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空刚刚破晓,莫闲坐在洞府之中,他的身上一个个身神显现,相继飞出洞外,身影飘渺,此时太阳还没有露出,东方不过发白,但在那座山头,五行之光湛然,肝神龙烟,胯下青龙,头顶一棵桃木,青光直冲云霄,在其下,胆神龙曜在其侧,还有眼神明上等一系列诸神围绕;心神丹元,胯下朱雀,头顶一颗离珠,红光也冲霄而起,舌神通命等一系列诸神环绕在侧;脾神常在,胯下螣蛇,头顶一张万岳真形图,在黄色云光中舒展,黄色光气,通天彻地,口神丹朱、胃神等诸神在黄色云光笼罩下,环立于脾神的周围;肺神皓华,座下白虎,头顶一柄阴符剑,杀气腾腾,鼻神玉垄等神环绕,剑光白气冲霄而起;肾神玄冥,脚踏玄武,头顶一颗雪魂珠,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周身耳神空闲等诸神环绕。
山岭上的异像早已引起道子们的注意,潜虚子睁开的眼,颂了句无量寿,随手祭起一件法宝昊天罩,一层苍色笼罩在山岭四周,莫闲早已进入湛深定中,世界的一切都化为光华,中间有无数的符箓在流淌,莫闲知道这是一种意识中的潜象,修行之人,往往主观和客观化一,从根本上来说,大道无形无色,而偏偏在修行中,不自觉的色彩缤纷,这一切不过是主观之神的幻化。
甚至他的身神不过是幻化而已,修行不过借假修真,而世间的众生,却误认为真实,在一片无名的场中,上演着一出出悲欢离合。
只有他的元神,无形无象,莫闲并不是化神期修士,他的元神不能显示,化神期之所以叫化神,而不叫元神期,因为元神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而已,一但元神发明(发明一词为佛教用语,意为光明显现),才知道自己一切原来如此,世事于眼中,完全不同。
莫闲的如如不动的元神终于拨开了笼罩其上的世俗的尘雾,他的心灵中无意冒出了一句:今日方知我是我!
那外界一切,不过是自身元神的妙用而已,甚至是扭曲的妙用,此念一起,元神又消隐,莫闲于无念中叹道,火候还是未到,他心中有稍许遗憾,但随即而逝,他虽然看不到元神,但他知道,他已处在元神用事,识神为辅的地步,当然,这些想法明明知道,却不起分辨之心,心中一满足感,一种幸福感充斥全身,感到自身一切俱足。
外面太阳刚才露面,一股天地间的紫气充斥了他的身心,太阳初升,好像一点温度也没有,但就在紫气光临的瞬间,莫闲的身神们刹那间如入火海之中,身神的阴性信息一瞬间蒸腾而上,身神一个个露出痛苦之色,痛苦传到莫闲的本体,好像置身于火海之中。
莫闲此时好像分成二个,一个莫闲静静坐在不知名的空间,冷眼旁观,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另一个莫闲,却身处火炉之中,身神的剧痛完全在他心灵中反映出来,不过在莫闲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这是必须经历的一步,经过这一步锻魂炼魄,莫闲才有资格让他的身神在白日现形,从而显现在人前,日月照而无影,刀砍斧劈,只如虚幻。
太阳越来越猛烈,无数阴性信息在号叫,但莫闲的身神在太阳下,一个个身体周围似有火焰在燃烧,身上不断有黑气冒出,整座山岭在昊天罩下,别人根本无法靠近,奇怪的是,昊天罩看似并不阻挡阳光和那大群身神发出的五彩光芒,在这其中,火焰渐渐变成了耀眼的太阳光明,众神也变得光亮无比。
朱雀一声长鸣,火红的光柱下泻,渐渐变成液体一样,先在心神丹元身上形成了火云,渐渐扩大,笼罩了身边众神,渐渐在火云之中,形成一片宫殿,各神各自归位,再看其他身神,依次形成了各色云彩,肝神龙烟座下青龙,形成了一片青色的云彩,渐渐青色宫阙出现;而肺神皓华出现宫殿,不过是白色;肾神玄冥形成黑色的宫殿群,脾神常在形成了黄色宫殿如,五般宝物各放光华,护定五方宫殿,这五方诸神,向天祭拜,天空中花雨缤纷。
在潜虚子的洞府之中,潜虚露出了笑容,旁边一人,却是松溪,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叹道:“黄庭大道,果然名不虚传,莫闲虽未入化神,现在对上化神修士,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潜虚子摇摇头:“不入化神,终究不能法我如一,莫闲很难战胜化神。”
“不一定,他诸身身神显形,虽不能做到法我如一,但一拥而上,就是化神也要退避三舍,何况他已完全形成了符诏,借天地之力,已不弱于化神,终是化神遇上他,稍差一些,可能会引恨在他的手下。”松溪说。
“他的阳火劫已经差不多渡过,我担心的事,没有出现。”
“莫闲不是鲁莽的人,从他寻找五宝和身神合一,他下的苦功在那里,渡劫对他来说,只是水到渠成的事,这点你可以放心。”松溪说道,“莫闲的天资不算突出,但他的际遇却奇,一个杀手出身,反出了阎罗殿,一路走来,真不简单。”
“此子非常人,有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投入我门中,看的,都看了一遍,就这一点,足以补足他天资,随着道行加深,资质却在不停上升,普通人不注意这点,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不收他,我也得不到此子。”
“他修行的是黄庭之道,而非你的金丹之道。”
“各人有各人缘法,修黄庭与修金丹,或者其他有什么区别,他可是将砍柴功领悟到了,在刚入门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