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变凉了,这树上的叶子已经渐渐的变黄,甚至有些叶子已经在秋风里开始凋零了。
秋风瑟瑟,夜里凉意愈发的沁人,揽月轩宫门外面,翎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后面的付如海,见时候也不早了,如今夜深了,这会子又起了风,皇上的咳疾似乎又犯了,还是早些劝皇上回去吧。
“皇上,时辰不早了,你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翎望着院子里的那一丛翠竹,如今依旧竹叶青青,似乎比去年长了不少,去年自己也曾经像今时今日这般远远的遥望过这一丛翠竹。
“付如海,你看这一丛竹子,似乎比去年长得更好了。”
付如海听见皇上这样说,也就抬起头去看那主子。
“是,皇上说的没错,奴才看着这主子也是长得愈发好了,比去年咱们看的时候,长得更高更绿了。”
“这揽月轩宫里的竹子一年好似一年,可是朕跟这宫里的人如今却是……”
翎说道这里,忽然止住不说了。
付如海心里也不明白,他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林小主就不见皇上了呢?
“皇上,这林小主虽然是丧子,心里难过是在所难免,可是皇上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林小主,怎么小主醒了,反而不见皇上了呢?这一连着已经快一月有余了,这林小主日日拒绝皇上,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这件事不能怪她,是朕做的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她,才让她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她要责怪朕也是应该的。”
翎不愿意听见付如海说林翠微的不是,也就出声打断了他。
“微儿如今伤了脸,又小月了,这样大的打击。她一时接受不来吧。她不愿意见朕,那朕就像以前一样,没事了就来这里看看她也是好的。咳咳!咳咳!”
翎说道这里,忽然猛地咳嗽起来了。
“皇上。您看您最近的咳疾又犯了,奴才怎么觉得这回似乎比往昔更重一些?奴才早就劝皇上让太医来看看,可是皇上就是不肯。”
翎其实自己也觉出来这次咳嗽比以往更重,可是最近一直担忧林翠微,哪里顾得上自己。听见付如海抱怨,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付公公,你总是这么小心,哪里就真的这么严重了,不过是咳嗽几声罢了。你也知道这是老毛病了。”
“皇上总是这样说,难道皇上忘了上几次无缘无故吐血的事情吗?虽然是怒火攻心,可是吐血的事怎么能儿戏?皇上,自从咱们回来,奴才就一直劝您看看,可是您心里只顾着林小主。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您自己说说,您在这风口里,都站了多久了?”
翎听着付公公絮絮叨叨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走,只怕付公公要说起来没完没了了。
“好了,好了,付公公,朕这就走行吗?朕真是怕了你这这张嘴!”
翎又看了看院子里的那一葱翠竹,这才转身慢慢走了。
林潇正扶着霍徕往这灼华宫过来,等走到跟前。远远的就看见似乎是皇上转身走了。
“霍徕,刚才走了的那是不是皇上?”
林潇有些不确定,问旁边的霍徕。
霍徕早就撇着嘴不高兴的说道:“可不是皇上,没想到这都一个月了。皇上还是夜夜来这里。小主这个妹妹可真是有本事!”
林潇听见霍徕这样说,也是叹息一声,看着揽月轩的宫门,眼神里有些无奈。
“林翠微虽然天天拒绝皇上,可是皇上即使不进门也要来看看,这夜里天气这样凉。皇上的咳疾又犯了,这样子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
霍徕听见自己小主这样说,更是不高兴了。
“小主,你这个时候还替皇上着想,皇上这心里哪有半分主子?这自从回宫,除了这揽月轩,皇上何曾去过任何一个妃嫔的宫里?合着咱们这整个后宫的主子们,都比不上这一个揽月轩的病秧子!”
林潇听见霍徕这样说,黑暗中也就站住了脚。
“霍徕,已经一个月了吗?皇上还是不死心,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小主,奴婢心里比小主还要着急呢,这会子这个林小主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咱们要是这个时候能趁机让她对皇上对这个皇宫死心,那么以后事情就好办多了!虽然奴婢有心,可是也得有机会才成啊!”
霍徕说着话,也是有些无奈,想要找出这个林翠微的把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潇听见霍徕这样说,也是皱着眉头,暗暗思付。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就见有一个黑影慢慢的向着揽月轩走过来了。
林潇见这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不由的拉着霍徕一闪身躲进黑影里了。
来的这个人装扮上似乎是一个位分低微的太监,左边脸上还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很是恐怖。
聂隐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也就敲了敲揽月轩的宫门。
来开门的是冉竹,看见聂隐也是吃了一惊,这不是去年夏天被人欺负的那个小隐子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小隐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聂隐看着冉竹也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一个药膏递给了冉竹。
“这是什么?”
冉竹还是不明白小隐子的意思,接过瓶子问道。
“奴才听说林小主的脸伤着了,这个药膏是一个平疤痕的秘方,给小主涂在疤痕上,伤口必然就不会留疤了。奴才感激主子去年救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