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木屋,其内古玩古画,山水泼墨,别有一番闲情雅调。交谈片刻,得知朱老板有一未过门的媳妇,被城外修道之人李翻山掳去。如今一来,是恳求几人帮忙惩治,救回此女。
“朱老板,惩恶扬善本就是我等该做的,哪有不帮之理。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去会会那李翻山。”司马天鹤正义凌然,信心满满。
见他应下,朱老板喜笑颜开,心中倍感安稳。随之一想,却道:“那人道行不浅,越岭寨里又有百十号人马,冒然前去定会生了许多麻烦。我有一幅画卷,仙人拿去,借此也省了不少气力。”
一旁摆弄着杯瓶古董的施月娥突然道:“此话怎讲?”
“诸位不知,那李翻山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又喜欢收藏山水字画,我故才出此下策。”说着,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红条系绑的画卷,交在司马天鹤手中。
“朱老板放心,你且家中静待,定完了所愿。”
犹如吃了定心丸,朱老板连连道:“那就先行谢过诸位了,事成之后,鄙人另有重谢。”
回到客栈,几人各自进了厢房。赵东升往床上一倒,只觉着脑袋晕晕乎乎的,方才两杯已是上了酒劲。怀里又是一阵响动,伸手掏出竹筒,将金蜈蚣放了出来。
“着什么急,又没忘了你。”
揪了它放在桌上,又将带回来的酒倒进铁碗。
“自己喝罢,我可没空陪你。”
望着它悠悠地爬进碗内,赵东升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盘坐在床上修炼起来。体内真气又精进了不少,运行也越来越快。一个循环到了胸前膻中穴,只觉着像是进了个窄胡同,真气全都淤堵在那儿。
不知怎的,自从鸡鸣山石洞回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五年磐石功,体内真气已是到了瓶颈,总感觉如再不冲破阻碍,说不定哪天就会爆体而亡。吃不饱是常见,若要被撑死可就成了笑话。世间必会传出,朝天门有一弟子死得稀里糊涂,随之遗臭万年。
停留片刻,真气随着引导相聚抱团。赵东升猛的运起,再次一搏,冲向膻中穴。此时他已是汗珠淋漓,唇无血色。
“噔”的一下,像是撞上了打油的漏子,只通过少许,大部分承不住冲击又折返而回。体内顿时乱作一团,胸口一阵闷痛。
赵东升大口喘息着,脸上愁容密布。不得已抽出杀猪刀,疏泄着体内真气。
血芒成锋,喷吐流转,竟有了两寸余长。诡异的光晕映在脸上,三分无奈七分迷茫。
次日一早,几人起床吃了些东西后,便出了城门赶往越岭寨。
“东升师弟,看你气色不好,莫非昨日吃坏了肚子。”见他半拉着眼皮,司马天鹤关切起来。
“没……没事。”
施月娥瞅他一眼,打笑道:“依我看,定是他晚上喝多了罢。”
想他“练练酒量”,几人不由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几位看,前面那就是越岭寨了罢。”圆证手指着说道。
寨子安札在山丘上,铁链大门,高木钉墙。门前两人把守,侧耳攀谈。忽见几人大步走来,随即各回各处挺了挺腰板,沉声道:“哪里来的?快走快走,误闯越岭寨可是死罪。”这人愣是将寨子比作不可侵扰之地,死罪活罪都已搬弄了出来。
一听此话,施月娥心中来气。朝天门屹立千年都不曾这般,小小山寨真是好大口气。迈出一脚就要上前,却被司马天鹤伸手拦下,又对她稍稍摇了摇头。脸上一笑,对二人拱了拱手,道:“两位大哥,我们四人从宛云城而来。久仰李寨主博学多才,特来献上字画一幅,攀谈世间文墨。”说着,亮出了手里画卷。
守门人看了几眼,又特意多瞅了眼圆证,洋洋道:“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罢。”
开了寨门,带几人进了寨子,嘴里还不时道:“真是奇了,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反倒研究起字画来了……”
穿过几道哨岗,来到厅堂前,守门人拿上画卷进去禀报了声,随即喊几人入内。
堂内古董琳琅,字画满目。一个大大的“道”字挂在堂上,歪歪斜斜好不工整,字脚坠一人名“李翻山”。堂边立着一兵架,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对八棱金锤摆在最上,明明晃晃,坚实厚重。堂中三男一女围桌而坐,女子柳眉凤眼,娇容带笑,起身往三人杯中斟着酒。
“请问哪位是李翻山李寨主?”司马天鹤望着几人道。
正面而坐的络腮男子高声道:“我便是李翻山,字画收下了,找我何事?”
“是了便好,你可掳了宛云城一王姓女子?送出来就罢了,如若不然,今日拆了你这越岭小寨。”
司马天鹤一通狠话,直说的李翻山傻傻愣住。女子手上一抖,酒水洒了一地。
背对而坐的两男子猛的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转过身来。刚要开口,却也是愣住了。
目目相接,赵东升心里一惊,两人竟是山上的王大和肖三。
“天鹤师兄,这两人我认得,他们是魔教鸩心岭弟子。”
玄蜂一事后,两人真的去了大酒楼痛饮,又偏偏选上了宛云城朱老板那里。见他那未过门的媳妇样貌俊美,便教唆着李翻山将她掳了来。
“竟是魔教余孽!”几人跨前一步,纷纷亮出法宝兵器。
王大拿上双刀,望着赵东升,难以置信道:“小子,你竟然没死。”
李翻山见势不妙,也站起身来。两手一招,兵架上的八棱金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