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则也感觉冤屈得很。“我不跟你啰嗦,反正你要想办法把我兄弟放出来,否则要死一起死,我兄弟黄泉之路上,也好有个伴。”
说到这里,自则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彪子的江湖兄弟,就说:“你也别啰嗦了,有你这样求人帮忙的吗?”
这个人就把自则解开了,以为他一个文弱之人,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接着,借着郊外的月光,这个人告诉自则,他叫虎子,是彪子的江湖兄弟,下午他听说彪子被巡防衙门的人给捉去了,可是想了很多办法,还买通了里面的一个人,最后也没有用。
后来他再一打听,说是彪子是因为在帮一个人找人的时候,顺走了店铺的金子,这才找到了西言府的办事处,就恰好碰上了正一个人在院子里纳凉的自则,这才有了今晚的这个事。
自则心想,既然如此,如果现在自己硬来的话,这个家伙肯定会陡起杀机,不如先答应了,然后再看情况慢慢想办法脱身。
想到这里,自则呵呵一笑,“你个傻帽,原来是这么点子事啊,你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大半夜的白受这个苦。”这个黑大个说,“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则笑了,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名字,也难怪彪子就这么个水平,结交的朋友也是这么傻里傻气的,名字还叫“傻帽”,真是傻的可以啊。
随即,他认真地说,“傻帽,你上当了?”
“我上当了?不可能!我听好多人都说彪子叫巡防衙门的人绑了去。”
“哎!你是不知道啊。其实,这是官府和彪子共同演的一出戏呢。”
“什么戏?”自则不屑地看了一眼傻帽,“你也真是傻得可以。你想想嘛。人家店铺丢了钱,肯定要报官嘛。报官了的话,官府肯定要处理嘛。处理的话,就得来点真功夫、抽几皮鞭嘛。然后再找个借口把人弄走,悄悄放掉嘛。至于巡防衙门的那些官差,就可以吃了原告吃被告,两头拿钱。再与彪子分钱嘛。说不定这会彪子正在都督府里跟人吃就分钱呢。”
自则几个“话”、几个“嘛”,弄得傻帽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感觉有点道理,感觉哪里又有点不对劲,但是彪子更官府一起合作共同弄钱。这是常有的事,傻帽还是相信的。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就是——这个西言家的人怎么知道彪子这么多情况的。
自则又是一笑,“说你傻,你还真傻。彪子是我朋友,昨天我们哪里是找人呢,其实就是彪子叫我们过去打掩护的。
晚上你叫我的时候,我正做梦跟彪子分钱呢。你说我知道不知道啊。”他这一说。又把傻帽给弄晕了——彪子一向是只跟道上的朋友和官府的几个跟班合起手来做这种事的,今天怎么又叫了外人来,何况是连自己都没见过的人,按理说,自己也是江湖上闯荡几十年的人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地痞流氓没有不认识的,可是这个西言家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个流氓啊。
自则到这个时候,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我说傻帽啊傻帽,难怪你爹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笑完。他随即正色道,“坏人还要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一个‘坏’字?生怕人家认不出来?这就是彪子的高明之处,你知道不?有了我这种看起来像好人的人在旁边打掩护,彪子才好下手。怎么样。昨天顺手这么一牵,十两金子就到手了。加上店铺老板为破案给衙役塞的还除非,起码还能分个物流两不成问题。哪像你这样子蛮干,怎么可能弄到钱?”
说罢,他又教训七傻帽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能只靠打打杀杀挣钱,要靠头脑挣钱。哎呀。真是!”说完,好像还无限惋惜。
傻帽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了,顿时就换了笑脸,“哥,你大人不见效人怪,兄弟我一向在江湖行走,只靠了义气二字,以为只靠一把子力气,就能吃喝不愁,想不到时代变了,光靠力气不够,还得用脑子。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吃香的,喝辣的,用头脑,挣大钱。”
“想跟我?有个事还得考验考验你。”
“怎么?看不上我傻帽啊?”傻帽说完,就有点闷闷不乐,不经意间似乎动了动刀子。
自则一看又换了一种口气,“哎,不是我不收你。实在是怕你不合格,反而丢了性命,就划不来了。”
傻帽看还有点希望,就巴结着说,“哥,你说吧,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杀人,还是防火?要不,你看上谁家大姑娘了,我给你弄来?”
自则顺即变色,并向前走了几步,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狠狠地说,“我说傻帽兄弟啊,刚才都说了叫你用脑子用脑子,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合格,我不要!”
傻帽一看自则要走,抽出刀子,嘿嘿一笑:“想走?没门!不收下我,休想走!”
自则一看这个人真是傻到家了,装作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有一句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
今后你要是敢再拿着刀子对我,我就用脑子把你弄死!”
傻帽一听说他要用脑子的力量,自己哪是对手啊,连忙把手里的刀子扔到地上,就像这个刀子烫手一样。
接着,傻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向自则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弟子傻帽给您磕头了。
求您带着我今后用脑子,挣大钱,大块吃肉,大碗吃酒。”
自则莞尔一笑,“你还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