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她今天与前次见面判若两人,眼中的愤恨不平,却变成了忧心如焚,似乎是难言之隐,可她却说出了小宝死的真相,不管她说的是真或是假,但确信她之说是有意为他李二少开脱罪责,这也就说明她不在恨他,也可想她并没有被他人说的,她被他李二少持**污,若真是如他人所说,她定会恨死了他李二少,即使是小宝是食物中毒而亡,与他李二少无关,她也不会向他说出真相,为他李二少开脱,会为他李二少的死而兴灾乐祸。
更令他看不透她的是,如今李家兄弟已死,儿子亡故,她既是李家偌大产业的唯一继承人,谁也否认不了,谁也无理由与她争夺。可她为什么要将产业交给老官家秦老伯管理,而她却要离开李家呢?他觉得在她的身上充满着玄疑,看不透她的真面目,更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紧盯着她的脸,注视着她表情的变化,就仿佛在看一幅画那样的全神贯注。
她发现他紧紧地盯着看她,心中一惊,觉得周围空气停顿了一样,感到窒息,眼里带出一丝的不安,蓦然的像想起了什么,搭讪说:“若你想去看他最后一面,你现在就可以去,我再也不会说什么了,因为该你知道的,你都已知晓,剩下的是牵涉到个人的隐私,我没理由再告诉你。”
郑飞说道:“我了解,最后能否容我再一问,你绣花吗?”
这又是郑飞不着边际的一句问话,更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尤其是在这种场合。秦老伯惊讶地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喝醉了酒,头脑晕乎乎的,失去了正常的思维,也真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在发烧。他前两句问话已有失礼,没想到他这一句问话更是不着边际,信口雌黄,难道李二少的案情,能和她荣氏绣不绣花有关?
荣氏沉吟片刻,答道:“是女人多会绣花,我是女人,当然也会。”
“是不是也有的女人不绣花?”
“我想也应该是有的。”
“谢谢你给我的答案,我想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我要回我娘家云晟城,我会等着你。”她扭回头嘱咐老管家:“秦老伯,待你回到李家堡要保持李家兄弟生前生活的原样,有人会再回来的。”
郑飞没去后面看他李二少最后一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索着她刚才对秦管家说的话,似乎觉得话中有话,弦外有音,有谁会再回李家堡?她自己?她不是说回其娘家云晟城吗?如果不是她,那能又会是谁?如今李家兄弟已死,现已没有了主人,总不能让李家兄弟死而复生回来吧。
他对她真是看不透,更不理解她内心是怎么想的,不由得扪心自问,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儿子的死因?她为什么要帮他二少开脱毒害侄儿?她刚刚在想着仃什么?又懊恼着什么?她为什么要走……哎,真是个诡异的女人!
负责监视的弥勒吴,看到荣氏夫人出了门,便大声长长地吆喝:“豆——腐——脑,豆——腐——脑。”
就在他吆喝的声音刚停下时,觉得一股香风迎面扑来,眼前一亮,荣氏已诡异地坐在了他摆摊的凳子上,鄙视说:“弥勒吴,别人都这么叫你,是不是?你今改行在此卖豆腐脑,若不喝你碗豆腐脑,你不是在此白忙活了……”
弥勒吴笑眯眯的脸一下子改了模样,变得目瞪口呆,感到万分的尴尬与不安。弥勒吴,这只是江湖道上的人方会如此称呼他,没想到面前的荣氏夫人竟一下子看穿了他,犹如二百钱掉在了水盆里,让人家给摸清底了。
他真后悔自己听了王憨与郑飞二个人给出的馊主意,让他跑来乔装卖什么豆腐脑,这本来是为监视人家的,殊不知处在暗处的他竟一下被人家看破了身份,犹如在大众面前扒光了他的伪装,赤身luǒ_tǐ的站在她的面前,在是男人,也知道自尊,无地自容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由得想,她可别拿他当猴耍,昨天那戴帽子的男人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本不想再扮演下去,偏王憨与郑飞不愿意,说什么守了一夜也没见那人回来,再没有人发现的,没想到诡异的荣氏一眼就识破了他,还要讥讽他,说喝他的豆腐脑,是卖还是不卖?
他为之一笑,有晴转阴的脸一下子又恢复了笑容,因为他想到,自己既然演了这出戏,总不能演到一半就收场。他为之想到一个女人曾经对他说:“弥勒吴,你好可爱,只要是女人,都会看你的笑容,被感染得说不出话来。”这说明他的笑容不难看,是有着吸引人的魅力。
他笑容可掬地说:“承蒙大少奶奶赏光,我送给你一碗豆腐脑。”
荣氏夫人看到弥勒吴那大度的笑容,笑了。弥勒吴看到荣氏夫人笑得是那么的好看,犹艳若桃花,充满着风情蜜意,不由得想,难道说是其不守妇道,红杏出墙,遭来了李大少的杀身之祸……
他正这样想,听到荣氏说:“能否告诉我,你在此卖豆腐脑的原因吗?”
“因为这里来往的人较多,况且有人喜欢喝豆腐脑,为挣钱,我当然来这里。”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