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丽娟说:“当我外祖父左手剑客赶到血光寺,血光寺已是一片火光,有人纵火焚毁寺院......”
二少李侠问道:“那皇甫擎天怎么又是武林盟主的呢?”
荣丽娟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皇甫擎天为民造福,除掉了武林败类上官彬雁,还江湖太平,从此声威大震,扬名武林,深得天下武林豪杰的颂扬与佩服,加之他精通医术,救死扶伤,深有医德,被颂为‘神医武侠’。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为能限制各门各派的争强斗胜,惩罚武林败类,大家一致推举皇甫擎天为武林总盟主,我外祖父左手剑客为付手,协助皇甫擎天处理总盟主事务,才用千年古玉制作了总盟主令牌。
“皇甫擎天推辞不掉重任,只得领受,并与我外祖父秘密商议,在此玉上刻上了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并以梵文刻经,将平生所学的奇功秘笈及一神秘宝藏融会在里面,称为‘罗刹令’,并一分为二,成为正反两面,反面交于我外祖父保管,宣称只有正反两面‘罗刹令’合二为一,才能行使总盟主的权力。
“为便于管理天下武林人士,七大门派建议皇甫擎天以总盟主的身份建立七道,设立七道盟主。皇甫擎天采纳了七大门派的建议,并铸造了七块类似‘罗刹令’玉牌,令人鱼目混珠,难辨真伪,只有皇甫擎天与我外祖父心里清楚,为的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盗取‘罗刹令’祸害武林。”
二少李侠沉思良久说:“七派掌门为何不要,竟分给七道盟主?”
荣丽娟说:“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七派掌门老奸巨滑,为恐因那‘罗刹令’中因有奇宝而起风波,同时也无法辩明真伪,是以来个顺水人情做好人,声称为使武林安宁,把天下黑白二道高手编成七个区,各选一位盟主,有总盟主分赠盟主令牌。他们七派掌门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法,要别人费尽脑力互相猜嫉,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一举两得?”她语声至此,凄楚一笑说:“可他们心机再深,焉能知道,找不到我外祖父左手剑客遗留下的那‘罗刹令’真的另一面玉牌,也是枉费心机!只有我看出了此‘罗刹令’另一面的破绽,说不定他们还都蒙在鼓里,为得到你手中的‘罗刹令’而穷追不舍。”
二少李侠说:“那三道失踪盟主真不是你干的?”
荣丽娟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若是我,我何必对你隐瞒?我想,那神秘的蒙面人之所以那么作,极可能是夺取其令牌,想从那些令牌中以求探索发现其中秘密......”
二少李侠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嘘了声,指指庙外。听得庙外有人说:“掌门,我们不妨入庙休息一下,再行搜索,我不信他会飞到天上去。”
二人闻言,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想不到七派掌门及江南武林竟会搜到这里来。在这刹那之间,荣丽娟轻声说:“你且跃上庙顶,把瓦片揭开逃走,这批人且让我来应付。”
二少李侠执拗说:“不行,我为你也不会临阵逃脱,我要与你并肩作战,杀他个痛快,要活活一起,要死死一块......”
荣丽娟着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为了你才来保护你,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吗?况且你现在身体有恙,你在这里反而使我分心,还不快走?若不听话,我就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
二少李侠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知道她是为他好,急得不知说什么,只说:“你......”
荣丽娟容不得他说话,闻庙外脚步声临近,身形一纵,执剑立刻蹿出庙外,于是,庙外响起一阵的叱喝声,兵器连响,显然已展开激烈的搏杀。
二少李侠明白她荣丽娟对他的一片深情,在此处于四面都是敌人的危机下,自己浑身酸疼,内力提不上去,处于挨宰的份,若不听她的话,岂不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未遑多想,立刻身形一纵,上了庙梁,轻轻揭开几块瓦片,钻出身子,微微探头一看,庙前一片刀光剑影,人影纵横,有三十多人把她荣丽娟包围起来激战。
此刻,二少李侠知道,自己露面,非旦于事无补,反而有害于她,不由得暗暗祈祷,望苍天保佑她!人随机溜下后墙,脚下一垫,就向没有人影的三丈外林中蹿去,这样奔出四、五里,见身后无人追踪,知道别人并未发觉,长长吁出一口气,就隐身一棵大树旁休息,由于周身疼痛,身心疲惫,不知不觉竟昏迷了过去。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夜空中星星在不时的眨着眼睛,变幻不定。一阵飒飒的风声吹醒了二少李侠,他依树不时望远,心中挂念着荣丽娟的安危,不时的叹息,一阵风过,四野却静得像座地狱,他似乎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他一边为她荣丽娟祈祷平安,一边焦急而无奈的等待。
终于,晓雾四起,星光渐移,东方泛出了鱼肚白色的光。二少李侠微微揩拭一下身上的露水,小心奕奕的向那荒庙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离那荒庙有一定的距离,远远望去,已无有人影,呈现一片苍凉与沉寂,于是他紧张地扫视四周,唯恐陷入其包围圈,细察动静,良久,没发现什么异样,便立刻纵身飞跃,飘落庙前,目光一扫,场中景象令人惨不忍睹,满地尸体残肢,断刀残剑,显然这里是经过了一场惨杀的搏斗。
二少李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逐个察看,并未发现荣丽娟,心头略以放宽,暗忖,她去了哪里?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