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辰得命,去往南伯子的府上,一问才知,南伯子不在家中,已经出去一个多月,好在近期天云国没有什么动静,就连无跂子也没有找他们,加上南伯子对徒弟们说过,他出去办事,时间可能久一些。
南伯子心思很坏,如果他得到宝物,他都可能偷偷的隐藏起来,对于徒弟,根本没有说,毕竟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没有想过,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徒弟们怎么办。
一方面,他认为凭他的身手,即使遇到凶险,全身而退是办得到;另一方面,大多数修行者很自私,不会为他人考虑。
结果,他真的出事了,被莫闲镇压起来,他的徒弟们并不知道,就按他的吩咐回答,丙辰得到答复,回过头来,照实回复闻诸子,闻诸子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没有留意,这件事暂时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莫闲借运还是挺成功的,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此时的灰莲,这时已经变成了琉璃一样,中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东西,用肉眼看也好,用精神感应也好,只得一片朦胧,似乎有物,却又似无物,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朵琉璃莲花莫闲收入体内,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莫闲就在天柱峰顶设坛,运说借三个月,现在该归还了,他又一次禹步作法,在身边刹那间阴风起,渐渐生成黑雾,说也奇怪,在这高出云层之上,有人开坛作法,身边却阴风直,黑雾翻腾,黑雾一经生成,丝丝雾气向流水一样顺着峰头往上流淌。
鬼神又一次嚎哭,一声霹雳过后,莫闲感到自身气运立刻消失,心头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返观自身,似有重重迷雾,恶业又一次占据了上风,而那凡间的二十四人,一个个无由的信心百倍,好像解了枷锁,许多人头脑清楚了。
冯达脑中多了一条信息,他根本没有想到它是莫闲留下的,用来补偿他的财富,不过并不是以莫闲的身份出现的,而是他自己的母亲告诉他的,说她有一些收藏,埋在什么地方,要他去挖。
以前怎么没有想起,回想这三个月来,过得贫蹇无比,连喝凉水都塞牙,明明说好的事情,偏偏临时发生了变化,一句话,简直无比倒霉,真是平生未遇,好在他记住的莫闲说的话,这三个月一旦度过,以后的人生就会好了起来。
果然这三个月一过,自己记起了母亲临终前的话,他偷偷的去挖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眼,金光刺目,一锭锭金子差点耀花的他的眼睛。
他大喜,偷偷的运回了他那个窝,还没有等他出去,居然有官人来找他,说看中了他的才华,他从此发达了,并且运气日好。
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二十三人,其中甚至有一人给折磨得神经衰弱,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好了起来,也记起自己有一笔宝藏埋在什么地方。
他们运气转好,而莫闲却恶业重重压下,甚至引起恶业的爆发,恶业浓郁,有一种直接将莫闲拉入轮回中架势,莫闲知道情况万分危急,一声响亮中祭起了琉璃莲,而自身气息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身收藏,如鬼归于大地。
恶业盘旋,迅速认定的琉璃莲,直向琉璃莲而去,因为在这世间,只有一处是莫闲的气息,那就是琉璃莲!
在冥冥中,那种无形的因果开始发酵,巨大的报应似乎提前而来,就是天人,也要提前进入五衰,认准了莫闲的气息,一股脑要将气息的主人拖入地狱,但偏偏是琉璃莲,天地浊气和清气已成混沌,既成混沌一团,后天因果怎么能发生作用,恶业似乎发现了不对,但已经迟了,无穷恶业似乎没有穷尽,但在混沌中,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时间和空间还没有诞生,而恶业这种由意识产生的后天存在,立刻断了与莫闲的联系,好似大劫结束,一切重归于起点。
而莫闲却向春回大地一样,气息又一次在他身上增长,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还有身下的云彩,又一次感到天地的美好,那种受天地恶意所关照的感觉消失,看看脚下一遍云海,他笑了。
他甚至看到那云海下,有二道遁光而来,他并不在意,迎风而立,恶业已被他炼入莲花中,莲花现在呈现一处诡异的灰黑色,又变成一朵灰莲,但细看之下,灰莲却呈现琉璃一样的颜色,似乎里面藏着一个世界一样。
他微微一笑,灰莲渐渐消失,没入他的头顶,他知道这也是一件非常诡异的异宝,如果说功德法宝可以让人万法不沾身,而这件恶业灰莲也有类似的效果,不是万法不沾身,而是万法都要受恶业腐蚀,产生一种类似万法不沾的效果。
掌中佛国还镇压着一人,是该放他出来,他既然敢向自己动手,得好好问问他是谁,他不付出代价,自己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转眼间,人从掌中佛国放出,将近两月的镇压,幸亏南伯子已经金丹成就担心饿死,而且,泥丸宫被符箓镇住,他的一切神通都不能施展,只能日复一日数着日子,什么事也做不成,甚至连动都不可能,两山正夹着自己,他心中后悔得要死。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打莲花的主意。
正在自怨自艾之时,突然两山向周边移开,一股力量将他摄起,他从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出来了,被扔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敢来抢我的宝物?”莫闲口气清冷的说。
南伯子刚出来,好像还在天柱峰顶,眼前站着一个人,他躺在地上,不由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