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一个侍卫去联系上本地情报站,联络船接应转移。
等待的时间里,马灵他们陪三将练武去了。
意外收四将,想到王庆已到淮西,赵岳若有所思,问萧嘉穗:“大官人游天下,可知两淮有那些出名的好汉?”
萧嘉穗会意,想了想道:“荆湘两淮自古多人杰。穗听过二苟二马二腾二杰二谢四凶四恶四豪之说。”
“二苟是苟桓苟英兄弟,家是当地大户,出名最早,名声最响,好勇斗狠,不甘人下,号称淮西二门神。”
“二马是马犟马劲兄弟。二腾是腾戣腾戡兄弟。二杰是柳元潘忠。二谢是南丰的谢宇谢英兄弟。穗只闻其名,这些人据说行踪不定,难以确定具体在那里。四凶是宝丰的武顺;宛州的鲁成倪慴;荆南的梁永。四恶是黄建章黄仲实安德的郭矸陈赟。二黄不是兄弟。这八人据说都已占山为寇,行事凶残。”
“至于四豪是指两淮四家富豪大户范全季三思云安州刘以敬梁州上官义。四人中只范全是文人。其他三位都有本事。穗曾无意中和上官义交过手。其人使一柄铁鎚,臂力过人,异常骁勇,也有文采。”
“二公子若有心收服此四人只怕极难。他们自负身家心气极高,又乡土难离,根基更在两淮,日子过得富足逍遥快活,没有动力求变。”
“再有名点的是钱傧钱仪;萧引feng萧引,两对兄弟。都是富户子弟,好使枪棒,未闻事迹,只怕是仗着家势,未必真有大本事。”
赵岳很清楚地记得王庆的纪山军五虎有二马二腾,还有个袁朗。
“大官人可听说过有个叫袁朗的?可能使对叫挝的古怪兵器。”
萧嘉穗摇头:“穗所说的不过是闹出名来的。江淮民间肯定还藏有许多好汉,只是有各种原因不显于世罢了。”
梁山一百单八将收了一多半,汇聚了多种专业人才,剩下的却多是能打的,不是没找到,就是身为军官一时不便招揽。
赵岳感觉眼下能挑梁的将领太少,决心走一趟两淮甚至荆湘碰碰运气。省得那一片的好汉到时都跟了王庆,本是良知汉却跟着变成凶孽。
“大官人,岳此次南下是想去太湖寻四条水陆皆能的好汉。他们是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高青,瘦脸熊狄成。”
萧嘉穗属于闻弦音知雅意的灵透人,立即站起来抱拳道:“二公子既决心走两淮。穗愿代二公子去招揽了那四条好汉。”
“好。大官人去,岳自放心。我让铁犀陪你。他机灵,出门在外有经验,又熟悉接应点,路上做个伴以策安全,也方便行事。”
萧嘉穗内心一阵感动。
他本以为赵岳即使交给他任务,也会派多个好手跟随监视。
这也很正常,毕竟双方才接触,没什么实质了解,沧赵所谋又太重大,万不能泄露半点天机,小心谨慎一万倍也是应该的。谁知赵岳居然这么信任,几乎完全放手让他自己去做。
深吸口气,强抑激动,萧嘉穗郑重道:“穗谢二公子信任。此行若不能完成任务,穗愿提头以偿。”
赵岳笑了:“大官人,招不来他们,俺若再损失了你,那才叫赔大了。只管安然去,别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压力。那四人据说很有主见。俺也没把握,就是试试看。成不成都按时到舟山整训这里转移过去的兵。那才是正事。以后更有多多仰仗,不可轻言生死。”
萧嘉穗也笑了:“穗谨记。”
两人相视而笑,击掌:“舟山见。”
萧嘉穗和陆铁犀当即走了。
时间紧迫,赵岳安排好樊瑞这路人,也立即起程转向两淮。
快马加鞭行出二十多里,天快黑了,眼前却是一片荒山野岭。
又向前赶了段路,仍不见人烟。
这时代人口少,不象来的那个世界出门就满眼是人,堵得慌,却也没有遍地旅馆酒店的便利。在野外宿营?还是再赶赶看?
赵岳边行边闪目扫视,突然指着路边树林道:“似乎有个庙宇。”
大家一瞅,果然林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屋檐飞脊。
找到一条荒废小路进去一看,庙宇不算小,但已破败,好在是石头水泥建的,仍很坚固,木窗多已破碎不堪,窗纸残存,张着大大小小的洞,大门因坚厚,仍算完好,还好好关着,似是有人有意而为。
武能下马开了门,赵岳一瞅,原来是个荒废山神庙。
山神像已部分脱漆露出本色,整体是石头雕刻的,虽然不精致却刻出了神采,光腿赤身,肌肉线条夸张,脚如兽爪,腰围豹皮式雕饰,一手持不知名的花,一手持蛇杖,座下骑张血口昂首咆哮呈威的猛虎,看山神面相,血口獠牙,双睛暴突,双耳尖长,面目极其狰狞。
这庙能有这规模想必以前很兴盛。
庙中无人。进去一看,厢房炕铺尚好,且铺着厚厚的干草。草还新鲜,应该是不太久前有人在这借宿过。
再看火塘,灰烬火痕也证明有人经常使用。
“这鸟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人应该是把这当落脚处珍惜。”
马灵随意猜测了一下。
赵岳微一点头,笑道:“今晚就陪山神将就一宿吧。”
三月天还冷得很,小风嗖嗖地象刀子,尤其是晚上难熬。有房子住,甭管多破,总比宿在露天地的薄军帐好。
众人都经常在外做事,习惯了,并不在意这点艰苦,又都是胆大好汉,无惧神像恐怖,习惯地分头找柴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