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叹了一口气,说:“来不及了,我本想见你改造好万里落日弓,看来,我看不到了。”
莫闲惊说:“前辈,发生了什么事,前辈怎么说起这个话?”
“你不必了解,我召你来,因为我感到劫数相近,我可能坠入轮回。”松溪说出一个令莫闲不敢相信的话。
“怎么可能,前辈功行已入化神,已得长生,怎么可能重入轮回?”
“大道难求,劫难重重,我虽长生久视,终因没有达到无我无物的程度,这次劫难很难度,本来功行到金丹,即使坠入轮回,到一定时候,还会想起前生,到了化神,一般情况下,很快就会觉醒,甚至都没有胎中之迷,但这一次,恐怕劫难甚重,我的胎中之迷还要你点醒。”
“前辈,你既然能前知,为什么不设法逃过?”
“修道者,如果不能做到生死一,万物齐,还修什么道?我因为宗门之累,身为宣明宗的人,怎么能在宗门有难时自己逃难,这是一个修者的担当。”
莫闲明白了,他一拜到地,说:“前辈放心,如果有这么一日,晚辈当履行今日的诺言。”
松溪笑了:“你下去吧!”
莫闲退出,他深感自己无力,他想,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如果有实力,自己就能保护自己所看重的人,不过,力量追求是无穷的,佛曾经说过,神通不敌业力,强中更有强中手。
他一怔,自己又开始追求力量,力量不能得到永恒,唯有智慧,我之所以有忧患,为我有身!
结合松溪的话,他隐隐明白,只有做到无物无我,生死一,万物齐的程度,才能摆脱,自己才能面对这一切而不变色。
莫闲不知道,劫难来自何方,要说对宣明宗有威胁的人,据莫闲所知,幽冥教主算一个,还有一个是提婆达多,其他人有没有,莫闲不知道,情报过少。
在莫干山中,祭坛依然在嗡嗡的响着,无数光华在流动,血色大旗和黑色巨幡依然伸入空间中,已给过去三个月,每天都有人在这里,等候魔宫归来。
今天,整个紫阳宗全部出去,除了少许的修士在紫阳宗中正常戒备外,全部都来此,连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也不例外。
整个紫阳宗不过二百多号人,许多弟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见掌门正在毕恭毕敬站在那儿,肃穆无声,一个个也大气不敢出,都毕恭毕敬地站着。
幸亏洞很大,除了高达十八丈的祭坛,二百多人,绰绰有余,其中只有少数人知道内幕,知道内幕的人,一点也不敢马虎。
魔宫在时空中飞驰,可惜谁也看不到,要是有谁能看见,就会看见一个高达九层的佛塔一样的存在,外表比较奇特,散发着盈盈金光,正在沿着一条奇特轨迹,飞速而来,闯过一重重地水火风,不断激进波纹,无数的将要诞生的空间,被它一撞,泛起层层幻影,光怪陆离。
渐渐逼尽了莲花世界,世界中的人没有感觉,只有少部分开了天眼的修士,用天眼看时,才能看到时空深处一团塔形金光正飞速的赶来。
但谁没有事,用天眼观察时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我回来了!”提婆达多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传遍魔宫之内的世界,正在潜修的乾达婆部众,还有天部众,加上东海盟的旧部都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抬头向上望去,头顶之上是青天,不见人影。
魔宫一共九层,每一层内,自成空间,广大无垠,本身就是一个洞天装置。
轰的一声,一股大势让莫干山颤动不已,祭坛下方的紫阳宗的修士一个个东倒西歪,场面一遍混乱,掌门放出自己金丹气势,虽然和大势相比,不值得一提,但大势却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掌门的气势却针对着弟子。
弟子们立刻站好,毕恭毕敬,看见一座奇形的佛塔从空间中出,那两杆旗幡刹那间全消,一红一黑两种颜色化作气体,融入塔中,佛塔底部放射出金光,和祭坛的血光相融,成为金红色,轰的一声,魔宫落在祭坛上。
“紫阳宗掌门正阳子率门下长老及弟子恭迎尊主归来!愿尊主仙寿永享,一统世间!”正阳子高声喊到,门下一听,立刻高声齐诵!
光芒一闪,最下面的一层门打开了,从外向内看去,却见无垠的大地山河,还有成群的宫殿,门一开,无数人驾驭遁光冲了出来。
先出来的是东海盟的人,接着是天部众,还有乾达婆部众,之后便是寻香,容貌无双,清丽高雅,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一股幽香似有似无,但身上的威压却是真实不虚。
她一出现,骚动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寻香恭恭敬敬出了魔宫,立于祭坛下,面朝魔宫,魔宫的第九层开了,一个碧眼高鼻,年轻俊朗的年青人出现,身穿月白丝绸服,头上短发像一个个髻螺一样,耳又大又垂,脑后闪现着卍字光华,脚下九品火红的莲台,出现在空中。
他一出现,所有各色威压都消失无踪,众人不自觉地迷醉了,好像跟着他,一切辛劳都值得,他未发一语,却已掌控住全局。
“大众,你们很好,我今日降临,会带领你们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提婆达多说道,声音并不高,但却如在耳边响起,众人心服诚悦。
“为主上效劳,我们心甘情愿!”众人说。
“我来世间,因为一个大因缘而显示,佛与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