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在大风中巍然不动,嘴角露出笑意:“这还差不多,你除了法相之术尚可一观,其他的方面都差得一塌糊涂。”
说完之后,阴阳遁使出,人已处于阴阳不测之地,看似还在原地,但身体处于高速运动中,大鹏明明抓到莫闲,但却像虚影一样,莫闲的声音悠悠传来:“阴阳顺逆妙无穷!”随手丢出一枚棋子。
这是一种先天易数演化的神通,与一般神通不同,莫闲施展开来,所有命运指向都指向他手中丢出的棋子,莫闲即使站在敌人的身前,敌人也打不到,因为一切的指向都指向那粒棋子所幻化的莫闲,甚至连意识都意识不到。
棋子一出,莫闲出了阴阳不测之地,但敌人却将他忽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棋子所幻化的莫闲身上,刚才法相大鹏金翅鸟一爪抓空,一声怒鸣,周身无数符箓浮现出来,法相之术确有所取之处,这些符箓都是先天而成,事实上代表一类法则,如果修法相之术,突破了化神,自然能掌握这种法则。
但现在他并没有掌握这种法则,却能通过这种符文而发挥这种法则的威能,法相的法则显然是与风和速度有关,符箓一显,大鹏金翅鸟一下子身影模糊,而且能穿越层层空间,一伸爪子,正好扣住了那枚棋子。
他心中正高兴,陡然感觉不对劲,手爪用力,呯的一声,棋子破碎成粉,莫闲消失,而在此时,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底产生,莫闲已经现身,正在大鹏金翅鸟的背上,伸出二指,往身上一压,刹那间,法相运转不灵,想收回法相,法相居然不听使唤,心中知道不好,莫闲手上突现符箓,已经渗入法相的体内,他顿时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听自己的,要他放弃法相,他舍不得,就在一迟疑间,符箓已经从法相延伸到他的身上。
莫闲手一动,放开的法相,此时的大鹏金翅鸟已完全受莫闲控制,莫闲心念一动,法相自动地飞起,还归自身,莫闲一声冷笑,喝道:“孽畜,还不现出原形!”
他在空中一翻身,化为原形,一只数丈大小的双头鹰,莫闲腰间葫芦藤飞出,化作二绳,自然络住了双头,身体已坐在他的背上。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道。
“我叫鹰眺,主人!”鹰眺想反抗,但身体却反对他,不由自主的回答。
“你这一身法相是跟谁学的?”莫闲又问道。
“是一个神秘人,传于我,此后他便消失,我专修法相。”鹰眺屈辱的回答,他的儿子死在莫闲手中,而他却成为莫闲的坐骑,说不出多窝囊,但身体总是违背意志,好像不这么做,自己就不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为什么袭击我?”莫闲问。
“在今天,好像有个声音在我的内心响起,不知为什么,我就下命令,只要看到主人,便下辣手。”
莫闲把事情从头至尾梳理一遍,眉头一皱,说:“你把神秘人教于你的法相之术的修行方法说一遍,我看看它有没有做手脚。”
虽然心底根本不愿意,但口上已经自动开口,将大鹏金翅鸟的法相修行方法细细说了一遍,莫闲也有此类修行方法,两种方法对比,其中绝大部分相合,但在一处进行了修改,而这一处却成为后门,一句话,鹰眺被人坑了。
莫闲笑道:“法相之术果然被人做了手脚,正宗的法相之术,根本没有意念勾连外法界精魂这回事,看来,传人法相之术的人,也是不怀好心思,让这些双头鹰散了。”
莫闲说着,手一指他感应到的方向,鹰眺只得往那个方向飞,同时口中发出的命令,众双头鹰散去,正飞着,从地面上升起一道黄光,鹰眺顿时觉得其沉无比,不由自主的坠入下去,莫闲当然也感觉到一股大力吸引他。
莫闲咦了一声:“居然是戊土真力,有趣,想不到这些蚯蚓中居然有妖修成戊土真力,戊土真力要修成,必有戊土精华。”说着他手一指,指尖上放出一道青光,这是乙木真光,围绕着黄光只一绕,鹰眺顿时觉得吸引他的大力已经消失,一声鹰唳,复又冲空而起。
莫闲手中缰绳一拉,喝道:“下去!”鹰眺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却无可奈何,自己的身体自己却控制不了,反而听从莫闲的话。
鹰眺向下俯冲上去,莫闲看到地面上,一截要比之前粗上二倍的大蚯蚓,昂着口器朝天,口中一条粗壮的黄光,又一次喷出,直向莫闲迎来。
莫闲的血蟾剑祭出,忽喇喇的一声响,百丈血虹出现,往下一斩,黄光虽然粗壮,却遇到了对手,剑生次元,一剑之下,顿时将黄光破开,百丈惊虹直落地面上的巨大蚯蚓。蚯蚓却从口器中喷出一块黄色的土一件的东西,轰的一声,剑生次元居然没有将它破来。
莫闲不惊反喜,手一指血蟾剑,血蟾剑一个盘旋,绕过了土块,往下落去,而土块却随后追到,莫闲手一指,剑光升高,土块追了过来,莫闲的脑后升起一只黑白大手,冲着土块就是一抓。
那土块就是莫闲口中的戊土精华,大手一把将戊土精华抓住,但戊土精华十分霸道,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居然拿不下它,感觉其重无比,阴阳磨合,却不能动戊土精华分毫,蚯蚓一见,张口一吸,哪里吸得动!
莫闲一看机会来了,血蟾剑化作百丈血虹,以不可御之力,直落蚯蚓,剑光一闪,騞然而过,大蚯蚓已经分为两段,在地上扭曲着,化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