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根本不会挥军紧急赶来赵州挡住辽军。
赵州就是个实验区。
欧阳,或者说是赵岳,就是想看看,当安定人心的沧北军撤离宋国后,当辽国或其它异族瞧到便宜打来时,宋国地方上从官到军到民到底会是什么表现。
真定府那边的事已经让赵岳和欧阳,看到了,饱读圣贤书的文官一系果然的无骨,看到了,哄骗发配边关的屯田军,在最早的过去是各地没什么本事,不能打的地痞流氓,却靠着拉帮结伙形成恶势力,以歹毒邪恶凶残手段为非作歹祸害当地属于j最猖狂却最低级的坏蛋,在国难时自动成了地方厢军,不改本色,披上军皮合理合法为非作歹,仍然是最低等却最让人恨的社会祸害,现在裁撤到了边关,不堪本质更是暴露无遗,没了往日祸害本国人的那种凶残胆大多谋有计骄狂自信,贪生怕死不要脸却发挥到极致,动不动就轻易背叛国家,一处处的温顺投降辽军,积极奋勇当帮凶,窝里反,突袭反杀不肯屈服不肯投降的宋边军,继续当祸害本族的最低级人渣。他们也只有祸害本族的低级胆量狠毒等本事。
事实已清晰证明,裁撤到边关罚为屯田军的近十万厢军渣子,整体上,你不能把他当人待,就得当人形牲口使。
鸠关的官吏,赵县的官吏,一些镇官,照样不堪,全是积极当叛徒的败类。
形象高大光辉体面的文官大儒,这种平日总大讲品德节操的社会精英代表,在民族危难时靠不住。你不能多指望......
民,还好点,
虽然没有几个人是肯为保卫家园奋勇抵抗辽军的,但绝大多数也不肯投降辽国,只是逃离了赵州逃避了战争。这不是绝大多数民还忠诚宋国工忠诚民族忠诚祖宗,仅仅是太熟悉辽国人的野蛮贪婪,知道或害怕一旦落入异族蛮子之手,粮食多得吃不完的好日子就没了,而且还得当朝不保夕的低劣民族人,遭受各种想像不到的悲惨,奴隶牲口,不算人了。
那些箪食壶浆喜迎辽师的宋民也不是不知道辽人的野蛮骄横贪婪,只是觉得作为最早积极加入辽国的宋人,辽国会善待着竖立起个哄骗宋人愿意归顺的榜样。幻想作为典型榜样,最早积极归顺的小民甚至也能混上个体面的辽官辽吏当当。
比起文官和民的不堪,军队的表现算是相当不错了,抗战比较坚定,尽管出现了鸠关守军全部投降辽国的恶**件。
赵岳和欧阳都清楚,正规军队整体上在抗辽中能有如此表现,是,辽军在河北东西两线都没表现出强悍的战斗力。辽国人确实是不那么能打可怕了。而,还能在宋军当正规军的这些人不是裁撤当了屯田军的那些弱却人渣之极的家伙。他们都是坏蛋中的强者,属于高级凶徒,自负强勇,注重强者地位形象,讲面子尊严,自信本事,好胜更不容易向人示弱屈服。辽军游牧蛮子是吃肉长大的。他们这些人托赵岳家大力推动畜牧养殖业的福,这些年来也是不缺肉吃长大的,体力不弱辽军,身高块头甚至平均比辽国人高,他们现在根本不憷辽军,不服,就不肯轻易低头沦为牲口任辽蛮子肆意践踏。
敢战而不降,一个更关键的原因是,这些将士生怕落入辽国之手成了优先和金军对耗的炮灰。
与其向辽军屈膝,耻辱得和猛虎魔鬼一样强悍可怕的金军野人作战,不如卫国坚强些,光荣的和并不能打的弱者辽军战斗。保卫宋国不灭,他们这样的强者就不会被辽国统治后必然挑出来无奈地沦落为和野兽金军互蛟的第一消耗品。
社会低层小人物,大事上能有这种清晰的认知,这自然是赵岳家长期以来以各种方式宣传相关观念洗脑的结果。
坏蛋宋军整体上应该能坚决些抵抗辽军,但若等到金国吞并了辽国南侵时,怕是就没这股抵抗意志了。因为不用和可怕的野兽金军打了,也不用和较强的辽军打了,要对付的是宋人。坏蛋宋军将士全是宋人中的强者,不怕对宋人打仗.....
不过,欧阳和赵岳也没指望金军南侵那一天,只要坏蛋宋军在眼下几年肯抵制辽国吞并宋国,这就行了。
总之,赵州是实验区,也就没人会及时来解救赵州这些县城。
县城的官吏等公家人,有个别的闻风早弃城逃跑了,这算是好的了,有犹豫不决滞留至今才决定逃走的,却被辽骑突袭赶来拦截住了,不出意料的立即全体恭敬一跪......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时间开城喜迎辽师的。
全投降了,大小官吏一个肯上吊殒国的都没有,更别说奋勇反抗了,再次论证了儒教读书人、官僚的不堪本质。
但,辽军完全没有善待积极投降者的心思,就算有那个心也顾不上这个,接手了县城,第一时间就忙着穷搜粮食等一切辽国需要的,可是,赵州公库没有多少粮食储备,全被欧阳抽调了,赵州百姓绝大多数也跑了,留在赵州聚在县城的百姓不够多,带到城中吃用的粮食也多不到哪去。这让急需大量粮食支撑战争的辽军急眼了,更不会有心情善待.....
这些观风向已有投降辽国的心理准备的各色人,无论是官是民是武夫全都顿时由天天吃撑了也吃不完粮食的好日子陷入极度饥饿中,死老鼠都是抢得打破头的美食,饿红眼了,啃树皮,吃死人,相互残杀吃掉......
这还不够惨。
他们不知道的是,到的两军大战时,他们会挡在辽军前面成为消耗宋军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