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似乎有感应,扭头向这边看来,眼中绿芒大闪,昌兴帝一见,心中格登了一下,正要发问,莫闲的手诀已变,轰的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他的头上突然浮现一幡,无数恶鬼蜂拥而出,雷电一下,纷纷散成黑烟,他长身而起,空间如泡沫一样,纷纷破碎,口中吐出一道黑气,居然顺着联系就要降临。
莫闲冷笑一声:“鬼蜮手段,也敢卖弄!”他实际上根本不必掐诀施法,意念一动,法随之而生,天空之中数不清的雷光一齐落下,眼见得他身体化为灰烬,一个元婴出,恨恨地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一闪便不见。而那幻境也随之散去。
“仙师,他是怎么啦?”昌兴帝问道。
“让他的元婴给逃了,不过,陛下,不要担心,他的肉身已被天雷击毁,只逃出一个元婴,没有数十年的功夫,他不要想出现在我们面前。”莫闲宽慰昌兴帝说。
昌兴帝听说敌人逃了,心中不免害怕,但又一听莫闲好些说法,心中长出一口气,几十年的时间,到时间他不知在不在世,问题丢给他的儿子解决,反正他一死,不管身后的事,哪怕洪水滔天。
“仙师,这些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朕的头上打主意?”昌兴帝还是觉得不甘。
“看他的身手,倒像是魔教的人。”莫闲说。
“来人,传京兆尹!”昌兴帝下旨,京兆尹系保护京师的官员,看来,昌兴帝是想掀起一场抓捕风浪。昌兴帝是怒了,在京城之中,居然有人想害他。
他回过头,对莫闲和夏侯泉说:“两位仙师,还需仙师配合。”
莫闲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回去之后,莫闲吩咐下去,一些修士去了京兆尹的府衙,莫闲并不指望他们,他将身边四人聚集起来,妺喜、周章、唐玉和白舒哥四人,另外还带了四人,两人为华阳宗,一人是纯阳阁,一人是若木宗,这八人都是筑基修士。
莫闲将情况一说,道:“你们八人都是宗门的精英,我给你们布置一下任务,妺月和周章,你们两人负责监视安都内官员,调集一些炼气期修士,特别注意董源,但不要被人发现。”
“尊师伯(叔)法旨!”两人退下,自去准备。
“唐玉、米纳,白舒哥,你们三人选几个炼气修士,去一趟安山,安山可能有魔教弟子,你们小心,我这里有三张符诏,赐于你们三人,如果遇到不能敌的人,祭起符诏,快速脱身。”莫闲说道,米纳是纯阳阁弟子曹光的弟子,莫闲与曹光因纯阳剑丸相识,成了好朋友,现在他们这一代人,都成了老一辈。
三人领了符诏,下去挑选人了,剩下三人,二个是华阳宗,柳生权和解均,一个是若木宗的陈明,莫闲笑道:“你们三人,去安都西北的一个小门派华都观去一趟,我怀疑它和魔教勾结,但没有证据,你们小心一些,不要带人,同样带着我的符诏。”
三人不知为何,应了下来。莫闲对华都观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据莫闲所知,白蛇芝在一个地方,就是华都观的药园中,这次出现这么多白蛇芝,野生白蛇芝也有,但有一株就不错了,因为野生白蛇芝很难共同生长。
人员都安排好了,就等结果了。
京兆尹大肆抓捕,京城的监狱都满了,其中大多数是冤枉的,只有少数人是真实的魔教人员,安都中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大臣们更是群情激奋,将矛头指向莫闲,莫闲其实挺委曲,他什么事也没有做,却承受不白之冤。
他干脆足不出户,隐隐感觉有股势力在背后操纵,他越是这样,外人以为他可欺,更加变本加厉。
但莫闲并不是软弱可欺,而是在引蛇出洞,这股势力也许和魔教没有关系,但肯定会被魔教利用,对于他们,莫闲只是冷眼旁观,现在给他们闹,从中可以看过一些线索,到时各人的本性暴露无疑时,引出了魔教,莫闲就会给他们以致命一击。
现在前线已处于僵持,莫闲根本不要担心前线,佛门在前线大放异彩,看起来很风光,可是也在流血,流佛子的血,要知道,修行一代根基都在新的一代,而佛道等修行门派并不是战斗门派,重要的是修行的理念的传承。
他们越是出众,并不是好事,道门没有完全介入其中,倒符合守拙。要知道,世间政权对佛道都不放心,现在表现得越强势,将来越有可能压到压制。
妺月来报,有许多大臣聚在董府,还有许多太学生,董源虽已入狱,但他的影响却大,弄得莫闲好似一个奸佞,甚至这些大臣的言谈都被集成了册子。
莫闲略翻了一下,笑了,他们虽然在痛骂莫闲和广度,不过大多数人是出于义愤,但其中有人建议寻访刺客,莫闲感到好笑,一个朝廷的官员,还有大量的儒家人士,完全忘记自己应该是一个君子,在这里党同伐异,可笑他们根本不知道莫闲与他们不是一个档次上,居然用世俗的刺客来对付他。
“这些人不用管他们,继续注意,既然有人推波助澜,迟早会露出马脚。”莫闲道。
“师伯,这些人就不管了?”妺月问。
“不要理解他们,就当没有听见,我估计就在这几日里,有心人就要有所动作,对了,我要去一趟古华寺。”莫闲静极思动,不过还没有等他出发,外面的人来报,古华寺住持广度来了。
莫闲一听,哈哈一笑,出门相迎,看来,佛门也感觉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