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看着自己的七哥,脑上的青筋蹦起,牙齿在嘴里咬的咯吱咯吱的响,他好想上去不顾一切的揍自己的七哥一顿,替自己的六哥报仇!
可是,陈久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怀里似乎睡着了一般的六哥。
六哥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微笑。
六哥走的时候交代过自己,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管,宫里的是非不要自己插手,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跟微儿。
想到微儿,陈久的心里一软,既然这是六哥最后的交代,自己既然答应了六哥就该听六哥的。
徐太后见这个时候宫里面乱作一团,哭喊声连天,是时候该自己出面了。
“皇上没了,大家都伤心,哀家也伤心。可是这个时候恐怕还不是哭的时候,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翎的后事还需要新君主持。付如海,你先不要哭了,哀家问你,翎走的匆忙,不知道可有遗诏?唉!想来不一定会有什么遗诏,哀家不过是白问一句罢了。”
本来哭哭啼啼的阮太后这个时候忽然哭着喊道:“徐太后,你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皇儿明明就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必然有鬼,怎么能不彻查呢?哀家定然要将此事彻查清楚,还给我皇儿一个清白,哀家不信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付如海听见徐太后这样问,又听见阮太后这样说,心里更难受。
皇上不过才走了,就有人惦记这皇位了。
可是付如海难受归难受,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奴才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皇上在的时候的意思,也是要把这皇位传给七王爷。
这是皇上的意思,自己不能违背。
付如海想到这里摸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的回道:“启禀徐太后,阮太后,其实皇上的身子早就不好了。皇上怕两位太后不安,所以一直瞒着,阮太后要是不信,有许太医可以位证人。皇上走的时候。九郡王也在,皇上走的很安详,没有人毒害他,九郡王可以作证。是不是九郡王?”
陈久听见付如海这样说,知道付如海这个要自己帮着他扯谎。陈久想起来六哥明明是被人毒死的,可是自己偏偏不能说出来,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痛楚,点了点头。
付如海这会子忙接着说道:“两位太后,这会子你们信了吧,您们知道皇上跟九郡王最好,九郡王怎么会撒谎呢?还有,皇上在的时候,已经立了遗诏。奴才这就去取来。”
“什么?”
徐太后听见付如海这样说倒是暗暗有些吃惊,想不多翎竟然已经写了遗诏。只是不知道这诏书上写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斯年,只怕这事还有些麻烦。
不过徐太后终究是深谋远虑,这样的事情虽然惊慌但是倒还不至于乱了分寸,既然这付如海已经去了,那就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下面的斯年同样也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的六哥还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竟然立了遗诏。
斯年这个时候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不过他转念一想。哼,不管他的遗诏上写的是谁,自己有父皇的遗诏,自然也不怕他!
很快付如海来了。宫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付如海。
付如海虽然已经猜到皇上的意思,可是终究是没有看到过诏书,如今这诏书慢慢打开,看见那上面的人名的时候,终究是在心里长叹一声,皇上真的是太傻了。
徐太后怕这诏书上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付如海过来要宣读的时候,早就制止了付如海。
“付公公,如见皇上尸骨未寒,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慢慢的宣读,你把诏书拿过来给哀家以及东宫太后看一眼就是了。回头咱们把翎的后事安排好了,在大肆昭告也不迟。”
徐太后说着话,也就几步上前夺过了付如海手里的诏书。
原来徐太后是怕这诏书上真的写的是别人,想着拿在自己手里,别人就看不见了。
要是真的不是斯年,就栽赃到付如海身上,说这个是假的诏书。
反正斯年不会反对,如见这宫里除了陈久,别人都没有什么可惧,也不怕她们闹腾。
这徐太后的主意打的倒是十分的精明,可是谁知道看到这诏书,就知道自己多心了,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传位于七王爷。
“阮太后,翎这孩子把皇位传给了斯年,您要不要看看?毕竟您是翎的生母。”
那阮太后知道自己皇儿膝下无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诏书,等着徐太后传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无心去看。
“哼,哀家的儿子没有了,还有什么可看的,传位于谁又有什么关系!”
斯年早就在阮太后的口中得知自己是继位人,心里也是一罕,这个六哥,倒是还有一些良心不过斯年并不感谢自己的六哥,这皇位本来就是自己的,是六哥先抢了自己的皇位,如见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自己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宫里的奴才们早就呼啦啦跪下去,对着斯年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斯年从来没有发现这句话听来像今天这样顺耳过,他高兴的想要大笑,可是一眼瞥见还抱着翎的九弟,也就收敛了自己的得意。
“朕既然已经是一国之君,那么就要好好的安置六哥的后事,六哥这些年为咱们大陈辛苦了!朕如今想着其余的都是小事,赶紧的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请道士与佛僧开丧开坛做事!宫里的老规矩你们做奴才的都懂,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