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冲天黑烟滚!
木制建筑本就容易发生火灾,何况这里还是几十年的老房子,雕梁画柱的油漆等等最是易燃,加上宁冲四处泼洒的汽油,几乎是他刚一点火,火苗就已经冲起了四五米高!
那颗足有两人合抱粗细,已有千年历史的巨木,在神社内被尊为树神,常有信徒不远千里跋涉而来,四时享祭,香火旺盛,现在,却沦为烈焰的柴火,火势蔓延而上,烧的满地通红,火光照耀出十几里地!
“该死,该死的华国人!我要杀了你们,啊!”
新任主持研友左兵卫满眼赤红,看着已经烧成个巨大火炬的树神,真是目呲欲裂,牙关紧咬的蹦出几个字来,就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把火是和门外那个华国人有关,他也认定了,这把火,就是华国人放的!
虽然他确实猜对了,但躺枪的却是朱寿了。
“救火!还不快救火!”白发飞舞,主持厉声嘶吼着,两眼中却是一片茫然,火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救得过来吗?
一时间,神社内乱成一团,神官们往来奔走,用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试图灭火,居住在这里的老弱妇孺们,则是相顾无言,心里惶惶然,不知哪个孩子带头,神社内顿时一片哭声,几如世界末日般。
但这样悲惨的场景,作为始作俑者的宁冲却是毫无内疚。
开什么玩笑,允许你们当年借着战争的名义冲进我们国家烧杀抢掠直到现在还修改教科书不承认历史罪行首相带头祭拜二战战犯就不允许我以牙还牙了?(非此长句不足以表达其愤慨!)
那个老头你刚才不是还很傲慢吗,不是说什么宝物无所谓怎么来的,反正不会拿出来的,还说什么神社是神的居所,不允许入内?
呵呵,你现在再牛逼一下啊!
宁冲坐在马来西亚竹楼内,透过传送门看着景文神社内一片人仰马翻的场景,心里那个爽快啊,连干三杯冰啤!
“咦,是那个高手!”宁冲眼角忽然看到一道影子一闪而过,目光一扫,顿时眉毛一挑,“好像当时是听他说要要回自己的家谱是吧?”
宁冲顿时来了兴趣,“看看他进来干什么。”
他三把两把的脱下西装,单穿着衬衣,顺手抹了两把锅底黑在脸上,拿着个洗脸盆就从传送门中冲了出去,远远的跟上那道飞快的身影。
因为着火的是神社,所以,附近的民众都是自发的来帮助灭火,来来往往的人群,大部分倒都和宁冲现在的模样差不多,都是衣衫不整,手拿脸盆什么的,所以,一时半会儿倒不至于被人看出来。
神社占地面积足有十几亩,着火的那一片也不过三四亩地罢了,毕竟宁冲时间有限,不可能全给点着了,现在的声势如此大,一来是因为神社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了,看见这么大的火不免手忙脚乱仓皇失措。
二来也是因为宁冲太损了点,直接把十几米高的树神都给点着了,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火炬啊,冲天而起的火光把周围都照的像是置身火海,能不造成恐慌吗。
远远地跟着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宁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座朴素的屋子前,这个屋子也不很大,占地最多四十多个平方,装饰也不华贵,相比于大殿的处处精心雕刻,这里简直就是个柴房!
但是那个年轻人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脚踹开房门就奔了进去,立刻,里面就传来了他喜悦的笑声,“哈哈,家谱,朱子家谱,我找到啦,哈哈哈……”
“外面的人进来吧,想来你跟了我一路,没出声示警,应该不是扶桑人吧。”
宁冲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却听得屋内传来一句话,他想了想,还是好奇心发作,推门而入。
“我当然不是扶桑人,我要是扶桑人,怎么可能放火救你。”
宁冲老实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对着已经脱掉红外套的年轻人一笑,当先摆明自己的身份。
虽然有任意门的保护,不害怕物理攻击,但是能省则省吗,再说都是华夏人,相遇在扶桑,一起大闹神社,这也算是有缘分了,宁冲愿意和他平等交流一下。
朱寿看到宁冲的样子后忽的一愣,嘴角一松似乎是要笑出声来,但随后强忍了下去,对宁冲自称的救命之恩淡然一笑,也不做辩解,毕竟,宁冲这把火,还真的是帮到他了。
“我叫朱寿,桌上这两样东西,都是鬼子当年从咱们国内抢来的,就当是我对你的谢礼了,时间紧,有缘再见。”
朱寿灿烂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一本古书模样的东西,一跃穿窗,扬长而去!
“靠,走这么快干嘛啊,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宁冲喊了一嗓子,没有得到回答,有点小郁闷,他还想问问现在武林是什么情况呢,毕竟,那个男孩子心里没有个武侠梦呢?
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外表看不起眼的屋子,内里却是韵味不凡,高桌宽凳与扶桑本地风格截然不同,看着倒是有点明清时的味道。
书桌后便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宁冲随手抽出一本来,写的是扶桑文,不认识,再抽一本,却是古汉语,同样不认识……
但看着这些书的样子,却都是古香古色,甚至大部分都是手抄本,宁冲心里一动,以前听说文玩里,以古籍善本上手最易,因为这玩意几乎就没有假货,毕竟手抄本吗,制作起来太费劲了。
如果这些书籍都是古籍善本,那价值可就高了,他心里兴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