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点醒井明丽。
她刚刚真是气疯了,居然忘了怀孕的事情,还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来。
这要是腹中之物有什么闪失,她不是更没有资本和井小田斗下去了吗?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宫中,她井明丽的生命也将轻飘飘的毫无份量。
待到年长色衰之时,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呢!
想到这些,井明丽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暗道:
“真是本末倒置啊!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胎儿,同时,想办法铲除井小田的孩子,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呢!”
于是,赶紧直起腰,缓缓坐了下来,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小宫女,道:“拖出去,杖责!“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银玲似的笑声,接着有人开口道:
“哟,明丽侧妃这是要罚哪一个呢?这大喜的日子,哪个不长心的,居然惹恼了从不发怒的娘娘?”
井明丽听见这声音,急忙站了起来,正要迎出去,天月公主已经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小宫女,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这是怎么了?居然弄得这么血腥。”
井明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解释道:
“都怪我调教的不好,手下才有这么笨手笨脚的丫头,打发她采几朵花过来,也能让树枝把头皮划开,在我面前哭着哭着,还晕了过去!”
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胸口,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接着说道:
“吓得我这心啊,咚咚的跳。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却不能饶过她,我很快就要做母亲了,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软弱,我得树立威严,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我的孩子。”
天月公主听了,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说的也是啊!娘娘是怀了龙种的人了,自然是要威严起来!”
井明丽一听此言,当即意识到刚刚说的冒失了,一不小心,竟暴露了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她本想解释一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怕越描越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真无法收回。
只好强笑着,示意香雪将地上的小宫女拉出去,这才神神秘秘地凑到天月公主的身边,悄悄说道:
“公主,我这次能怀上龙种,是因为得了个极好的方子。等下,我把方子拿给你!到时候,你多生些个孩子,以后我们亲上加亲可好?”
“说的像真的一样,这方子你从哪弄来的?”海天月见井明丽这么一说,不禁也动了心。
她不仅对孩子感兴趣,更对孩子的未来走向感兴趣。
假如真的生个女儿,定要叫她嫁给太子,将来做个大妃,母仪天下!
至于,是不是真的会选中井明丽的儿子,那可就说不准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井小田的儿子!
对了,根本就不能让井小田的孩子出生!
这才是她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在海天月的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
也说不清为什么,自打见到井小田,海天月就不喜欢她。
发现赵丹对井小田另眼相看之后,海天月就更加厌恶井小田。
井小田在海天月的眼里,就像一条湿滑粘腻的泥鳅似的,极善钻营,无孔不入。
令人不爽,却又拿捏不住,因无处着力而无计可施。
海天月曾经以为得到了赵丹,就能得到幸福。
可是,结了婚才发现,她不仅没得到赵丹的心,连赵丹这个人也摸不着边。
赵丹给她的仅仅是一个夫妻的名义,甚至还默许她夜夜笙歌,四处留情。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拥有。
海天月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狂蜂浪蝶,可她最想要的,只有赵丹!
她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真正的快乐与幸福。
她之所以如此放纵,无非就是想起赵丹的嫉妒,哪怕是恨也好啊!
可是,赵丹给她的只有淡漠,她根本就不在赵丹的眼里。
这一切,都源于赵丹对井小田深厚的情感,就算得不到,赵丹也愿意为她守身!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每每想到这些,海天月都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她早已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井小田弄得生不如死,哪怕一辈子耗在对付井小田的身上,她也认了!
所以,在得到井小田怀孕的消息后,她马上进宫来探听虚实!
想不到井明丽一句讨好的话,又启发她的新思路!
对呀,她也应该有个孩子!那样,生命可以延续,未来可以期待,与赵丹的关系也会亲密许多。
虎毒不食子,赵丹可以冷落她,总不能冷落自己的孩子吧?
海天月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决定放下公主的身段,放下无用的矜持,不择手段地拿下赵丹。
倘若真的有办法让赵丹*,他会怎么样呢?暴跳如雷,痛不欲生?
不论他怎么样,海天月都不惧,因为,她是安代国大权在握的公主!
想到这,海天月不由轻轻地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时,井明丽举着一个小小的册子,来到她的面前,轻声道:
“呶,这里面内容很丰富的,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吧。”
海天月一时好奇,随手打开,只扫了一眼,脸就腾地红了。
忙合上册子,嗔怪地看了井明丽一眼,道:
“好哇,你堂堂一个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