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天这么热,您也喝点茶水吧。”
乌鹊端着刚沏好的茶水进来了,谁知道刚放在阮云霄前面的桌子上,就被阮云霄一下子扫在了地上。
“喝茶,喝什么茶!现在这样子,我还有什么心情喝茶!那个林翠微明明病的都要死了,偏偏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个郎中,这快要死的人又活了过来,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情喝茶!”
阮云霄只顾着自己生气,哪里看到那杯茶水溅了乌鹊一脚。
夏天穿的少,那热水早就渗进乌鹊的衣服里。
乌鹊被烫的一哆嗦,可是见自己主子正在盛怒,也不敢说什么,忙低头去收拾。
谁知道一个不防备,手又被那碎茶杯划了一个大口子,直把手里的碎瓷片也染红了。
阮云霄见乌鹊割破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乌鹊,你整天伺候人,怎么这会子连个碎杯子都收拾不好?一看见你手上的血,就让我又想起夫君割腕放血救林翠微的事,你说说你,这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吗?去去去,下去吧,好端端被你惹得一肚子气!”
乌鹊听了阮云霄好一顿数落,这才低着头出来了。
“都是这林翠微害的!烫了脚割了手还挨了骂!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真晦气!”
乌鹊也是一肚子,扔了那些碎瓷片,看着手上的伤口有点深,也就想着给自己的手上上点药。
最近皇上跟林小主都病着,想来这些消肿的药还是有的,应该是都在付公公那里收着,乌鹊这样想着也就慢慢的转到皇上的房间这边来了。
谁知道乌鹊刚走到拐弯的地方,就见司空景行走在前面,想来必然是有事找皇上。
乌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放慢脚步,走到拐角处站住了,想着等着司空景行走了再去。
谁知道乌鹊这一站。却看见司空景行竟不是找皇上来的。
因着林翠微病着,皇上为了方便照顾林翠微,于是两个人的房间也就挨着。
那司空景行走到林翠微的房间门口,也就站住了。既不敲门也不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乌鹊在拐角处看的倒是心生疑窦,这司空公子怎么只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呢?
因着司空景行的行为有些奇怪,乌鹊也就忘记了自己的手疼,也就躲在拐角处看着。
就见司空景行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细细的用手摩挲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看了半天,这才随手塞进来袖子里去了。
乌鹊见司空景行脸上似乎有着一些隐忍与无奈的看着林翠微的房间,心里忽然又一个念头蹦了出来。
难道这司空景行跟林翠微有旧情不成?
这个念头让乌鹊吓了一跳,可是心里又隐隐的有着不能压抑的兴奋。
这下子,自己主子可是有办法压制这林翠微了。
乌鹊只顾着这样想,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对面冉竹端着什么过来了。
“司空公子,你既然过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冉竹进司空景行又站在门口,心里也是有些伤感。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司空公子这样站在门口了。
司空景行苦笑一声,摇摇头问道:“冉竹,微微,哦,是二夫人好些了吗?”
冉竹自然知道司空公子心里是担心自己主子,忙回道:“二夫人的身子如今好了很多,有咱们公子在里面照顾着,差不多已经好了。司空公子也就不用担心了。冉竹知道,司空公子心里总是惦记着咱们二夫人,想着幼时的情谊。只是如今二夫人已经是心属他人,司空公子还是不要这样念旧的好。其实倒是咱们玉笙小姐一直很喜欢司空公子,司空公子不妨。。。。。。”
“冉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无论放不放下,都不会做任何一件不利于你们夫人的事情。至于你说的玉笙小姐,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虽然旧情已逝,可是在我心里终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冉竹,既然二夫人没事,那么我就先走了,我来过的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才是。”
司空景行怎么会不知道玉笙对自己的情谊,可是自己眼里心里早就只有微微一个人,还怎么能够容得下别人呢?
“司空公子放心,冉竹心里有数,不会乱说话的。”
司空景行听见冉竹这样说也就放心的点点头走了,这边的冉竹叹息一声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进去了。
在旁边一直躲着的乌鹊,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林翠微跟司空景行竟然是旧相识!
远处是什么?
乌鹊眼尖的看见前面路上躺着一个荷包,似乎是司空景行刚才拿出来的那个!
乌鹊再三看了四下无人,这才忙将这荷包捡起来揣在了怀里。
乌鹊也顾不得上药,急急忙忙的就去找阮云霄来了。
阮云霄正在这屋子里转圈,为着林翠微的事情急的是坐立不安。
谁知道这一回身,乌鹊突然进来了,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乌鹊!你今天怎么回事!前面收拾不好东西,这下子进来连路也不会看了!难不成你那眼睛倒是瞎的!”
阮云霄见是乌鹊早就竖起眼睛来骂人了,乌鹊也不辩解,只是急急忙忙的将怀里的荷包拿了出来。
“三夫人,您看!”
“看什么?”
阮云霄还以为乌鹊这么火急火燎的是给自己看什么,原来不过是一个荷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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