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要走,方雄刚要阻止,还未迈出一步就被贺莲天挡在了身前,那意思就是不要动,他自然瞬间就领会了。
“修,记得把花瓶的赔偿打到公司的账户啊!”贺莲天突然开口,竟然不要脸的还敢提花瓶的事情。
贺莲修闻言回头又是一笑,那表情略带无语,似乎也有种对他的厚脸皮佩服至极的意思,但他自然不会计较那些钱。
能够就这么带着擅闯民宅的二人安全离开,用几百万摆平已经很万幸了。
他点头耸耸肩,哼了一声,“那花瓶明明是你打碎的,你还真好意思要出口啊!不过这钱我会给你的,但这几天我过的也不好受,你也别忘了要往我账户上打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那这件事咱就两清了。”
如果说到无赖,他贺莲修并不比贺莲天好多少,两人这一杠,显然是他占了上风。
贺莲天听罢顿时哼笑起来,他这是反被将军了啊。
“不愧是我家弟弟,说到较真谁也比不过你。如果用一千万可以让你好受些,做哥哥的自然不会计较。”
“哎嘿,那我就等着你的钱能够快些到账了。”说着,贺莲修邪魅一笑,扭头就走,根本没有去看贺世华早已经铁青的脸。
贺莲天嘴角有些抽搐,什么哥哥弟弟,他对这些称呼都要恶心死了好吧!
“你可是我弟弟,别说一千万,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他继续装着和善,眼角的笑是他最善长的伪装,而他在心中早已经为了这僵硬又难得的情形啪啪鼓掌了。
你想贺莲修这一走,关于继承盛世的事情就会被延期,那可给他提供了更大的优势,他自是高兴他们把事情闹成这样。
贺莲修听了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推着有些傻眼的伊栀夏迈出了大厅的大门。
他们刚走。贺莲天抱着胳膊恢复了以往深沉的表情,再也没有言语。
而一旁的贺世华眼睁睁的看着贺莲修从自己的面前离开,虽然还想要说些更加残忍的话用来要挟他,可刚才沉默的刹那他却明白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贺莲修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即使他现在他立马死在他面前,他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离开。
明明小时候是那么粘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自从他母亲死了以后就完全变样了呢?
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好而为之,可却闹到要因此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他真的不清楚了。
是他错了?还是错的是他?
如此一想。他也不让人去追了,只是慢慢的坐到了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王伯,给我倒一杯水。”
“好的,老爷。”
一旁的王伯赶紧回了一句,同时吩咐下人整理客厅的那些花瓶水杯什么的碎片,而后就匆匆退到了一旁倒水。
他就在一边看到了这所有的经过,也只能暗暗叹气。因为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矛盾。
如果贺莲天的出现是整个故事的引线,那安然的死就是矛盾的增生,再到后来的夏心,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就这么在二人之间形成了。
如果对方没有抱着必死之心靠近对方的话,恐怕这种情形是没有结束这一天的。
贺莲天见状坐到了他对面,看着凝重了神色的贺父,他的眉眼间尽是些得意。
“爸,真的就这么算了?”他假装担心的问了一句。
贺世华闻言叹了口气,冲他摆了摆手,语气极具疲惫。“不然还能怎么样,那个混小子摆明了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我若是再将他抓起来,恐怕他这辈子都要记恨于我了。”
说到最后。他也认清了他被狠狠讨厌的这个事实,不由得更加无奈。
贺莲天倒是很是无所谓的挑挑眉,那轻松的模样被一旁的方雄看的清楚。
“可是爸,修他如果不回来,那后天召开的董事会该怎么办?你不是想要在那天对所有董事宣布由他继承盛世吗?本人不在场的话.”
“嗯.那个也只能先延期了。”贺世华端起王伯倒好的水,皱着眉头微微抿了一口。一想想贺莲修先前的态度,自然更是心焦。
想他贺世华威武一世,怎么越到了晚年孩子们就越不好管束了呢!
“莲天你一会记得往他账户里多打一些钱,那孩子自从离开家就一分钱都没管我要。虽然他过得好是好,但这一点反倒让我于心难安。”
如此说着,他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停下来的雨,就好像贺莲修离开他的保护也会过得很好让他不爽一样。
而后突然想起一起离开的伊栀夏,他的神色紧跟着沉了下去,“哼,我绝不允许那些心存不轨的女人再伤害他!”
贺莲天从旁一听,心中冷笑还真是溺爱孩子的老爸,他从来不会过问他什么,哪怕他和一些拜金女什么的苟合他都闭眼不观。
“莲天,你去调查一下那两个人!还有你以后要在不伤害莲修的情况下把他带回来,不然他继续忤逆我的话,我这盛世何时才能放心的交给他?”
贺莲天闻言一笑,见他一副的确没招的态度,心道看来因为今天的事被威胁到的反而是他,估计以后都不敢轻易出手了。
他冲一旁的方雄点点头,眼神中多了几丝玩味道,“他要是愿意乖乖跟着我回来的话,我也不想伤害他呀!你刚才也见到了他那态度,所以爸,这次你如果狠不下心来,修他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何况他故意做了那种诋毁他朋友的事,想必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