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接到征信社关于陈秘书死亡的通知,贺衍当即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死了?”
“警方称是醉驾,他半夜将车开到湖里去了……被发现时已经死透了。”
“这……”自己不过刚对他产生怀疑,这条线索便断了,贺衍捂着头颇感无语,总觉得有双无形的手暗中和他作对。
“我们到他家询问过他的妻子,她说当晚她老公告诉她要出去拿一笔钱……起初她不肯说出这钱的来历,后来被逼急了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们是卖消息得来的钱……”
“这消息确定吗?”贺衍问道。
“我们的人侍从警方的内部搞到的第一手消息绝对错不了。警方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钱包,有一张最近开户的□□里面是有一笔数额较大的存款,查了账户明细才发现这张卡在令尊出事后曾给肇事司机转过账……”
贺衍听着对方的话渐渐陷入沉思之中,起先他还猜测他爸出事是冯远私下买通陈秘书搞的鬼,不过当现在证据确凿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那么确定了,单手托着下巴问道:“他可是从湖心会所回来的途中坠湖的?”
“贺总说的没错。按照他妻子的说法,当时是他去找人拿钱,随后出了意外……”
贺衍的手指动了几下,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按照陈秘书老婆的说法,他应该只是将我爸中秋节去市郊项目慰问视察的行程提前透露出去而已。然后……那天上午我特意将他叫到办公室试探了他一下,令他方寸大乱主动和湖心会所的李权取得联系,对方应该是以金钱为诱饵让他晚上去那里……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制造出醉酒身亡的假象,将一切都推在他身上……嗯……这么说来陈秘书不过是个倒霉的替死鬼。冯远够狠毒!
征信社的人见他半天不回话,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贺总,您看现在人都死了,您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陈秘书这条线既然断了,你们就继续顺着湖心会所这边往下查吧……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能查出有力的证据。”贺衍吩咐道。
“贺总,这个您放心。我们公司在业内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您只管敬候佳音吧!”对方向他保证。
贺衍忙着找人悄悄查冯远的时候,冯远也在暗中打着贺家的主意。
将贺氏工地出事、贺云森在医院抢救的消息第一时间放出去的就是他,本想着能制造出一系列的新闻搞臭贺氏集团,没想到贺衍很快就调动了集团的宣传部门进行网络公关,他的目的不但没达到,那些不尊重逝者胡乱拍照的媒体记者的行为放到网上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被网友五花八门的留言骂得狗血淋头,贺氏集团反倒成了弱势群体,网友眼里可怜倒霉的小白花,连工程事故的后续报告也无法引人关注,先不起风浪来。
冯远一招失败,又想起启用雪雪这枚棋子。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贺衍再精明又如何,还是杜绝不了猪队友容秀丽扯他后腿啊。冯远决定就从贺衍那个蠢妈容秀丽那儿下手了。
雪雪手里的钱正好挥霍一空,冯远找到她给她一笔钱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自然要尽心尽力为他办事。听冯远说容秀丽的老公死了,她正在省人民医院住院疗养,雪雪心里还感到十分纳闷,等听到冯远接下来交待她的话,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容秀丽老公的死和面前这位冯爷绝对脱不了关系。她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要趟贺家那摊子祸水,老子死了,儿子还在啊,贺衍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对象。
冯远还在问她听明白了没有。
雪雪心里半分把握都没有,还不得不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该怎么做了。等出了冯家大宅,她恨不得直接跑路算了,不过想到自己现在两手空空,就这么跑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考虑再三还是去超市买了一提进口水果去医院探望容秀丽。
那天在手术室外听一声说完贺云森去世的消息,容秀丽当场就晕厥过去,随后被贺衍送去病房,医生检查过后表示病人是伤心过度造成的,最好还是留院观察顺便疗养一段时间。
贺衍当时忙着办理父亲的身后事,又要处理集团的公务,分、身乏术,也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他妈,便按医生的说法让容秀丽住进了医院的vip病房。
容秀丽醒了之后,整日整日的坐在病床上暗自落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贺衍瞧不过眼安慰了她几句,容秀丽就好了些,等贺衍一走,又故态复萌。贺衍考虑到自己不能长久陪在她身边,就在医院给她请了个年轻的护工陪伴她照顾她,才处了没几天她就嫌弃人家没文化,做事粗手笨脚,弄得她不舒服,硬是要贺衍将家里的佣人派到医院来伺候她的生活起居,还要家里的大厨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美食。
贺衍脸上但凡出现半个不愿意,或者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哭嚎个不停,仿佛全世界都亏欠她似的。贺衍心里本来就难受,而且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陪他妈作啊,开始还去看过她几次,后来索性就不去了,让容秀丽自己爱啥干啥,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容秀丽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住着人是舒服了,心灵又寂寞空虚冷了,而雪雪的来访正是时候,得到了她热情地欢迎。
雪雪进到病房顿时无语了,病房里摆满各种鲜花盆栽,布置的格外温馨,完全看不出是医院的样子,倒是和她家里差不多。容秀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