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声音蓦地提高,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文兮痛呼:“啊!云霓姐姐,你劲太大了!”
云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对文兮的桎梏,连连道歉。
“文兮妹妹,你刚刚说,那阮启仁,昨夜死了?!”
夏梅接过话头,“是啊,今日我们一早去了镇上,人人都在谈论此事呢!肯定是错不了了!”
说着,夏梅稍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何人做的,算是为了咱们,报仇雪恨了。”
云霓慢慢坐下,低着头,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梅一位云霓是想起了他父亲的的事,心有悲戚,于是出言劝道:“云霓,不管如何,这阮启仁死了,你也算大仇得报,了了一件心事,等有时间,你便去祭拜你的父亲吧。”
云霓低低的应了一声,明显情绪不高,夏梅无法,只好让她自己呆一会。
这种心结,还是要自己看的开才是啊!
于是,夏梅带着唐宝,去了隔壁陈氏家里。
“婶子,今天我来,又是有事相求。”
陈氏笑的眼角爬上几缕皱纹,给唐宝拿了个果子,对夏梅道:“唐家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跟婶子客气!”
夏梅有些张不开嘴,犹豫了片刻,将唐宝打发出去,才在陈氏一伙的目光中说明来意。
待她说完,陈氏激动的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天哟!我就说最近屋子后面的喜鹊鸟儿叽叽喳喳直叫唤,果不其然,瞧瞧,这喜事眨眼就来了!快快快,来坐下,仔细跟婶子说说!”
夏梅闹了个大红脸,这自己商议婚事,就连她这个现代来的。都有些抹不开面儿。
杏花在外面听见自己娘在屋子里大声咋呼,也是惊喜不已,赶忙将唐宝拉到一边,问道:“唐宝。好唐宝,快告诉姐姐,你你娘亲是不是又要嫁人了?是哪家的公子?”
唐宝嘴里塞满了陈氏给的果子,胡乱嚼几下就吞了下去,才回答杏花的问题:“是哒!唐宝的娘亲要嫁人啦!唐宝要有爹爹了!那个人不是什么公子。而是唐宝的……的偶像!”
唐宝顿了一瞬,连忙改口,“对!就是偶像!唐宝的偶像,吴松伯伯!”
杏花:“!!!”
“唐宝,你说那人,是咱们村里的那个猎户?脸上有道疤,看起来甚是吓人的,吴松?”
唐宝不悦的撅起小嘴,挣脱杏花的手,“哼!妇人之见!”
说完。唐宝冲杏花做了个鬼脸,在杏花反应过来之前,一溜烟的跑了,将杏花气得直跺脚。
屋里可不知道唐宝这鬼精灵干了什么,夏梅只是用力的压抑住内心那点羞涩与别扭,仔细听着陈氏交代注意事项。
越听下去,夏梅越是头大,这也太麻烦了!
“等等,婶子,这个……不用这么麻烦吧……我是第二次嫁人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若是这般大办,只怕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氏却不赞同,“夏梅啊。婶子叫你一声夏梅,这些年来,婶子一步一步看着你走过来,知道你不容易。”
“自从嫁到唐家,也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这些年操劳辛苦。拉扯唐宝,现在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却还要被那些黑了心的qín_shòu陷害,婶子心里是真的心疼你啊!”
说着说着,陈氏眼里竟然泛起些湿意。
“吴松是个好孩子,你们才是良配啊!那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错不了!现在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大办婚事,一是希望你们冲掉以前的苦楚,日后的日子红火;二来,则是让那些每张眼睛没长脑袋的人看看,你们过得比他们好太多了!”
夏梅沉思了一瞬,也就妥协了,“一切,便交由婶子你说了算了,夏梅没个长辈,还烦请婶子你多多劳心了!”
“瞧你说的这话,再跟婶子客气,婶子可就不管这事了啊!”
陈氏佯装恼怒,故意吓唬夏梅板起脸来说道。
夏梅连忙告饶,二人说说笑笑,仔细商议着这明日的事情。
夏日蝉鸣虫闹,夜晚也未必清净,一晚上的田间蛙鸣鸟啼,让夏梅谁的不甚安稳,恍惚间,总是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穿越到一个小村子里,成了寡妇,还有个小儿子,现在,还要谈婚论嫁了。
夏梅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竟然醒了过来,睁开眼,迷糊了一瞬,才失笑发现,原来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发现床上竟然只有自己和唐宝了,夏梅赶紧起身穿戴整齐,小心的走出房门。
打开门,太阳竟然已经在山头露了头,夏梅不禁懊恼,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晚……
“师父,你起来啦?我做了些红薯粥,晾着呢,快来吃点吧。”
文兮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对夏梅道。
夏梅歉然道:“让你辛苦了,今日不知怎的,竟然睡得这么晚。”
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云霓,夏梅便问道:“云霓呢?怎么没看见?”
文兮指了指厨房,低声道:“云霓姐姐起的很早,好像也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现在在厨房烧火,我瞧着,应该是放下了。”
夏梅往厨房望了一眼,听文兮这么说,她倒是稍稍放下了心。
当下便笑道:“如此,咱们就早点吃过早饭,去镇上吧!”
文兮惊讶,“啊?师父,咱们这么快就走吗?可是……吴松哥哥不是说今日要来……”
夏梅轻轻一笑,“我已经拜托了陈婶子,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