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在演武台边看练得正卖力的群妖时,不禁又想起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
为什么妖王要训练群妖?丹若想到的唯一答案便是打战。
打谁?打了干什么?
仙、妖、魔几族近来互不侵犯,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开战的理由的。那么……是妖族内部的战争?
丹若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除了仙族比较统一以外,其他各族均是四分五裂各自为王的。这也是为什么妖族与魔族从来不敢挑衅仙族的原因。四分五裂的势力,是不足以与和谐统一的仙族抗衡的。
绮罗山的妖族便是这四分五裂各自为王的妖族的其中一支。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群魔乱舞,但看这样子,隐隐有成为众妖族中最强的一支的趋势。
倘若那个妖孽有能力统一了妖族,那么……
看着正练得卖力的群妖,丹若心中浮起一丝担忧。
正担忧间,只见那只蛇精扭着腰凑了过来,左右瞧了瞧没人,低声对丹若道:“听闻女王大人早上又去给大王侍寝了,奴家只求女王大人多提携提携,也好让奴家多爬一爬大王的床……”
丹若眼一眯,“我记得现在好像是训练时间,你偷懒跑了过来,是不是嫌训练内容太过轻松了?”
蛇精讪讪地道:“奴家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先前那锦鲤深得大王宠爱,如今还不是被女王大人给抢了风头,这旧人哭新人笑的,奴家也只是想活得好一点罢了。”
“你与锦鲤可是相熟?”
“这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想要得到妖王的宠爱,我与锦鲤只不过都是争宠的可怜人罢了,说什么相不相熟的。”
丹若皱眉道:“那妖王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去争宠?”
说道这里蛇精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春情,神情向往地道:“妖王可是我们见过最美的男子,气度样貌都无人能及,若是能得到他的宠爱,便是死也愿意!”
丹若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妖王那气度与样貌虽也是天上地下少有,可有一个人绝不比他差。那个人喜欢勾着一抹戏谑的笑看着她,喜欢调侃戏耍她,可是……她好像并不讨厌他的戏耍与调侃。
那个人比之妖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丹若沉默不语,似是不为所动,蛇精忽有所悟地道:“难道女王大人正是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才勾得妖王神魂颠倒的?女王大人真是高明!妖王定是厌恶了我等主动送上去的行为,就喜欢不为他所动的人!”
丹若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他这样的行为就一个字来总结,那就是‘贱’!”
蛇精捂住张大的嘴巴,不敢置信地道:“整个妖族,恐怕只有女王大人你才敢这么说大王的吧……我似乎领会了一些,待我再想想,再想想……”
“看来你真的很闲……要不要我单独关照下你,给你加点量?锦鲤这三日被大王罚了闭门思过,若我这三日内把你训得下不了床,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爬上大王的床?”
蛇精脸一绿,而后又眼睛一亮,“奴家这就去练习,还请女王大人高抬贵手!”说着就点头哈腰地溜了。心中却在窃喜,锦鲤被罚闭门思过三日,不正是他爬上大王的床的机会么!
丹若也懒得和她计较,溜了便由着她溜了。
她本想问问那蛇精是不是和锦鲤相熟,也好从中向锦鲤道个歉。像她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最主要的是不要树敌。若与锦鲤结下了梁子,锦鲤固然会千方百计地阻止自己上了妖王的床,这也是很好的。
但若是锦鲤想要取她性命,那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果然在三日以后,才见着了锦鲤来了演武台。
见了丹若,锦鲤眼中的愤恨之色愈发浓烈。
“狐狸精,不要以为大王现在宠爱你,你就得意。”
丹若:“我……”
锦鲤:“我告诉你,大王喜新厌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失宠的!”
丹若:“我……”
锦鲤:“而我嘛,我熟知大王的各种喜好,自是能重新讨得他的欢心,到那时候,你就给我等着,我一定加倍地还给你!”
丹若:“我……“
锦鲤:“怎么,无话可说了?”
丹若叹了口气,这才完整地说出了话:“我只是想说,我对你们大王根本不感兴趣啊,你爱要谁当你情敌就让谁当去,我是不想与你争的。”
锦鲤脸都绿了,万万没想到丹若说出来的竟是这样的话。这就好比她蓄足了力气要打一个人,到头来却打在了一堆棉花之上,费了自己的力气不说,还没有伤到人家分毫。
“那你就离大王远一些!”锦鲤恨恨地道。
丹若抚额,“你几时见我主动凑近过妖王么?”
“三日前我正得大王宠爱,你为何闯进大王寝宫?到了大王床上以后又一副清高的样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欲擒故纵!大王身边的女子多是巴结献媚,你这样一来,大王倒是觉得新鲜了!”
丹若哭笑不得,敢情这妖王的女人脑子都有些问题吧?为什么一个个都以为她是欲擒故纵从而勾引妖王的?
“是是是……我是欲擒故纵,锦鲤姑娘若是有胆,也大可对大王试一试这招呀。”
锦鲤脸一绿,敢对大王这么做的人,确实也只有这狐狸精一人了。虽然大王看似温柔多情,但手段却是不温柔,敢忤逆他的人,至今还未有。也只有这狐狸精敢那样对大王说话,足以见大王对这狐狸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