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那两顽童跟前,看那两顽童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照样玩他们的碰碰鼓游戏。只见俩小孩的头发梢系在高高的树枝上,借着树枝的弹性,两两手舞足蹈的相迎着挺起肚子碰在一起,随着“砰”的一声响,两人嘻嘻哈哈的撞离开,再接着下一次的碰撞。
他感到希奇,心想,孩子俩哪能有这种玩法,弄不好会死人的,树枝离地那么高,若树枝折断,孩子掉在地上,会摔死人的,再说,俩孩子的身子乃是血肉之躯,万一什么地方撞破了,是会受伤流血的,心存慈念,便以阻止说:“小孩,快下来,快下来吧,那样玩有危险!有危险!”
俩小孩听他在树下喊叫,便一手攀住树枝,一手解开系在树枝上的头发梢,便双双倏然落地,站在他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观察了个遍,不满地哼了一声,一个说:“我看你小小年纪,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另一个接口说:“黄毛未褪,臭乳未干的乳子。”第一个接了上去说:“竟敢对我们俩无礼。”第二个又接了上去说:“不要命了?”
他看他们俩一个打壶,一个接嘴,才如此的把话说完整,好生奇怪,心说,自己是出于对他们俩的关心,并没有非礼之处,只不过叫他们一声小孩,怎么会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反感呢?便谦恭地问:“不知者无罪,我是远地而来之人,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们,望请愿谅,希说出原因。”
他们异口同声说:“你乃是我们俩的孙子辈,岂能呼叫我们小孩?”
他听之不由得心生怒气,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劣童,我好心好意的劝阻你们,是怕你们俩出危险,怎么,难道叫你们小孩就错了?本想发作,想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此深山密林之处,俩顽童在此玩耍,决非等闲之辈,观其相貌异常,是隐居山林的隐士也不奇怪,想于此,压住了心火,心说,既然他们称爷子辈,何尝不可给他来个顺水推舟,称他声爷,看他有何反应,便打恭说:“不知二位爷姓甚名谁?”
俩人乐开了花,欣然答道:“我叫长不高,他叫高不长,至于我们兄弟二人姓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我兄弟俩的年龄大约都有一百来岁了。小子,你叫什么?”
“我叫吴有名……”他应声答道,心里也着实吃了一惊,果然不出所料,此二人乃是深山隐士,竟然练成返老还童,从其练功的如此奇特,可探知其武功的诡异,幸亏自己按住心火没有发作,否则,会弄得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也仗了他平时小心谨慎,以礼待人的光。
在他学艺未出道时,曾听恩师多次教诲,为人要行得正,站得直,妇乳无欺,尤其是遇到妇人与小孩,更要格外谨慎从事,因为二者都可有什么特异功能,若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身败名裂。
长不高呵呵笑说:“好名子,好名子……”高不长接口说:“好听,好听……”
他观察二人的举动,是那么的憨大心实,竟连骗他们的名子都不知晓,“吴有名”那就是无有名,真名实姓岂能告诉你们,因为自己的隐姓埋名,就是为察访那设施阴谋的主持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他于绝境,于他过不去,今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鬼母,求取鬼草,好回去搭救郑飞。
他看着他们,恭恭敬敬地说:“请问两位前辈,此是云蒙山吗?”
长不高说:“不错,小子,你来有什么事吗?”
他说:“我是来拜访鬼母……”
高不长说:“鬼母能是你小子想见就能见到的吗?若能见,看你是否有这个能力。”
他听其话中有话,试探问:“你们认识鬼母?”
长不高摇头晃脑说:“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他用激将法说:“我看你们也不认识她,鬼母何等之人,她乃是威名远扬,高山上点灯照得远,山中炸雷有音声,二位岂能认识她,只会在此玩碰碰。”
高不长禁不得激,一跳大高,怒说道:“你小子不要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实话告诉你,我兄弟二人乃是鬼母的左右护法,今在此玩耍,为的是在等一个该死的人,防止他来偷取鬼草。”
他听之无不心惊,心说,我还没到,他们已知我的来意,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看来借取鬼草决非易事,既然他已透露真情,说是鬼母的护法,自然是武功奇特,有其奇异的身姿,想更有过人之处,既然在此等我,必是阻拦我去见鬼母,也必是遵鬼母之命,在此截杀我,可见取得鬼草决非易事,若能见鬼母,必得过他们俩这一关。
他观察其二人不仅憨直,而且还喜欢玩,是两个标准的老顽童,心想,若能制服他二人,凭自己的武功,绝不是他们俩的对手,说不定还会伤在他们俩的手里,思虑再三,便有礼地说道:“你们说在等该死之人,防止他来偷取鬼草,难道与他有仇?”
长不高摇头说:“无仇。”
“有恨?”
高不长摇头说:“无恨。”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们与他一无仇,二无恨,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
长不高说:“因为他是来偷我们的鬼草。”
高不长接口说:“偷鬼草的人必得死。”
他解释说:“他来见鬼母,是向鬼母明的明的求赐予鬼草,而不是来偷鬼草。”
长不高说:“你怎么知道那人来不是偷取鬼草的?”
“因为那人就是我,我来是拜求鬼母,希望她心存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