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都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给我一种灼烧的痛感,然而我却一点也不想排斥这种奇异的痛感,也许这么说有些抖m的味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在享受这种浴火重生般的快感。
我像只蛇一般扭动着自己充满了力量的身体,骨头与骨头间的关节摩擦着发出噼里啪啦如新春佳节鞭炮的响亮声音,平常的我明明是个连掰手指都觉得渗人的家伙,可是此刻我却觉得这种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挣脱了?”
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马半仙吧,因为自己自信的定身术被我轻松破除而惊讶的挑起了眉毛的他是多么可悲的一个家伙啊,因为营养不良而干瘦的橡根麻杆似的他和年轻力壮的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当他引以为豪的仙术失效之后,这家伙就是个贫弱的小老头罢了!
“是啊,就凭你这个弱者也想束缚住我?哇、哈、哈~”
将伸出的手翻转过来指向那个还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悲哀修仙者,我故意拖长了自己的笑声道。
“去。”
用力一甩自己的袖筒,马半仙如变戏法般将一长串剪好的白色纸人像绳索一般向我甩来,这串纸人仿佛一条游龙般在空中蜿蜒前行着,片刻之后就飞到了站在原地不动的我的身旁。
“束。”
马半仙像是手影戏大师般在空中翻转着双手结成了一连串的手印,而那串纸人也像是得到了他的控制一般像巨蟒一般转着圈将我牢牢困锁起来。
“啊,动不了!”
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我像是被这一串看似脆弱的纸人牢牢束缚住了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叫道。
“贫道师承南山楼观派,虽然学艺不精有愧恩师,不过收拾你这么个黄口小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自己放出的纸人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的马半仙像送了口气似的微笑着说道,比起刚刚得意洋洋的嚣张样子,现在的他明显认真了许多。
“哦,看来你真的是学艺不精啊老家伙,”用力的将双臂向身体两侧一撑,咋看上去将我紧紧束缚住的纸人在顷刻间便化成了一片片一文不值的碎纸片,狞笑着的我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演戏而弄乱了的发型,用遗憾的语气对马半仙说道,“刚刚骗你的,这种破纸片也想束缚住我?你以为我是谁?我是king,是王者,是傲视群雄的龙傲天,不要说你这么个小小的修士了,就是老天我也照样要逆了他啊魂淡!”
用力的向下一蹬,趁着马半仙因为吃惊而愣在原地的空档,我像疾风般在空中滑出一道残影冲向了那个来不及防备的山羊胡老头。我可没有什么要一定要跟人公平决斗的执念,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在我才是强者,那么身为弱者的马半仙被我偷袭而死有什么错?他死有余辜!
“什——”
终于意识到危险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马半仙抬起头时,我挥出的铁拳已然抵达了他的面门之前。
刺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摆满药瓶的书架后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是哪家小孩子玩耍时把足球踢过来了吗?不对,这可是在三楼啊,那个熊孩子究竟有多么强大才会有脚力将足球生生踢到这么高的地方啊!那些球探呢?还不赶紧把这只熊孩子抓走调教成肉了个便,咳咳咳,是未来的球星啊!说不定九州大陆足球代表队就能因为他的加盟而走出世界杯小组赛了啊!
“嘎!”
然而,卷携着烈风从扬起的窗帘下飞入室内的并不是打着旋的足球,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尖嘴大鸟,从它的叫声来看,应该是一只乌鸦?
“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只乌鸦为什么会跟发射而出的弹丸般以不可思议的告诉穿透玻璃窗户冲入到我的房间,不过如果它想不开的扇动着双翼像我的脸加速冲来的话,我就不可能再不管了。
“哪里来的畜生?”
将原本击向马半仙的拳头收回到面前,我像是拍蚊子一般将这只做着自杀式冲锋想跟我的帅脸同归于尽的乌鸦用力的扇到了一旁的墙上,不过因为我不得不将自卫放到第一要务的缘故,原本已经要被我得手的马半仙趁机活动着他那身老骨头从地上翻滚着跑开了。
“黑!”
顾不得自己被扭伤的脚腕,刚刚躲开我致命一击的马半仙便惨叫着向那只被我拍到墙上不知死活的乌鸦连滚带爬的扑去,而犹如魔术表演一般,那只在墙上留下一片醒目的血迹后重重跌落到地上的乌鸦在一阵晃眼的白烟过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女孩模样。
“咳咳,我没事的。。。。。。”
脸色苍白的黑衣女孩拿手擦着嘴角咳出的黑血,看起来伤的不轻的她却面露微笑的对神色慌张的冲向她身边的马半仙淡然的说道。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这幅生离死别的样子怎么搞得我像是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似的?明明是你这个弱者先想不开来挑起事端的!
“喂,你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了吗老头?”
凪闲庭若步般走到我与马半仙的中间,只不过这一次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马半仙和那个叫黑的女孩子那一边的她偏过头向身后的两人问道。
“妖怪,这家伙被妖怪附体了,而且不是那种低级的小角色,而是在过去能称霸一方的大妖怪!”
将手放在黑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