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正在小心翼翼的给阮云霄梳头,自从这阮云霄禁足以来,十分的难以伺候,稍有不慎就会被骂,不要说下面的西儿跟小穗她们,就连乌鹊也会无端的受顺.
整个昭阳殿里面的宫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轻易言语,生怕稍有不慎就被责罚。
小穗正在炭火旁边加着炭,因为最近今天就是冬至,天气愈发的冷,小穗也就时不时的加炭,生怕自己主子觉得冷了。
阮云霄本来安安静静的从镜子里面看着小穗加炭火,忽然就扭过身子,一把夺过乌鹊手里的木梳对着小穗砸了过去。
“小穗!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没看见本宫正在歇息,这会子加炭火,是不是要熏死我!你是不是看着本宫最近不受宠了,连你一个贱婢也不经心伺候我了!”
阮云霄这木梳真好打在小穗的额头,本来距离就近,这阮云霄又用了十分的力气,小穗的额头顿时就红肿了。
只是眼下小穗哪里顾得上自己的额头,这阮云霄的手段小穗早就知晓,吓得连忙跪下来。
“阮婕妤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见这几天天气寒冷,担心这屋子不够暖,所以今儿才频频加炭,不想让婕妤受了炭火烟熏之气,还请婕妤恕罪,奴婢知错了。”
阮云霄哪里肯听,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边冷笑着,慢慢的走向了小穗。
小穗跪在地上早就见阮婕妤走了过来,吓得浑身都有些簌簌发抖了。
乌鹊见小穗惹了麻烦,想着小穗也是好心,有心帮衬些,可是阮婕妤的脾气实在是过于暴躁,自己开口难免不会引火上身,于是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开口。
连乌鹊这样的红人都不敢开口,别的剩下的西儿什么的小丫头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阮云霄已经走到了小穗跟前,她绕着小穗转了一圈,见小穗吓得全身发抖,更是得意。
“小穗,我怎么对待下人,想必你也在我宫中呆了一些时日了,必然也是知道的,想来你也是乖巧,知道求饶没用,索性只是跪着不吭声。”
阮云霄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手扭住了小穗的脸,小穗的眼睛哪里敢看阮云霄,只是低垂着,不过即使是这样,小穗眼睛里的惶恐也是遮不住的。
阮云霄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你很害怕吗?你是不是想着我会怎么惩罚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即便是死了也是无人问津的!”
小穗听见阮婕妤这样说,更是害怕的连牙齿都发颤了。
小穗这样子更是惹得阮云霄一笑,阮云霄觉得小穗这张恐惧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
阮婕妤正想着怎么折磨这小穗,忽然见西儿过来禀报道:“启禀婕妤,紫堇楼的何美人过来了。”
阮云霄一向跟这何田田没什么交情,这下子何田田忽然过来了倒是觉得有些纳罕,正迟疑着,就见何田田娇娇弱弱的进来了。
何田田一进门就看见地上跪着一个小丫鬟,阮云霄一脸的不高兴。
“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阮婕妤倒是气呼呼的?难不成是为了这丫头生气?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好不好的,打一顿不就完啦。至于这么动怒吗?”
阮云霄见何田田这样说,冷笑一声:“何美人又在这里充什么好人?我这昭阳殿可是不欢迎这多管闲事的人。”
阮云霄这话说的十分的不客气,何田田脸上略有些尴尬,倒也是不恼。
“阮婕妤先不要下逐客令,咱们虽然并无往来,可是至少眼前咱们有一样的目的啊。”
阮婕妤本来就不喜欢这何田田,想着赶紧让她走,所以连正眼也没看一下。
不过如今听的何田田这话里有话,也就抬起头看着何田田:“不知道这何美人是何意?”
何田田笑笑:“阮婕妤这么性急,妹妹来了这半天了,怎么阮婕妤也不让妹妹坐一坐吗?”
阮云霄本来就不喜欢这何田田,无奈这何田田似乎有事相商,也就只得回头示意乌鹊。
乌鹊会意早就上前来请了何田田,阮云霄并不让跪着的小穗起身,直接走到自己常做的楠木椅子上做了。
何田田看着依然跪在下面的小穗,笑着说道:“阮婕妤何不让这跪着的丫头起来,就算是有百错,也是服侍了婕妤一场,总还是有些好的。”
“理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个贱婢,让她跪着吧。”
阮云霄显然是不想卖这个面子给何田田,一口回绝了。
“阮婕妤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这些小丫头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关键的时候倒是能用得上。”
阮云霄听的何田田这样说,以为何田田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撇一撇嘴,不置可否。
“贱婢不过是伺候主子的,能有什么用?”
何田田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阮云霄见和田田晓得大有深意,不禁心中暗暗嘀咕,这个女人又想什么呢?
何田田知道这个阮云霄不过是心直口快,腹中空空,没有成算,这事还是需要自己点拨一下。
“阮婕妤难道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禁足了吗?”
一提起这个,阮云霄的脸气的都绿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自然不用你提醒,自然是因为陶夭夭这个贱人!蛊惑我皇帝哥哥!”
“阮婕妤难道就真的甘心什么也不做?如今这陶昭仪有了身孕,早就一步登天,飞升为昭仪,仅次于皇后了,等到以后诞下了龙子,只怕这后宫在没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