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时间弹指就过去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月光安静的做着柳月光——不是她不想反抗,对于一个异世界来的灵魂,做秀活家务的,实际上真真是为难了她的,即使原主留下了熟练的技巧,不过那也就是技巧而已,去熟悉动针动手的还是她。可惜她的每一次反抗,带来的都是一顿皮开肉绽的疼痛,她怕了,真的怕了,疼痛深入骨髓,那不只是简单的游戏而已,是真正的疼痛,几天几夜只能睁着眼睛忍受的疼痛,不是游戏里一句,你受到了鞭打就结束了的事情。
要说这一年月光有什么样的改变,那大约就是对这个【二次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认识,原本以为只是游戏而已,说不好听的。她就只是当这是旅游而已,虽然随时都跟着积分清零消失这样的威胁,可是月光并没有真正的去正视过,可这一年的疼,让她正视了,她怨过怒过甚至打算放弃任务,可是任务不是你想就能放弃的,不像游戏里,直接点击放弃任务就完了,这里完全没有这个选择,有的只是任务进度。
一年多了,月光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任务进度始终只显示着0,也就是说,她根本一点进度也没有,而完成任务的最低进度是60。
捏着手中的针,月光有些无奈的绣着,绣的是嫁衣,不过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姐的,听说她们的大姐自从嫁入村长家后,过得十分不如意,每天粗活重活的——这让柳月梅非常不愿意嫁人,不过眼看就十六岁了,不管她怎么撒娇折腾,柳父柳母的铁了心的为她定下了亲,有着村长儿媳妇妹子的名声,柳月梅说亲的对象也不算差,是在镇子里做活的木匠——这一点和在原主记忆中却有些不一样,至少在她溺水身亡前,她二姐还没有准备嫁人——也或者是原主天天忙得昏天暗地,并没去在意,不过这些和月光都没什么关系,让月光有些兴奋的,是那个在原主记忆中,送绣鞋的活终于让她等到了!一大清早,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剪刀、刀子、锤子、针、积攒下来的铜板等等能带的东西她全部都带在了身上,甚至一年多以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收集的传说中的mí_yào她也带在了身上——唯一可惜的,是那日爆发的力量和速度后来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手中拿着绣鞋,月光一路上都走得高度的紧张,好多次她都感觉有人在她背后跟着她,可她却不能主动的转身去看,在几次的拐弯中斜眼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像她得了多疑症似得,多看几次,让她心跳嘟嘟嘟的,就像原主在紧张一般,快到原主被强的地方了,月光握着手中的剪刀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只感觉浑身冷汗一阵一阵的冒着,似乎在记忆深处痛苦的感觉一阵阵传来,让月光不由得也跟着哆嗦了起来,月光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本来还在移动着的步伐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如果不是月光极力控制,甚至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淡定!淡定!”月光低声的安慰着自己,觉得这大约就是自己熟知剧情所以紧张了,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也不那么紧张了,慢慢的又开始移动起了步子,咬着嘴唇,手心的冷汗濡湿了剪刀上的布条。
一阵大力自背后传来,熟悉的口鼻间堵住的味道——来了!月光握紧手中剪刀打算转身将那淫贼刺伤,再不济看到长相也是好的,可是没等她动作,头上一阵阵的眩晕传来,到这月光哪能不明白,她这是中了迷香了!
手中本来刺向后头的剪刀转而噗嗤的一下刺进了自己的大腿上,疼痛让她有些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些许,另一只手快速的将手上的绣鞋丢弃,从腰间抽出尖刀向后刺去,那人也许没想到在mí_yào的刺激下月光还能反抗,一个躲避不及被月光戳伤了,捂住月光口鼻的手力道也放松了不少,月光臀部用力的向后顶去,只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声,那人和月光一起倒在了地上,还好月光一年以来被打的多了,别的能力没有,抗疼痛的能力到也增强了不少,忍着疼痛月光乘着那人还没反应回来快速的起身看去——这一看,却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抽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弟弟——刘宝贵!
“你!——”月光用带血的剪刀指着刘宝贵,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自己因该说点什么了,她心心念念的混蛋居然就是一直和她同处一屋的刘宝贵,就是原主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好的弟弟,这刺激大发了,让她一下子都懵了,只感觉已经清醒些许的大脑又开始晕乎了。
“贱人!你居然敢用刀子伤我?!”原本也许还有些不确定,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月光算是彻底的确定了。“贱人就是贱!小爷我这是为你好!哼!贱人!贱人!欠操的贱人!那李家老头有什么好的!?要你自己拿着鞋子上门去做小妾?!”
做小妾?月光有些晕乎的大脑压根没办法思考,看着刘宝贵捂住腹部慢慢的站了起来,想也没想的直接就跑了起来,且不管刘宝贵到底是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混蛋,她现在这状态,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最好的。
跑了好久,月光撑着清醒躲到了一个破茅屋的茅草堆后面,才放任自己昏了过去。昏过去的月光没看到,刘宝贵一直捂住腹部追在她的身后,口中不停的喊着:“贱人!你别跑!小爷为你好啊!贱人!”昏过去的月光也没看到,她那个一直显示着0的任务进度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