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锡远虽然话说的狠,其实心底里并不愿意同子仁动手。别看他如今可是正三品武官,可是斗起嘴来和街边的市井泼皮那套“你看什么看!”“就看你怎么着了?”“再看一眼试试?”“试就试咋地”,并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想凭借言语逼迫子仁就犯。
子仁看出了曹锡远不敢动手,有意往旁边走了几步,满脸嫌弃的说道:“孙子离你爷爷远点,溅我这一脸尿茧。”说罢,还不忘在脸上虚摸了一下,面露杀意的说道:“别说我以大欺小,提醒你一声,上一次和我叫板那孙子叫佟养真,如今正在九连城喝江风。”
“将军这小子不劳你动手,让我来收拾他。”说着,就见王命硬带着唐要顺,马时楠等人冲了进来,向着子仁施了抱拳礼后,笑着说道:“听说有人敢寻你的麻烦,雷镇威、王守官、周大岐已经带兵赶来,咱们光战兵就有五六百号人还收拾不了他。”
曹锡远就带了五十名家丁随行,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也顾不得颜面,立刻带兵夺门而逃。谁知刚走出屋门,就被率兵赶到的雷镇威人团团围住。
雷镇威此行来的匆忙,并未携带火炮,见对方想走,立刻指挥兵丁举起手中的三眼铳、鸟铳、拐子铳,黑洞洞的铳口将曹锡远一行又逼回了房内。一脸惨白的说道:“丁守明,你摆明了是人多欺负人少。”
子仁冷笑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今天就欺负你了,怎么着!”说罢一手拔出佩刀,一手紧握三眼铳。曹锡远一行也被逼急了,立刻拔出佩刀提防子仁发难。
眼见这两方剑拔弩张,就见孙守礼、孙守经兄弟,穿过子仁部下的重重包围跑了过来,孙守经为了息事宁人,拦在二人当中好言劝道:“子仁来消消气,曹大人并无恶意。都是同僚犯不着刀兵相向。”
“敢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打听打听我丁守明是谁!”子仁收回佩刀后,瞥了曹锡远一眼,怒气不减的说道:“孙子!我卖孙三哥一个面子。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磕头认错,叫我三声爷爷,随后带着你的人马滚蛋!”
兔子急了也咬人,曹锡远一听,不甘示弱的回道:“休想。直接说第二条路。”
见对面中计,子仁叫过王命硬、马时楠、唐要顺耳语了几句,随后嘴角微扬的说道:“行伍之中以强者为尊,第二条路就是你我两人单独比试一番,输的人管赢家叫三声爷爷,如何?”
曹包衣见子仁腿上有伤,加上自己从小习武,觉得两人单打独斗未必会落与下风,为了找回面子大声说道:“比就比,看招!”说罢。想着先下手为强,抡起大刀直奔子仁而来。
王命硬、马时楠立刻操起兵刃上前,挡下对手的刀锋。唐要顺趁机绕到他后,一脚踹在了曹锡远的腿上。姓曹的倒地后,三人立马围了上去,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曹锡远的家丁见势头不对,本想上前加入战局,这时就听一阵铳声响起。
子仁举着一支打空的三眼铳说道:“众将听命,妄动者死!”这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是眼中透出的决绝。顿时镇住了一众家丁。
王命硬等人停手后,曹指挥在地上趟了片刻,才在家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就见他当场就吐出来一大口血。缓了半天之后。盯着子仁问道:“不是说单打独斗吗?丁守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将军说什么时候开始了吗?”子仁悠哉悠哉的说到。
“你!”曹锡远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虽知道这是明着坑他,可是自己抢手在先,真要理论起来胜算不大,而且怎么看子仁都不是那讲理的主。喘了几口粗气,擦去嘴角的血迹。气呼呼的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子仁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将目光转向孙守经兄弟,说道:“请两位孙将军帮我做个见证,晚点帮着喊个开始,我和曹指挥今日以武会友,即定胜负也决生死!”说罢,将打空三眼铳丢到一旁,双手握刀瞪着曹锡远问道:“孙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少他娘的废话,谁死还不一定那!”说着上前摆好架势,两眼遍布血丝的看着子仁。
孙守经见这架势一场争斗在所难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见两面准备妥当大喊了一声:“开始!”,说着便闪到了一边。
这‘开’字刚刚喊出,曹锡远便挥刀砍向子仁面门。子仁没有丝毫犹豫,挥舞着佩刀迎了上去。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两人的兵刃上都出擦出一道耀眼的火光。曹锡远先前吃了大亏,怒火中烧之下杀意大起,一口大刀带着凌凌风声如云狂舞,一副只攻不守架势。
几招过后子仁发现这曹锡远身手不弱,如今腿脚有伤行动不便,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有意卖了个破绽,露出了下盘。
曹锡远盛怒之下顾不得多想,全当子仁是气力不济挥刀横砍了过来,想着齐根斩断这臭小子的双腿。
就见子仁不闪不避,双腿弯曲让对手的大刀正中自己的腰腹。
“不好!”曹锡远本以为这一击十拿九稳,可是见刀锋无法入体,知道子仁有宝甲护身,急忙起身后退。
子仁岂能让他如愿,顺势使出一计扫荡腿。曹锡远先前大腿挨了唐要顺一脚,底盘不稳当场摔倒在地。
得手之后,子仁飞起一脚踹向对手两腿间的要害。
“啊!”惨叫声响起,听得在一旁看热闹的孙家兄弟和金冠,纷纷捂住了身下。再看曹锡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