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义仗着路虎的优越性能和庞大身躯直接把帕萨特警车前面撞得面目全非,贴着警车呼啸而过。
韩宗荣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说:“追。”
这里面不单单是一种除魔卫道的精神,更多的是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情绪。
手下的兄弟心里头明白,他们也是为自己的老大哥不值得,不止一次劝说韩宗荣离婚。
每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韩宗荣总是沉默不语,因为他心里面有自己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他不愿意女儿承受单亲家庭的痛苦。
女儿懂事好像非常的早,曾经问过韩宗荣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说:“爸爸,为什么妈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她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往事历历在目,韩宗荣发誓,要接着这次的东风弄死眼前这个郭怀义,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郭怀义和郭畅的车子转过了拐角,郭怀义让郭畅把车子停在一个小胡同里面,然后下车,说:“跑,二十一世纪酒吧。”
郭怀义清楚,韩宗荣为什么这样拼命的追赶自己,这一切都是他老婆的原因,以前是自己做的错了,人真的不能太牛逼,不知道就会在哪一个小阴沟里面翻船了。
当郭怀义一口气重返二十一世纪酒吧得时候,他看见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依旧处变不惊得坐在吧台边上喝酒。
五个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柔弱纤细,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这个女人手指划过男人胸脯时销魂蚀骨的感觉。
“我等你很久了。”蛇妖江雅楼说话平淡,郭怀义非常佩服他这种处变不惊的样子。
“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郭怀义低低的声音问。
“我说话从来就是一言九鼎。”江雅楼说。
江雅楼慵懒的站起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出去。
郭怀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说还好还好。
韩宗荣看到郭怀义车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他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用对讲机安排人手,方圆五里地之内搜索。
韩宗荣带着身边的几个人看了看附近的情况,都是住宅楼,前面不远处就是二十一世纪酒吧。
韩宗荣带人来到酒吧得时候,蛇妖江雅楼依旧坐在吧台的边上喝酒,不急不缓神态自若。
“开灯,检查。”韩宗荣声音异常冰冷。
江雅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酒吧经理看着江雅楼用目光在询问。
江雅楼轻轻的摇了摇头。
酒吧里面的灯光全部都亮起来,男人女人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时间变得漫长,无比的漫长。
韩宗荣目光鹰隼一样从每一个男人的脸上划过,可是最后还是非常失望,没有郭怀义。
韩宗荣从酒吧出来以后,心情无比的懊恼,因为其他组也在不停的像他汇报,没有发现郭怀义。
凌晨两点三十分,韩宗荣回到了办公室,垂头丧气。靠在沙发上抽烟,看着窗外依旧漆黑的夜色怔怔出神。
青云市火车站,局长韦长隆正在和政法委书记沈杰对峙着。
沈杰接到了郭怀义的通报以后,赶紧收拾东西,可是这个看了看有些舍不得,那个看了看也舍不得。
到最后,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东西还没有收拾好。
女人在一边哭,哭的凄凄惨惨。
沈杰最后叹了口气,拿上了一部分存款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沈杰到了最后关头才明白所有的情人都是狗屁,因为他打电话给几个以前曾经海誓山盟的女人问是不是愿意跟着他去国外,没有一个女人回答,都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婆已经人老珠黄,但是跟他说了一句最贴心的话。
老婆说:“如果实在不行就自首吧,多少年我都等着你,有我就有家,别担心。”
沈杰泪流满面,扑通一下子跪在了老婆面前,说:“这辈子我对不起你,钱够你花的了,我先出去躲一阵子,在外面安排好了,在回来接你。”
女人不说话了,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沈杰的脸,淡淡的笑了笑,从脖子上拿下来一个护身符,戴在了沈杰的脖子上。
沈杰清楚的记得,这个护身符是当初他亲手戴在她脖子上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扔掉。
沈杰不敢在面对自己老婆那张满是沧桑岁月痕迹的脸蛋,一狠心从家里面走了出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沈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壮士,可能顶天也就算的上是一个蛀虫。
机场不能去,因为听说过很多高官都是在机场被抓的,所以还是走铁路比较好。
沈杰拿着实现准备好的假身份证,直接去了火车站。
经过了简单的化妆,沈杰感觉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他。
坐在火车站,沈杰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想起来一句话,能够安之若素,谁愿意颠沛流离。
家,这个时候的意义包含了太多的感慨,不简简单单是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更多的是在受委屈的时候会有一个地方静静地疗伤。
如今一切都没有了,以前的辉煌,纸醉金迷,现在看起来全都没什么意思了,不怪佛经里面说色即是空,一切都是幻想。
公安局长韦长隆和韩宗荣分开以后,就直接打电话给沈杰的司机,说有事情找他。
沈杰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过来,见面以后韦长隆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以后,就问他知道不知道沈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