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诸天摩那神魔一发动,四十九个神魔暴长,吼声连天,煞气迷空,急速向周边而去,转眼百里,神魔与上次莫闲看到的不同。
上次见到大衍诸天摩那神魔,是在黑光之中,身高只有近百丈,而今天见到,却高达千丈,而且推进速度极快。
泰周在施法,众人被一道清光护住,在众人面前,悬挂着一面镜子,煞气滚滚向前,上连天地,神魔不断向前而去,在镜子中,看到有修士突然出现,然后四散而去。
一个元婴修士凌空而立,聚雷霆想拦住神魔,却被神魔一掌之下,砸入海中,抛弃的肉身,元婴遁去。
“那个家伙应该是东海盟的三个在此驻守的元婴之一,想挡我的神魔,做梦去吧!”泰周对东海盟怨念极大,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莫闲看着他施展大衍诸天摩那神魔,心中也为这种法术的威力大为惊叹,更多的是陷入沉思,他的本体泥丸脑神已现,思维速度大幅度攀升,他与本体在冥冥中合成一体,在这一刻,他的思维超脱的时空。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的力量那么巨大,泰周显然没有考虑这一点,这实际上是泰周以己身之力调动天地巨力,这还是元婴期实力吗?
诚然,大多数元婴做不到这点,但他做到了,对于神魔,他的自己的理解,只是天地间游离的精神和己身相合,他从绿如的修法中,知道这一点,天地精神,可以说是一大类神通法则的基础,他行行使雷法。实质也是调动天地雷霆的精神。
不过魔道将之运用,使之成为神魔,甚至更有甚者。用生灵精神来调动它,一大类炼魂法术应运而生。
正道认为此类残害生灵。一般不采用,但魔道法门,先期进步神速,只是到此后,魔道的正道合二为一,正道法术越到后面,威力越大。
他进入一种状态,周围的一切。肉眼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信息,都一丝不漏的反应到他的意识中。
他发现空中表面上看起来是煞气笼罩,但在自己的状态下,发现与其说是神魔之力,不如说自己的欲.望之力,大衍诸天摩那神魔完全由自我*为核心,夺天地之伟力而成,
莫闲对自我欲.望有较深理解,他修行黄庭之道。五脏不仅代表五行,更代表人类五种基本欲.望所化的五志,他自己无意中开发出鬼神莫测的几种神通。充分利用了各自情绪,像肺神如秋炎肃杀,肝神却代表春天的生发,勃勃怒气等,对此并不陌生。
而他的爱侣绿如修行的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就是利用种种情绪而召引阴魔,具现而成威力,注人防不胜防,只要对方还有一丝情绪在。都可能为之所趁。
莫闲很惊讶地发现,泰周已不仅调用自己的情绪。连海洋生物,敌人的情绪都加以应用。在自身的魔念下,越积越多,而威力也越来越大,甚至超越了元婴期的极限。
这种法术不愧是禁术,施展之后,数千里的海域内,所有生灵都灭绝,不仅生灵的精神,还积累了大量生灵的怨气,除了泰周等人外,无一幸免。
怨气积累到了极限,不断汇入神魔之中,神魔越发厉害,甚至修行者只要一碰,便会被深重的怨气所缠,不要发挥神魔的力量。
也难怪本来泰周会神智失常,变成只知杀戮的机器,幸亏莫闲当日用无间祭坛收了一个神魔,泰周才清醒过来,遂将自身魔性斩出,填补不足的神魔,才得以保命性命,但要不断斩出,使自己与怨气相隔离。
正因为如此,自己增长的一丝精神力,还有其他的东西,都不断斩出,自己修为就停顿了,不仅如此,恐怕下去,修为还会出现倒退。
但他的力量却出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区域,在区域中,一切能量信息都似乎和旁边不同,而且,区域还在不停扩大,达到骇人听闻的上千里。
莫闲想起了《庄子》中所说的藐姑射山的仙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藐姑射山的神人,不仅自身发生了变化,而且,影响周边的一切,难道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正如庄子中所说,“其神凝”,这是一个关键!
莫闲心中有悟,如果说藐姑射山的神人境界已不可想象,关键在于其神凝,那么,泰周的大衍诸天摩那神魔,其原理也和它一样,也是其神凝,但其神不是元神,而是妄神,大衍诸天摩那神魔是把人心中恨意到极限,而后吞食一切负面的情绪,其也是神凝,造成一块隶属自己的虚幻天地,其中一切,都由自己做主。
莫闲思维快捷无比,想通了关键,他隐隐触摸到化神的真意,但是该怎样做?
一切修法,越到后来越简单,只说无我,体悟自然,虽然先贤也留下大量文字,但都已玄之又玄,甚至有“最后一步无人知”之说,道家本分顺应自然,清静为本。
佛家小乘留下了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若与此相背,即使是佛亲口所说,也是不了义。
而佛家大乘更是归纳成一法印:实相无相,以性空为灵。
既然一切性空,那就不沾染万法,原来空空是大道,莫闲把握住一丝灵机,本体刹那间,进入定境之中,一切元气,一切信息,均是人是了方便而说,修行亦是如此,他把握住根本,无论怎样,生命流转,说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