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离城走了有四五里,近中午了,眼前也恰好出现个镇子。!
路边就是家看着很不错的镇上大饭店,“走,去尝尝这家的酒食有什么特se。”宋江主仆信步就进去了。
这家饭店的生意同样萧条,午餐点了,宽敞的店内却只宋江主仆两个客人,但这不算奇怪,国难不久后的这时段能重开起正经酒店的极少,每一家都是有实力的才行,否则根本没客人上门消费,只店小二和厨师的工资,酒店就负担不起,越开越赔死,还不如不开。
小二f务不错,酒也不错,做的金鲤鱼鲜汤口味有特se,不同于城那边浔y江畔的酒楼做的,算得甚是鲜美,而鲜鱼汤正是宋江ai的一口,他越发吃得满意,美酒加美味,宋江吃得口滑不禁多贪了些.......但会帐的时候,宋江就不满意了。
“什吗?一百贯?”
宋江惊愕地看着柜台后的收款者。
他虽是刚来江州不久的外地人,但这些日子请客吃大餐的次数太多了,j乎天天大吃大喝,小日子过得着实豪阔牛b潇洒惬意,对江州这的没官府财政挥霍权的穷鬼们来说很符合及时雨形象,很轻易的就赢得了马英马雄张魁这等官、匪无良坏蛋穷鬼的好感和尊重,双方的j情迅速升温,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马英等恨不能天天和宋江在一起......与此同时,宋江也变得很懂得当地酒食行情,就今日这顿酒饭,虽然上的是江州这稀少味美而比较金贵的金鲤鱼,但这时期,这种当地特产的高档河鲜也不值钱了,这顿饭即使是在江州最有名酒菜最贵的酒楼浔y江楼,它也绝对不会超过半贯钱......还真当国难后的钱不是钱啊?
大宋王朝如今穷b的不止没有金银财宝了,就是二净的江州这,可以说每个铜板的购买力都可观,因为官府也紧巴巴的没多少钱可挥霍,同时百姓家家有秋收时抢收的无主粮食吃,不用不得不为吃的花钱,不舍得花一个钱,也没钱可花,钱太少而货多还卖不动,就尤其显得钱贵而货j.......这家可真敢要!
王四则忍不住嘲讽道:“一百一十八贯三?还有整有零?既是宰客,你何不喊个大数,取个整?比如一千贯整?”
收款的人是个年轻人,看着是个文雅有教养有礼的书生,但那表现和说的话可就不文雅不书生了。
他一翻白眼,不但没羞愧之se,没半点不好意思,反而撇嘴、昂首、下视着宋江反嘲弄道:“怎么?赚贵呀?没钱,你充什么大爷呀?吃不起,你也敢耍阔气?怎么着?想耍赖吃霸王餐呐?”
明明是宰客大敲诈,却说得是那么理直气壮,那么理所当然。那拽拽的腔调神情,看得宋江都冲动忍不住想动手狠狠把这厮的脸捶成平板,让这厮再做不得嚣张傲慢人表情,就更不用说没什么涵养气度的王四了。
只是,遇到这种宰客的黑心店,客人常常有理说清.......宋江对这书生的蛮横反嘲弄质问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怪只怪自己太想当然了,不,不,是根本就没想,没那意识在这江州城这么近处的正经大镇子居然也能碰到如此大胆作恶的黑店,一点心理准备没有,也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惬意太顺了,结j了城内有戴宗一伙,还有官不大却执法权力不小的马英,城外有张魁马雄这两伙人,江州三霸都是好友,有此实力罩着他,江州地面谁敢惹他?
进店也就没问酒菜的价格,只是最近已经习惯了的在店小二谄媚殷勤引领伺候下大大咧咧就坐了,又很牛气地招呼上好酒好菜,阔气地点最有名的菜.......
显然说理是行不通了,想不挨宰当冤大头甚至极可能被强扣下还羞辱挨打,那就只能摆实力了。
宋江看明白了,有江州三霸撑腰,心中不惧,不禁仰天捻须g笑了数声,道:“店家休要欺我是外地人。我有兄弟本城两院节级戴宗。希望贵店能看在戴院长的面子上不要纠缠。”
书生一听,翻眼瞅着自得的宋江:“你说的是那绰号神行太保戴宗的那个戴院长?”
“正是。”
宋江口中慢应着,眼瞅着这书生,心说:“你怕了吧?
别以为你是坐地户就能欺生。宰客,你也得分对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