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分明就是在说,邹氏此行,非但不是真心关切冷紫溪,而且还影响了她吃药休息。
邹氏怎肯担这样的恶名,若是被冷长风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排头。她便急忙道:“都是妾身的不是,既然四小姐无事,那妾身便告辞了。只是刘妈妈她……”
“画夏。”冷紫溪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画夏才停下手来,刘婆子已是两颊红肿,嘴角流血了。
邹氏主仆恨恨地离开,却不敢有任何声张。待她们走后,冷紫溪掀开被子就从床上下来,看了眼桌上的山参,冷笑了一声。
“雅芙,今日的安排很好,只是,就算出了天大的事,院门也该先把好的,方才亏得你机灵,大声喊了一嗓子,不然还真不好办了。”冷紫溪坐在床沿上,神情有些许疲累。
雅芙脸一红,忙跪下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冷紫溪朝另外几人看了一眼,道:“你们等下派个人按照原定时间去跟南宫公子知会一声,也好让他放心。”
随后冷紫萱主仆两很识趣地告了退。
接着,冷紫溪把自己失踪后的事情,简单告诉了雅芙,并问了雅芙回府后的状况。
原来昨天她失踪后,雅芙情急之下找到了冷紫萱帮忙。冷紫萱知道自己与冷紫溪身形相仿,便决定冒充她,躺在床上装病,以防有外人发现端倪。而在外就与南宫公子的手下子墨保持联系,随时知道她的情况。
冷紫溪心中感激两人,思量着下回送些什么过去表示一下。
雅芙却皱着眉头,问道:“按说南宫公子和六小姐的主意甚好,做戏做全套,我们甚至连药都准备好了,可邹氏来得这么巧,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应该不会。”冷紫溪喝了口茶,有轻微的嘲讽,“如果邹氏真是得了风声来的。那今天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她想来我这表示关怀,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听说我病了,能不来做做样子么?”
雅芙轻轻啐了一口:“虚伪!”接着又细细问了冷紫溪。有没有受伤、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直把冷紫溪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确定她没事才罢休。
夜渐渐地深了。冷紫溪让雅芙下去休息,自己这才打着哈欠回到床上。因着困倦,倒头就睡了。
这一睡,似是万分的沉寂,这些天的疲惫感缓缓的在梦中被释放。
潜意识里,冷紫溪还依稀想着那十万两白银的事情,梦中的她,甚至兴高采烈的回到千娇阁去,看见下人们他们几个像是吃不饱饭的苦力工般,扛着一箱又一箱的银子,气喘吁吁……
呵。真解气呢!梦里的她如是叹着。
待到翌日醒来时,唇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冷紫溪伸了个懒腰,开始了起床的一系列工序,穿衣、理床、洗漱……再之后就应该是梳发换衣了……
就在冷紫溪全部洗漱完毕,前院有人来通知,奉圣上之命前来宣旨的邢公公已经到了前厅,让她过去听旨。
冷紫溪虽然知道自己与百里兰邪的婚期将近,想必那位从未见过面的邢公公必是为着这件事情而来。索性也就放松心态,让画夏和雅芙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打扮之后。特意绾上了面纱,故意在眼角之处用朱砂点了点,冷紫溪再经过细微处理,让那个朱砂点看起来像是小伤口。
因为她曾听说过这位邢公公虽是个太监。但却是皇后心腹,在皇后面前说话算是个颇为重量的人物。不仅如此,他还极为好色,一度传言他仗着皇后的宠爱,在宫里贪色还玩死过几个宫婢,为人颇为狠辣无情。之所以冷紫溪会带上面巾。就是不想让自己膈应,不管事情是否如此。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宣旨的不是上次那位李公公?
冷紫溪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前厅,大夫人季氏连忙迎了上来。
“溪儿,来,快拜见邢公公。”季氏见到女儿马上呼唤她过来向皇后身边的红人邢公公打招呼。
虽然邢公公只是个太监,但绝对是个很厉害的太监。得罪他,他们一家人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哦。”冷紫溪走到邢公公跟前说:“拜见邢公公。”
“小姐,你应该说‘小女子冷紫溪拜见邢公公。’”站在她身旁的画夏立刻提醒她。
“小女子冷紫溪拜见邢公公。”经由画夏提醒,冷紫溪连忙改口。
邢公公睨视冷紫溪好一会才说:“小姐可否拿下面纱?”
“紫溪前一阵子因不小心跌倒,伤到了脸颊,留下了伤痕,我怕拿下面纱,会污了公公的眼睛。”冷紫溪想到之前的推托之词,婉拒道。她很是无语,这位邢公公果然真如传言那般残暴好色么?
“无妨,让本公公瞧瞧冷四小姐伤的是否严重,如需要杂家也可跟皇后禀告,也好请个御医过来看看,免得耽误了一个月之后的大婚。”邢公公态度强硬,看似温和,说出来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她转视冷家家主冷长风,询问他的意见,不知该不该答应他的要求?
冷长风见状马上说:“当然可以。画夏,快帮小姐把面纱拿下来。”
画夏把冷紫溪的面纱拿下,冷紫溪那张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之貌立刻展现在邢公公眼前。当邢公公看到她的脸容时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确如冷紫溪所说的,眼角的确有一块小红点,想必是伤后留下的伤痕,不过这并不影响到她清丽的容颜,反而更添了几分媚色。
而这张绝美无暇的脸孔绝对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