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偈一出,南药和尚一下子僵住了,他脸上似嗔似喜。突然深深拜了下去:“定是菩萨怜我,上师怜惜于我,使我明白大道,多谢上师指点。”
“你要不要了结所谓因果?”莫闲问到。
“因果已了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无了因果一身轻,上师,南药告辞!”南药和尚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合什之后,便向外面而去,莫闲也没有挽留他,看来,南药和尚倒是一个向道的人,也不知他与松溪之间有什么因果,倒让莫闲这么糊弄过去。
但明面上是糊弄,换一个不懂的人来,根本没有效果,事实上,是莫闲的道行在起作用,“云在青天水在瓶”它是一种境界,一种彻底的空无深遂的自然境界,这种境界不着一缕,但很容易坠入顽空,一旦着相,便是“眼光随指落深坑”,不知不觉之中,心中有了顽空,便坠入地狱之中,故此,莫闲的偈子才这样说。
如果坠入顽空,根本的路错了,纵然有了结果,也是温室中的花朵,“溪花不耐风霜苦”,在修行路途中,稍不留神,就会进入歧路,最终会发现,前方已无道路,正如生长在温暖环境中的春花,经不得风霜摧残。
“说甚深深海底行!”更不要说去见识生命的秘境,如果强说,也只是口头禅而已。
莫闲这一偈使他彻底醒悟,他才恭敬地施礼,自愿了结因果而去,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莫闲深深的道行之上,虽说道佛有别,但相互的境界一般无二,世间修行,不论是修道,还是修佛,以及修神,在自身境界上总是相通,南药和尚自己终于有悟,这才了结了与松溪因果,莫闲长吁一口气,回首看见松溪已经醒来。
“前辈,你醒了!”
“莫闲道友,多谢你,想不到你的境界已不落于我,只是功行未到,这个南药和尚当年在道门之中,是一个偏执的人,想不到他会入佛门,佛门真是什么人都敢收,也想不到他今日没有当年的一丝偏执,要是他当年如此,我也不会和他结下恩怨。”松溪似乎坠入往事的回忆之中。
他没有具体说什么事,莫闲也没有问,既然南药自愿化解因果,那就在好不过,不然的话,又会有新的因果产生,一旦撕破脸,以后就有得烦。
时间已快到子时,松溪微微一笑,沉入自己的内心,他虽得莫闲丹药相助,但功行要自己修,即使有前生经验,还需自己一步步修行。
外面的山魈等物却相互之间打了起来,他们聚在山神庙周围,因不莫闲的符箓护住山神庙,他们不敢进攻山神庙,反而相互之间争斗起来。
天亮的时候,他们退去,两个女的已经睡醒,她们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以为什么时候事都没有发生,吃过早饭,他们上路。
莫闲走出了山神庙,见地上有一截枯骨化为黄金,躺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微微一笑,不着声色,他的眼睛早见本质,而小怜和石大娘却看不出这种粗浅的障眼法。
小怜看见了:“咦,那边怎么有东西,好像是黄金?”
小丫头都没有见过黄金,反而拿不准,石大娘见识多一些,见过真正的黄金,忙说:“是黄金,是谁丢在这里,丢失黄金的人该多着急,我们是不是在这里等一下?”
“娘,不要等,这不过是枯骨!”松溪开口了,他经过一夜的修行,虽然刚刚得气,并不能破除这种障眼法,却已能识破。
“怎么是枯骨,明明是黄金,我们还是等一下,再不行,也该做一个记号,可惜我们不识字,对了,道长,你识字,在此写一个提示,也好让丢失黄金的人注意到。”
莫闲笑着说:“石三生说的不错,是一截枯骨,难有这么多黄金,又偏偏摆在此处,想不到这个鬼还用这种手段,看来他不死心,也罢,我倒也看看他是一个什么鬼!”
说完之后,一道符箓随手而现,往地上一扔,一阵风起,将鬼魂拘到。在角落中隐隐有磷火闪现,一股大蒜的气味充斥,一个鬼影蜷伏于地,细细的声音好似虫鸣:“法师饶命,小鬼不知法师在此,多有冒犯!”
再看那枚黄金,已然化为一枚枯骨,两头尖利,上面隐隐有血光,显然已害多人。
莫闲嗤笑道:“不知我在此,昨夜间不见山神庙中灵光照耀,居然鬼话连篇,本来你在此作祟,本不想管你,你居然不甘心,弄此障眼术,我既然出手,那就容不得你!”
莫闲话音未落,陡然磷火大盛,一阵阴风向众人扑来,想不到居然成了灵鬼,白日现形,只要不见阳光,也能支持一阵子,他看准了小怜,一阵风扑了过来,同时,那枚枯骨也从地上跳起,向莫闲急射。
“找死!”莫闲一甩袖子,一股阳气袭出,呯的一声,阴风一下子被阳气侵袭,就听到一声惨叫,如水进入油锅,转眼间,磷火散尽,鬼气顿消,而那枚两头尖的枯骨,却落入莫闲的手中,而鬼魂却烟消云散,小怜两人吓了一跳,此鬼已是灵鬼,即便小怜身体在这两日内进补,已超过普通人,但还是凡人一个,如果被此鬼扑上身,恐怕会被夺舍,但他却小看了莫闲,一个灵鬼,莫闲都不屑出手,只是袖子一甩,就解决了问题,他还想用那枚枯骨伤了莫闲。
莫闲等那枚枯骨一入手,不觉咦了一声,松溪问道:“怎么了?”
“这枚枯骨来历不简单,是一种异兽的骸骨,被他炼成鬼器,害了不少人,看起来像一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