中。
我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喉口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这下,我更奇怪了,先是主子动手,自己看戏,再是主子受伤,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也就算了,还没把我怎么样,直接就是用扛的带走了主子,这年头,主仆关系都这样吗?这主子的地位怎么好像都没仆人高?
难道说……这个黑影是假的?!再不然就是,黑影跟神秘人不是同一人,而是被神秘人控制住的对象,受人监视?
不管答案是什么,至少我暂时逃过了一劫。想想这家伙,确实不会是录影带中出现的那个黑影,虽然声音很像,对我也似乎都是恨之入骨的态度,但这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那个黑影说过,他不会那么痛快地让我死,他要我活着,饱受人心的背叛与孤独的折磨,比起ròu_tǐ上的伤痛,精神的摧残更容易让人产生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人被送回了轿子中,痛苦挣扎了好久才平息下来,半天都没说一句话,似乎是心有余悸,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也给我了喘息和思考的机会,首先,就是他们的目的,看之前的意思,他们的显然是冲着,我们从麒麟浮雕口中拿出来的东西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顺便给我来个下马威的动机。
其二,轿子里的那个“黑影”是个幌子,根本就不是蓝眼睛给我看的录像中的那个。真的那个,恐怕就在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刚刚那人吐黑血倒地,估计就是他干的好事。真是变态啊,躲在角落里偷窥。
其三。就是那两个“鬼差”,穿得跟个coy啊,吓唬谁呢?!不过,在目前的这群人中,那两个“鬼差”的地位才应该是最高的。
其四,浮雕口中隐藏的东西,想必是事关重大,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出来,来个守株待兔。至于跟顾飞留下的那张地图是否有关,还不能下定论,毕竟顾飞还不会把我往死里坑。
最后,我比较在意的就是,百里去哪了?刚刚他不动神色地藏起了东西,隐入了黑暗中,原以为是想要来个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所以我才会说那些不要命的话,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虽说是个冒牌货。但身手似乎还真不错啊,这身法、这力道、这速度,恐怕也只有百里奚平是对手。
不过,被人控制住的高手。就等于被关在牢笼里的鸟,又怎么可能会是百里奚平这只雄鹰的对手?
“怎么样?还想杀我吗?”
席地而坐,靠在柱子上,抱着重伤的阿佑,说的这话,在对方听来应该还是比较刺耳的。我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觉到,从轿子里的那个人身上透出的杀意,要是他能凭意念杀人,我早死了千百遍了。
“杨运是吗?”其中一个“鬼差”回过头来,率先不悦地“啧”了一声,“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不杀你。”
不杀我?
我不禁发笑,直到看到那人越来越阴沉的脸:“杀我?来啊,反正我也就烂命一条。”
那东西是我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怎么可能交给你们这几个家伙?要是没把柄在我手上,你们不得继续把我往死里玩啊?
“你以为我不敢?”他的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危险地眯着眼,这个人……很危险……直觉告诉我,他就算不敢杀我,也不会让我好受,这古往今来的刑法这么多,只要有工具,他大可一一给我试过去。
后背其实已经全是冷汗了,但这种关头,绝对不能低头,这种人一看就是他软硬不吃,那么他强硬,你就得比他更强硬。哪怕是格斗术中,也讲究用气势压倒对方。
“那你可以试试看,杀了我,你们能得到什么。”朝他冷笑了一声,“或许,我可以在黄泉路上等等你们,我被你们宰了,你们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
“既然你知道,大家又何必搞得两败俱伤?”另一个“鬼差”过来,装得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十分醒目,“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都好办事。”
这家伙要是在外面的话,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奸商。
“你没懂我的意思吗?我说了,我拒绝。你们要杀就杀吧,反正我就烂命一条。”伤成这种死样子,跟他们打?胜算为零。
“你……!”
“住手。”首先过来的那个“鬼差”差点发飙,被从空气中传来的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制止,立刻,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是轿子里的人吗?不,不可能,那就是个冒牌货,根本没那么大的地位。
“主人息怒。”那两个“鬼差”齐齐开口,似乎十分忌惮和尊敬那个声音的主人。
主人?会是真正的黑影吗?好啊,他果然躲在角落里看戏呢!
“杨运。”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平静,但莫名地让人觉得有阵阵压迫感,当他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仿佛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你还是这么狂妄。”
狂妄?哼!这么说,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