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子衿兴冲冲带着热乎乎的蟹黄小笼包归来,左顾右盼的寻觅,哪里还有南弦月的影子。
顿时,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林子衿手中滚烫的小笼包掉落在地,顾不得这许多,他忙咬自己,召唤红老头前来商议。
少顷,红老头浮现:“怎么啦?”
眉深锁,林子衿一把抓住红老头,慌慌张张道:“月儿不见了!”
不明所以,红老头皱眉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刚刚,我返回现代去给月儿买小笼包,她独自留在这一世的空间里,待我归来,已不见她踪影。她会不会被郭定邦捉了去?”
林子衿越想越后怕,自己吓唬自己:“她该不会被他偷袭的灰飞烟灭了吧?”
转而,“呸”了自己几声,林子衿忆起自己的先见之明,那日,趁她熟睡之际,他吻她时顺便在她身上编织一道结界,以备不测,不想,今日却派上用场。
林子衿自顾的自说自话:“应该不会!我为她布下另一道“爱的印记”结界,郭定邦一时半会解不开的!”
“那此结界如何解?”红老头好奇的望着林子衿,幽思:“爱的印记”,什么鬼?
“暂时不可告诉你,万一郭定邦正藏匿附近偷听,或者你便是他幻化而来,那月儿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你……”红老头气结,没好气的问:“不信我你还找我?”
林子衿一摆手:“现在没功夫讨论信不信任你的问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可助你觅得郭定邦的踪迹,至于救人,还得靠你自己!”
林子衿已急的冷汗涔涔,哪里顾得上计较这许多,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下,并催促:“好,那你赶快!”
红老头自收纳袋中取出“南玄镜”。查探一番,镜中浮现郭定邦与南弦月二人,南弦月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二人身处的是一座幽深的山洞之中。
“你去吧!我先回仙界了!”
红老头一副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样。一下子激怒了林子衿,横眉冷对的质问:“你为何不同我前往?父皇不是嘱托有事可请你从旁协助的吗?”
“我不是帮你觅得他们的踪迹了吗?至于营救,还是你独自前往的好,你忘了,你如今已恢复仙力。郭定邦不是你的对手!”红老头一副“我是为你好,给你俩创造机会”的可气模样。
林子衿大怒,叱喝:“那你还不去将郭定邦捉拿回仙界,任由他在人间祸害我们?”
红老头不以为然的翻翻眼:“你以为我不想?狼骑被人下了一道上古的魔咒,仙界无人能解,唯有待你二人集齐五世的宝物,方可将他制服!”
这下子,林子衿更是火冒三丈,眼中已是炽焰逼人:“那上一世你还蒙骗月儿拿上一世的宝物,那宝珠去诱捕他?”
红老头心虚的垂目:“说实话。当时我也无十足的把握,只得冒险一试!”
林子衿将红老头逼的步步后撤,犹不解气:“那要是月儿为狼骑所害呢?”
红老头吃定他此时心焦,必无心与自己纠缠,辩白:“不会的!狼骑自己并不知此事!否则,你以为第一次正面交锋时,我为何不直接将他与麦青荇降服呢?”
观林子衿若有所思,红老头不迭的补刀:“上一世,米小七是月亮无法割舍的痛,一生常伴的愧疚。不让月亮去解救米小七,怕是她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况且,米小七必须获救,她若一直被困于梦境中。南弦月便无法恢复真身。”
见林子衿仍岿然不动,红老头催促:“你快去解救南弦月吧,还有功夫在这跟我废话!”
“那你将魔羯与狼骑间的一切告诉我!”
“早给你准备好了!”红老头随手一掷,抛给林子衿一记若隐若现的半透明记忆包,瞬间入了林子衿脑中。
与此同时,红老头取出一枚戒指。递于林子衿:“这是你的“幻戒”,若你不放心,待救出南弦月后,将这枚戒指戴在她指间,便可保她不至灰飞烟灭!”
林子衿面有不霁的接过熠熠光华的“幻戒”,不满的诘责:“既有此圣物,为何上一世你不交于月儿,害的她差点被郭定邦劈的神形俱散?”
“那是因为这“幻戒”的主人是你,唯有你方可将它套在女子的指间,我可没那能耐!”红老头回答的理直气壮。
林子衿也不辩解,慌忙飞向狼骑的藏身之处。
一路上,林子衿寻思着对策:连红老头也忌惮狼骑,不愿与其正面交锋,想必那上古魔咒定然是厉害无比,自己虽然贵为中天皇子,万一无法应对,岂不是害了月儿?所以,此番只可智取!
落身山洞外,林子衿一转身,将自己化身魔羯的模样,一袭黑衣黑袍加身,这才从容的步进山洞深处。
未几,寻得二人,林子衿自记忆包中提取出想要的记忆,亲切的呼唤郭定邦:“狼兄!”
闻声,郭定邦身子一怔,缓缓回转身,愣愣的注视林子衿数秒,旋即放肆的笑开:“我刚玩过的小伎俩,你妄图用同样的手法来诓骗我,弱暴了!”
哧……林子衿好似自嘲的嗤笑:“多年不见,没想到狼兄竟不识我了?”
“中天沐,你少拿话诳我!”郭定邦依然蹲立原地,将南弦月护在身后:“魔羯是谁,你与他的气场截然不同!”
林子衿敛起嘴角浅薄的笑意,紧绷的面部线条说不出的威严震慑,幽深的黑眸之中更是迸射出凌厉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