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却发现吴松的眼神冷的彻骨,看着她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柔深情。
“夏梅,我要走了。”
此刻她心痛的仿佛漏了一个大洞,寒冷刺骨的风不停的从洞中灌进来,冷的她说不出话,几欲晕厥。
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挡也挡不住的往下掉。
吴松面无表情的转身,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把染满鲜血的长剑。冰冷的寒芒闪烁在剑锋,滴滴鲜血滚落,滴进干涸的土壤里。
“不!夫君!不要走!你要去哪里?!”
夏梅猛地扑上去,却发现那人轰然倒地,刺目的鲜血染的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看不住模样……
“不要!”
猛地一声呼喊。夏梅惊坐起身,呆呆的僵硬了片刻,才猛地放松。
太好了,只是做了个噩梦。
伸手擦干净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子啊唐宝屋中睡着了,想起做完吴松一夜未归,赶忙起身,拉开门跑到外面。
空无一人的院落,那把斧子静静的躺在角落,位置没有挪动半分。
看来……是真的没有回来啊……
眼中及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痛苦。转身穿好衣衫,一如往常的先去厨房做早饭,将要洗的衣服泡好,做好饭顺便洗好衣服。
到如今,她仍旧不知道吴松为何为突然变得愤怒,情绪转变的太突然,而且就这样不言不语的一夜未归。
自从她认识吴松,嫁给吴松这一年以来,他对自己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包容,一句重话都未曾对自己说过。更别说像昨天那样,就这样一走了之,完全没有照顾她的情绪。
所以,夏梅心里是很委屈的。
但是她只能告诉自己。她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这样的情绪没有任何的作用。
夫妻总是要慢慢磨合的,并且要给彼此足够的空间,吴松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私密,自己并不需要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两个人遇到矛盾。更应该是沟通,而不是耍小性子,闹脾气,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更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所以夏梅努力的调整好心态,像往常一样的做饭洗衣,将唐宝唤起来一起吃早饭,给吴松留着早饭,留了一张便条。
然后带着唐宝去了镇上上学,经营酒楼,贩卖冰快,整理粮食。
嗯,如往常一样,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唐宝趴在桌子上,上面摆着自己夫子留的作业,可是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做。
他已经七天没有看到爹爹了……难道爹爹不要他和娘亲了吗?
唐宝皱着一张小脸,想到这个问题,就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爹爹和娘亲吵架了吗?可是为什么呢?爹爹为什么说走就走,都没有和唐宝说再见呢……
“哈……”小小的年纪,唐宝却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听到外面传来轻声的脚步,唐宝赶紧坐直身体,装作正在努力写作业的模样。
果然,夏梅很快的走进来,看了看唐宝“认真”写字的模样,欣慰的一笑,将手里冰镇过的水果放在一旁,再轻声的退了出去。
唐宝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好像变得很好使,比如刚才,他能够分辨一个人的脚步声,便能判断来的人是谁。
还有在学堂里,总是能看到隔壁桌上同学上课写的小纸条,还能看到窗户外那只鸟妈妈和小鸟们……
总之很神奇。
演示的过程中,夏梅有意无意的透露,自从自己制冰之后,地窖里的蔬菜都保鲜很好,能够放置的时间也更长了……
看到对方灵光一闪的样子,夏梅总算是放心了,既然将法子给了对方,便不要暴殄天物的才好,这么大的冰箱,你不合理利用,会遭天谴的!
老谷主看着夏梅的眼神愈发的满意,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热情与真诚,沐三当然是乐见其成,虽然他算是做了一回内奸,但是如今夏梅原谅了他,还和自己的师父关系不错,这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其他人只知道这人是沐三的师父,却不知道这便是鼎鼎大名的药王谷的谷主,要是知道了的话,夏梅确定,刘全绝对不会在对方偷吃猪蹄的时候破口大骂的。
老谷主在青山镇住了几日便离开了,临走了送给夏梅一包袱大大小小的瓶子,说是一点小玩意,留着给她玩。
之前有一日夏梅去接唐宝下学,被喝的迷迷糊糊的老谷主遇上,夏梅拉着唐宝给老谷主打招呼,唐宝乖巧的鞠躬行礼,“老爷爷好!”
弯腰之时,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掉了出来,老谷主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在看唐宝,目光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审视。
打量了半晌,才朗声大笑:“哈哈,好小子!也罢,既然有缘,那老朽便多帮你一把!”
说着话,老谷主伸出手,摸了摸唐宝的天灵盖,在夏梅看来,对方只是看着唐宝讨喜,摸了摸脑袋而已,并未多想,唐宝也只是觉得浑身一暖,之后便感觉神清目明了些。
懵懂的瞧着眼前的老人,对方却笑得一脸慈爱的道:“小子,长大了记得来药王谷玩啊!”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离去,不管身后摸不着头脑的母子。
夏梅什么都不知道,唐宝也没有察觉什么异常,那之后过了没几日,检查唐宝内功的吴松,却是惊讶不已。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