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睡得正香的我被电话吵醒,原来是安烁,他说她今天出院。我这才恍然想起这个事情。她好像不高兴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出发。
到了宾馆,上电梯的空档我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幸亏烁打算去老家继续隔离,否则真就麻烦了。在宾馆大厅,我遇到了安烁的妈妈,看起来她也不是很高兴。我赶紧装作很慌张的样子,她果然收起眼里的不满,安慰我不要着急。
到了烁的房间,她没有继续发脾气,还说决定出院以后,住在市里,不回老家了。可是她回家发现那姑娘,我又没有那姑娘的手机号码,联系不上她啊,这下子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后我妥协了,看命运的安排吧。我很快办完出院手续,路过二楼的楼梯转弯处,这里正对着宾馆的停车场,我就顺便看了一眼我的车子。却发现一个男人正拿起钥匙要刮一辆黑色商务车。
这时安烁却刚好慌张地从宾馆出来,还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个男人发现安烁后就赶紧躲到一边去了。安烁转过头,却也被那辆黑色商务车吸引了,还偷偷摸摸地在车盖上画起了画。
他们的举止都很奇怪,我愣在那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却来了一个保安,还冲出来一个大叔抓住了安烁的胳膊。我知道我现在下去来不及了。只能赶紧打电话给安烁妈。
电话还没接通,就看见安烁好像说着什么在辩解着。这时那个刮车的男人也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后,大叔看见那个男人后,放下安烁的胳膊。安烁赶紧逃开了,应该没看见她后面的人。那个人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我想他愿意帮安烁,应该是安烁认识的人,就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他站在烁身后的样子。
关于烁发现的避孕套,我真的表示很无辜。难道那姑娘早上还约了一个人去我们家做了什么吗?拜托,相信我一次吧?我惯撒小谎,却不爱撒大谎。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做过。好吧,我承认,我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烁回家以后的那个星期依然要隔离,我就住在厂里。每天都会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回家陪生病的妻子,还教导我男人要有担当啊什么的。我说明情况却也总是被投以不被理解的眼神,都觉得我在找借口。
然而安烁在一周后也并没有让我回家。每次打电话都是冷言冷语的样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拽什么呢?真当我一点脾气也没有吗?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我决定她不理我,我也不惯着她的坏脾气。
果然,她主动发来了短信,还是和我做爱的暗号。这让我又喜又怕,喜的是她终于找我了,怕的是她这么直接让我回去做爱。毕竟大家都这么久没联系我了,明显大家心里也都有气,这突然让我回家做爱,会不会做着做着就掏出把剪刀,咔嚓了我的命根子呢?想着我就蛋蛋的疼起来。
最后我还是回家了。
长久没有见面,我们都很尴尬,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这时她妈妈打来电话,俩人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刚挂完电话,烁就哭起来,幸亏她还是老样子,哄一哄她就好起来了。我们也趁着兴致恩爱了一番,虽然我一路忐忑枕头底下有没有剪刀,这倒让我一路坚挺,发挥得很好。
晚上我们还去逛了超市,当我看见她拿了许多东西又放回去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觉得自己作为男人,这段时间却如此小气,和她较劲着,真的太没有度量了。夜里我辗转反侧,想起这么多年真的很对不起烁。没钱没本事,她却一直在背后踢着我走,最起码也是在我背后,没有离开过啊。
说实话,我也想有所作为,可我并没有其他本事。或许我该答应林姗。多攒点钱总是好的。
我吻了吻烁的脑袋。在心里对她说以后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操心吧。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安烁,林姗以前毕竟跟我有过一段,而且她们俩在高中时代就处得不好。这要是告诉了安烁,她肯定不会同意,而且还会跟我大吵一架。
我偷偷去阳台给林姗打了电话,林姗说刚好可以在晚上开车,白天已经有个司机了。我想这样两头上班,可以拿双倍工资。多好啊,辛苦点没事,想想毛爷爷就开心起来。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第二天下着大雪,林姗说她在南国理容会所里面化妆,让我去那边接她。
在路上我想起答应过安烁今晚回家,就赶紧在车上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别等我了。她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似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大雪天气还真不好开车。哎,这第一个上班的夜晚就出师不利。
到了会所,就有人给我一路引导。这会所还真是豪华,光大厅就让我虎躯一震。我顺着旋转式的楼梯到了vip包间里,看到林姗正被一个娘娘腔鼓捣着,旁边还有一个学徒,一个比我还不务正业的学徒。他才看他师傅一会,就跑去逗林姗的狗去了,那狗还戴着花,就跟贵族似的。和林姗现在的傲娇样如出一辙。
我闲着没事,走出去,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抽起了烟,旁边的房间里好像正在为什么楼下壁画的事情吵吵着。声音很大,年轻男人大概想要换大厅墙上的壁画,上年纪的女人却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关心公司,其实骨子里还惦记着他自己的梦想。
哎,你们这群不愁吃喝的富二代,净扯犊子梦想,都闲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