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安平府对应清华一家这从未分过生的情份,令固氏心如刀割。她抽泣得更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看二叔还是有心认错,只是不知这事如何对你说。事归事,人与人。娘,你可得看开这事,哪家不出点难言的事?往后,我们就把二婶他们留在府里慢慢惩罚,让二婶伺候你,灵芝伺侯我,有信哥伺候二哥,他们做得不对,我们就打他们。”
荣儿这一半孩子气的话,令范氏母子安慰许多。
“我们母子任凭婶婶和侄儿侄女们差遣打罚。”范氏恳切地道。
“娘。你看二婶他们好诚恳。这样好的人很难找。你气量宽些。待爹爹回来打二叔一顿,然后把他赶回东平州,自己种田去。”荣儿用粉嫩的手轻轻抚摸固氏的脸庞。
“往后我和这两个孩子再不是应清华的人。”范氏又道。
荣儿拍下手,笑道:“这样很好。让二叔孤家寡人的受够惩罚。往后有信哥哥和二哥一起考取功名,都没他的份。统统是我安平府的荣耀。”
有信哭道,“今生让我在安平府为奴为仆为父亲赎罪,不敢再赎求功名以作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