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歌只感到自己的两只手分别被两道铁钳紧紧攥住,即便自己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却偏偏是越用劲,这紧紧挟持住自己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就越发的紧了。
“天哪,羽轩,筱姐姐,快些救我啊!”
甜歌拼命睁眼,想要看清自己身边这两人究竟是何模样,除了一团模糊的白影子之外,再看出任何模样,不觉心中更是发毛,惊得使劲儿跺脚用力。
正在这时,忽然大殿之内灯火通明,那杨文广等百十来士卒,各自手执燃烧火把,将这原本黑漆漆的大殿照的是白亮如昼。
而随着他一并进入这里还有独步风、白雷、白舞影等人,立时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住了。
柳羽轩命人将大殿之中的灯盏重新燃起,熄灭各自手中火把,向后倒退出去几十步,严阵以待。
他定住心神,这才定睛去看那甜歌左右的两人,究竟是何模样。
却见得左边一人,是位俊朗的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左右年纪。此刻身着一袭白袍,头发高高挽起,露出宽阔前额,一张威严长脸,双眼灼灼,甚是夺人眼目。而右边是位女子,长相甜美,分明已是半老徐娘,却仍是涂脂抹粉,打扮甚是妖艳。看年纪却是四十往上了。
柳羽轩皱眉盯着这两人,正要出声质问来者何人,突然听得人群之中,那夭梅高声惊呼道:“爹爹,后娘,你们两人怎么来至这里了?”
众人闻声急忙定睛去看,却见得那夭梅挤出人群,快步走至那三人面前,快要靠近之时,却又忽而胆怯止步,调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那两人半眼。
那白袍男子看到夭梅突然现身出来,即刻欢喜不觉。本能想要迈步过去,却又急忙侧首去看看那女子的脸色,见她脸色甚是铁青,吓得即刻停住。低头不敢去看夭梅半眼。
“没想到,这两个鬼一般无声无息的人,却是夭梅的爹娘?他们不是花若城的老城主和夫人吗?如此尊贵的身份,却为何要亲自不辞辛苦来至这里?”
此时,不单单是甜歌心中升起如此疑问。场中其余众人皆是同时疑问重重。
那妖艳女子这时却不急不缓的轻声对夭梅说道:“梅儿,你自幼深受你娘亲的影响,喜欢在厨房琢磨一番,长大之后更是想要出去遍访天下名厨,使得自己的厨艺增进,成为什么天下神厨。
我和你爹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你闲来无事的玩耍之事罢了,但没想到,你竟然不辞而别,跟着陌生之人胡乱游走。却害的我们焦虑难安,不得不千里迢迢追踪着你而来!此次我们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你,你就休要想着去继续修习什么厨艺,会去之后,要专心想着该如何出嫁之事了!
梅儿,你可要体谅我们为人父母者的一片苦心,好生替自己的将来着想啊!你试想一番,这天下哪里会有英雄好汉,会希望自己的娇美妻子是个厨娘?那个城主、国主不是希望自己的夫人是个貌美如花,贤德智慧。能够帮助自己那些主意的大家闺秀?为了你的未来着想,此次你就休要想着再逃出去了!”
那夭梅听得这女子的话,却陡然抬起一双泪眼来,悲愤的盯着她。低声质问道:“后娘,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但我如何不知,你一直对我心怀芥蒂,这才会想着要我早日嫁人!”
“梅儿,你休要对自己的娘亲如此无礼!”
那花若城的老城主这时闻言。心中有些恼怒,抬眼看到那妖艳女子脸色甚是愤怒,不觉高声呵斥道:“你娘亲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比得你那跟着别人走、不要脸的亲娘,却是尽心尽力的多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修习厨艺的真正用意!还不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见到那个贱人?”
“爹爹……”
夭梅见他口不择言,竟然当着这么多陌生之人的面,说出如此隐秘之事,气得咬牙切齿,使劲儿跺着脚,高声喊道:“你和后娘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人干出了不齿之事,这才气得娘亲远走他乡?你们不好生反思自己如何害了娘亲,还要在这里中伤与她?我真是枉自称呼你们为爹娘了!”
“大胆!”
花若城的老城主气得高呼骂道:“你果然越是长大,就越发像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亲了!真是枉费了我们两人的辛苦教导之力!”
“梅儿,你怎么能够这样想我?让我情何以堪?”
那妖艳女子听得夭梅如此话语,竟然眼中落泪,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段春宁这时迈步走出人群,来至柳羽轩的身旁,贴近了他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柳殿主,这两人原本是花若城的前任城主夭宇和夫人窦玉婷。是柳城君当年亲自挑选的十二城城主之一,为人别的都很不错,唯有一样,就是惧内。偏偏还最是嫉恨别人说他对自己的夫人气短。你一会儿要小心说话了。”
柳羽轩闻言,这才心中缓解下来,明白眼前这两人绝非是自己今夜静候前来的那人,而是千里迢迢前来这里寻找自己女儿的,就准备上前一步,好生劝慰这三人。
这时,那依旧被两人紧紧拽住双手,无法动弹半下的甜歌,听得、看得半天,已是大略知晓了事情原委,心中不再害怕。
甜歌左看看,右看看,这时无奈的轻声提醒道:“我说两位叔叔阿姨,你们不辞辛苦,千里寻找的女儿就在距离你们七八步的地方。你们何不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平心静气的,避开我们这些闲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