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策马飞奔,以战马的优良,很快追上了骑兵,再次来到队伍前列。
这时,猛士营已展开进攻。
山道出口这一带相对宽阔,有五十多米宽,贼寇在当道以巨木制造拒马相连封住整个路面并延伸进两边的林中加以牢固防线。而且这样的拒马布置了三层,人马是不可能飞越过去的。
这些巨木多是腰粗的陈年老树,截取四米粗部为横梁,高度到马的胸脖处,对着山道的那面还刻意插上半米长削得锋利的木橛子,加强对冲撞来的战马的伤害力,支撑横梁的是巨林截下的相对细的树干或其它合适的树干,有大腿粗。
拒马就象个巨大长凳子,却是由三到四处腿做支撑,腿与腿、腿与横梁以及拒马和拒马之间又多钉着横档,加强了腿的牢固,封锁拒马下的空当防敌钻,梯形腿跨得很开,大大增强了拒马的稳定性,加上三道拒马自身巨大的重量,这样的障碍以战马或什么东西猛撞推拽很难弄翻它,
拒马后则是贼寇弓箭手,隔着拒马防护阻击敌人的进攻。
另外还有长枪手,持四米多长的长枪专门进一步阻击敢从拒马下的空当钻进来进攻的敌人。
这样的障碍,通常是要足够多的人命硬拼才能一点点破解。
这已经极难了。
就算破了拒马,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长枪手在等着,更有多达四万的兵力在堵着这一带。
张宗谔和军师杜社在布置好这道防线后,曾拍着粗大的横梁自信道“此乃天堑般。我看你梁山军怎么破。我看你赵小二舍得死多少人来破。梁山人就是在这死得堆成山也休想越过。你梁山能有多少人可消耗在这?赵小二,我的兵力人手多得用不完耗不尽,你,耗得起吗你.......
说得是得意洋洋。
众贼将贼寇听得是哈哈狂笑。
都在心里和嘴上猖狂叫嚣:赵岳小儿,老子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敢来。来,你就受死吧你.....
张宗谔是绿林大豪出身,又是外敌进犯之地西北人,比一般人还是多了不少见识。
他还知道火药的可怕,也担心梁山人有火药包这种武器能炸毁拒马,所以还特意命人准备了水。若是赵岳敢领军打来用火药开路,就用水浇熄湿废火药,如此总算是万无一失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但这些从附近就能侦察到的布置,梁山斥侯能掌握了,而且连他的核心大营处,这种从大营外面看不到的布置也尽在赵岳掌握中。
他的军中混着梁山奸细,无法区分,根本清除不了......他的布置对赵岳也就几无秘密可言。
赵岳既知详细,带两部猛士营将士力士来就是为了破解拒马障碍。
进攻。
大力神冯金彪咬牙横眉瞪眼晴天霹雳般大吼一声,一手刀一手木盾当先向拒马冲了上去。
比两米高的冯金彪还高出三十多公分的擎天柱任原,比不得冯金彪相对轻便迅捷些,雄壮块头太大,笨拙不少,而且力量也不如冯金彪,启动慢些,但也随即拽开大步猛冲而上。
身后的力士大汉惊天动地咆哮着横长柄大刀,前部带盾,紧跟着各自副将主将扑上去。
负责把守此处的贼军主将在马上清晰看到猛士营的铁人大汉形象,顿时感觉不好,却也别无它法能克制这种重甲步军打来,只得连忙大叫:“放箭,放箭,射死他们,射脸射眼.......”
他倒是眼尖看得明白,知道重甲军脸部虽有罩面甲却是薄弱点,箭能射透,反应也足够快。
猛士营将士奔到箭距内立即低下头,把光滑厚实盔顶对着敌人,前部带盾的把盾挡在身前减少弓箭的正面伤害,继续肆无忌惮猛扑。
贼寇弓箭手面对猛扑来的这种面甲狰狞如恶鬼可怕的钢铁怪兽,都是民,都是头一次遭遇这种对手,一个个吓得瘆得不禁心中发麻一阵慌乱,在贼将贼目的喝斥指挥下慌忙向外射击。
嗡。
短促杂乱的弓弦响。却顿时形成铺天盖地的箭雨笼罩向破阵营猛士力士们。
箭,咄咄射在前排猛士的木盾上,转眼把盾射成扎满箭的靶子。抛射来的箭则下雨一样落在力士们身上发出密集到分不清的金属交击声。力士们却没倒下半个,只作不知,闷头只管杀去。
贼寇主将清晰看到下雨一样的箭无论是落在头盔上还是落在大汉们身上都会弹开,根本扎不进去,无一例外,全都只能无力地掉落,被蜂拥的大汉们踩在脚下,他骇然变色。
糟糕了,竟然刀枪不入?!
区区梁山民窝子竟然有如此精良重甲部队,箭雨竟然奈何不了?
哦艹,坏了,这可怎么办?
在这一刻,这个贼将——张宗谔的心腹结拜老兄弟不禁对张宗谔充满了强烈怨念。
老大啊,这是第一防线,最重要的防线,这最需要床弩啊,可是你却把床弩布置在了主营做营门防御,这太不应该了。老子这防不住,主营那岂不就暴露在敌人兵锋下了?有床弩又有屁用?床弩还能阻挡住敌人铺天盖地的进攻?就那么三五架呀,发射又慢得急死个人......
这几架床弩还是张宗谔从守城官军那得到的,却只是架子,弩弦全被官军特意也是极方便的随手就斩断破坏了,就是让贼寇得到了也无法用。
宋国已完全没有牛,也就没有可制作床弩弦的牛筋。
虎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