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大学生达蒙-萨尔瓦托二楼卧室的窗户一直被密封着。由于他平日都在ucla上学,周边邻里本就没多少机会拜访他,更不用说走入卧室了。所以,许多人早就对那里感到非常好奇。
艾露莎清楚记得,就在他刚搬来第一个月时,自己大女儿还对她开玩笑说,也许达蒙哥哥是名吸血鬼呢。
当然,为什么这名吸血鬼能在白天出没,却还要把卧室密封上这种问题,孙晓薇当场就表示,细节问题不要追究。
此时,艾露莎站在楼梯口向上望去,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达蒙?你在卧室睡觉吗?”
艾露莎当然清楚,如果邻居真在睡觉,或在休息,她现在的做法是很不礼貌的。但想起女儿晌午对自己的描述,她确实很为这位邻家帅哥的健康担心。
当然,这也和孙晓薇没说他打算睡觉有关系。
“达蒙,我是艾露莎,我上来看看你了!”
又喊了一声还未能得到回应,艾露莎当即决定,她还是上去看看比较好。孙晓薇来访时虽然也费了不少功夫,但至少门开了。可她现在在楼底喊了这么多声还没有回应,就不禁让人想入非非了。
艾露莎快步走上楼梯,迅速来到二楼。
然后,她迟疑住了。
二楼明显有两间卧室,两扇门都是紧闭的,作为一名独居的大学生,任何一间都可能是他的卧室,而另一间则是多余的。
仅仅一刹那,她便盯上了其中一扇门。
就是通往那间被封死窗户的卧房。
吸血鬼的可能性当然是被最先排除的,连提出人孙晓薇都在说完的下一秒就笑了,但这种做法毕竟还是会引起很多人好奇,尤其对于隔壁的邻居。
艾露莎左右望着两扇门,脑袋来回一转,便一耸肩。轻轻打开眼前这扇门。
一片漆黑。
借着从外面射入的阳光,她倒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书桌,卧床上只有一层单薄的木板,书柜也被帆布紧紧蒙着。
这显然不是达蒙应该住的卧室。但耐不住好奇心,她还是轻轻走了进来。
刚一踏入屋内,地板就响起吱嘎一声。
“不对劲啊。”
房间空空如也,绝非达蒙对外宣称的储物室;没有需要避光的存储物,却还要封死窗户;作为租房。即便房间无人居住,四周布局也太过简陋。艾露莎简单一打量,就各种感到奇怪。
她随即看向窗户,而且是总算能从房间内部看去了。
厚实的遮光窗帘用黄胶带黏贴在墙板上,连最基本的光线都没有射入,面对这种不留死角的密封,她很不理解地皱起眉头。
随后,她轻轻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
一股类似于鱼腥气息的味道让她很不适应,一时间也忘了走出屋去,又使劲抽了抽鼻子。
“好像是……浴室传来的?”
作为一名称职的家庭主妇。艾露莎很快就找准了气味的来源,那股好似鱼腥又好像铁锈的气味来自身旁那扇门里。
带着本能的好奇心,她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
在这个平常人看不到的角度上,卫生间的窗户被更加严密地封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当然是一如既往的遮光窗帘,窗户本来就额外小,黏贴用的黄胶带自然就更显得庞杂密实。
随后,凭借从外面射入卧室又斜射入浴室的光芒,艾露莎好奇地看向浴缸,因为同样的遮光帘也将浴缸挡上了。
这时,前来探望达蒙的事情已经被忘到脑后。艾露莎全身心地被眼前的古怪情况吸引住了。
她轻轻拉开浴帘,略微一缩肩,疑惑地皱紧眉头。
层层叠叠的毡布铺盖在浴缸里,甚至没出了整整一英寸高。阵阵鱼腥混合铁锈的气味正是从这里散发的。
气味不甚浓烈,但越是嗅着,艾露莎的脸色便越是难看。
她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年轻时在北达科他州农场的生活经历在提醒自己,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鱼腥味。
是血腥味。
难道真被自己女儿的猜想说中了,这个邻居是个变|态杀人狂?
是开膛手杰克那样的剖腹狂人。还是像美国最有名的连环杀手之一、连续犯了谋杀、毁尸、盗墓、食人和恋尸癖的艾德-盖恩那样?
她忍不住身子一软,后背嘭地靠到了门上。
突然,一股额外强烈的寒意让她的身子更是一抖,双腿更是一软,整个人顿时坐到了卫生间瓷砖上!
“怎、怎……怎么回事!?”
艾露莎张口想说些什么,但那股不断增强的寒意让她愈发感到如坠冰窖。七月上旬的夏日,衣着清凉的中年妇女上下牙打起了寒战,她双臂紧抱,软绵绵坐在门口,惊慌失措地看向四周。
就在这时,又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丝暗淡的光芒,在厚重浴帘被拉开一半的浴缸中,不知摞了几层的毡布忽然鼓了起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身上不停涌出的寒冷让艾露莎说话都感到困难,只能惊恐地看着浴缸中。毡布迅速鼓起,在暗淡的光芒下,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中坐起。
艾露莎坐在门口,双眼瞪得溜圆。
一片漆黑中,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娇小身影头部位置上,那两道犹如地狱恶魔般令人恐惧的血红双瞳。
“别、别……别害我……别伤害我……”
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