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庆典,是华夏海外战队最隆重的庆典,祖国使团到来,使馆大员亲临现场祝贺,国际社会各方代表纷纷到来……

“有请任务区维和部队司令官萨玛少将……”

“现在入场检阅仪仗队的是赤道国临时政府警察总监奎奥先生,有请……”

“下面,有请专程从纽越市赶来的l秘书长特别代表歌琳达女士致辞……”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请全体起立,聆听华夏使团宣读政府贺电……”

仪式盛大隆重,各个环节一环扣一款,环环相扣,每个场景都激动人心。

这种场面要是一般人主导,必定忙乎的满头大汗,分身无力,唯有仲新,处置这种问题游刃有余,那就是责任到人,分工明确,分十个组不够,就十六个,力量均匀,程序细化到0.1秒,哪个环节都有人负责,总之,作为最高指挥官,这一天,他只负责戴着白手套迎送贵宾和接受勋章和外事礼物交换,其他事各有副队长们负责……

授勋仪式结束,庆典宴会开始:红烧土豆、樱桃古老肉、韭菜盒子,几个队员手捧餐盘,走在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走廊里,一个个动作生硬,摇头晃脑,抽着鼻子,吸允着眼前美食的飘香气息……

贵宾入席了,仲新看了看对面四五米地方站着的程大,小声说道:“程大,你过来。”

两个人对面站在一起,胸前的礼宾花和手上洁白的手套相映成辉,喜庆无比。

“队长,按照外事礼节,您该入席陪同了,席间会有第二次礼物赠送环节,当然,介绍这些改良的中西结合美食,也是重要程序,不能少了。”程大还沉浸在一片喜悦中,毕竟短时间内受到几十位政要官员、高级指挥官的祝贺,是军旅生涯中的一件大事。

刚才,给小队长以上人员颁奖的都是各界大佬,其中格力特代表当地民众给仲新和程大颁奖前,作为竞选总统的实力派,先给他们鞠躬致敬,表达当地民主人士的最高敬意。

“今天很忙,事太多了,弄的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呢。

程大,按照分工,你分管外事、勤务和后勤,我说一下啊,仪式主要程序已经结束,剩下陪客人吃饭、散步,沟通感情我就不参加了,你来吧,代表我把谢意表达好,一切授权与你,见机行事,我有点事,走开一下……”

仲新就像平时布置工作那样,说的极其自然,条理清晰,滴水不漏。

说着,他摘掉勋章、礼宾花和洁白的手套,轻轻地放在窗台上,看了一眼餐厅里两排长条形的大餐桌,上面食品琳琅满目,贵宾们小声交谈着,期待餐会开始。

“走,大头,咱们去办个事……”仲新说着,迈开轻盈的步伐,连台阶都是一跃而过,几下子就转过去墙角,直奔一辆辆待命没熄火的战车。

威龙猛士战车像个庞然大物,一百多万造价的家伙,外观霸气,底盘很高,排量6.4t的双排排气管,早已启动运转,只待一声令下,瞬间就会听令前行。

车体后面对开车门已经打开,仲新望了望四台战车两边的28一身黑衣黑枪的队员挥挥手,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箭步低姿腾空而起,稳稳地跃进车里。

一阵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沉闷的关闭车门的声音,然后车轮转动,稳稳前行,速度也来越快。

“大头,当初你升国旗,没有音响怎么办得了?”仲新坐在我对面,昏暗的车内,他问我。

“对讲机调七频,同步播放国歌,有点杂音,效果马马虎虎。”我回答说。

“好,同步七频,开始。”

“各组长注意,所有参战人员对讲机同步七频,立即执行!”我代表仲新下达了命令。

“唱首歌提提气,就唱《翱翔无悔》吧,当初武强同志屈辱,现在我的心情和他当初一样。”仲新在对讲机里,清了清嗓子,带头唱了起来:

心灵和准星聚成一条线

天空湛蓝,或者昏暗一片

有母亲的慈目,有敌人的阴险

穿行翱翔,时光里最快的子弹

嚎叫吧,使命和刚强助飞

危机中利刃向前,向前,向前!

歌声缓缓,声声低沉,铿锵有力,句句动人……

队员们随唱的最后一句还在唱,仲新略带沙哑而无比坚硬的声音传来:同志们,时至今日,我才在忍让、屈辱中慢慢地奋起,奋起,为什么这样,是查伊反政府武装咄咄逼人,惨无人道,把一盆盆污水泼到咱们身上,盗取平民的名义,绑架民意,向我层层施压,别的可以,老百姓的名义,我受不了……

队员们声音小了起来,仲新肚子里憋了很久的话,还在队员们耳边萦绕:“今天,战队授勋,世界关注,国内各界贺电发来,我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们,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都在四套频道里看着我们,说你们是特攻战警,是以一当十、冲锋鏖战的蓝盔卫士,可,我感觉自己不配,勋章戴了半小时就摘下,因为就这这时之前,我还是查伊的手下败将,手下败将,不,你们是我的兄弟,你们也是……”

仲新说的很慢,嘴唇蠕动着,眼泪静静地流着,流着,说到最后,一下下地甩着脸颊上不争气的泪水,任由英雄泪飞……

正义与屈辱在车厢里角逐,黏在一起,彼此不让步,等待爆发……

仲新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大声说了声:“队长……”

这这句话恰到好处,对讲机反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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