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夜时分,白雷的房中却依然灯火通明。¢£,..
他焦躁的在房中团团转个不停,嘴中喃喃自语道:“我苦苦等待了大半辈子,眼见得就要功成圆满获取到龙脉宝藏了,却不料这个柳羽轩在节骨眼上不急不躁,大有要留待平定天下大乱之后再去商议是否开启的意思。这样一来,我一辈子的所向往的东西岂不是眼睁睁没有了希望?这该如何是好?”
他如此自言自语着,脚下不停转着圈圈,显然已是陷入到狂躁不安之中。
正自左思右想之际,突然听得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谁?”
白雷警觉止步,立在门后静气凝神低声询问。
“是我,快些开门!”
听得是夭宇的声音,白雷即刻打开房门。
夭宇闪身进来,飞速关好了门,拉住白雷的手,两人来至桌前坐下。
“白殿主,你可曾想得清楚了?若是不想要我们的一生落空,此刻就绝不要迟疑不决了!”
白雷仍是犹豫再三,低声问道:“但是,柳殿主毕竟是我们圣殿的殿主,若是我们背弃了他,圣殿即刻就会陷入分崩离析的状态之中,而我的女儿、孙女儿,马上就会联合起来要了我的老命不可!我看不行,我们不妨再等等,寻找机会更为妥帖些!”
夭宇闻言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杯碗茶盏震得跳起老高来。
“白雷,亏你还当过圣殿的殿主呢,怎么就这么点儿出息?你好生想一想,我们年岁都已老大不小了,有何多余的时间再去迟疑徘徊,等什么狗屁机会?事不宜迟,反正我们手上已经有了绝大多数钥匙的模具,只要想办法得到余下几把钥匙的模子就可以得到龙脉地图了!大功眼见得就要告成,关键时刻,你切莫临阵退缩,使得我们功亏一篑,让那个缪龙天等人抢占了先机才是啊!”
听得夭宇说至这里,白雷即刻站起身来,眼神灼灼,低声说道:“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据说那缪龙天在返回这里的途中,早就将自己手中的一样信物钥匙做了模子,仿效我们想要私自集齐所有钥匙得到藏宝地图。”
夭宇咬牙切齿道:“这就对啦。他一直对我们当年排挤他爹爹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要毁掉我们报仇雪恨。我们若是再心存慈软,必会被他捷足先得,到那时我们就是哭也来不及了!现在想要偷到柳羽轩手中的钥匙已是不可能之事,他在筱玉田的帮助之下,防守很是严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这一次他似乎对我们甚是防范。当下只得迂回去做,倒不如利用缪龙天手中的模子更为稳妥一些。”
“好,那我即刻安排人手去潜入缪龙天所居之地,想办法偷得他私自浇注的模子。”
两人商议已定,就各自行动起来。
第二日夜间,缪龙天卧室之中就潜入一名遮面的黑衣人,趁着缪龙天沉沉入睡之际,蹑手蹑脚偷走了他挂在衣架上的所有衣物。
半个时辰之后,夭宇飞身跃入白雷房中。
等得已是心急如焚的白雷见状,急忙迎过去,两人就着灯火,急忙翻看偷来的缪龙天的衣物,却豁然看到一封书信。
两人毫不迟疑就着灯火将书信展开,却分明看到上面写着“晃儿忒已经安全到达舞浩凡营地,与之详谈甚欢,约定好日后结盟共图大业等事宜。”
看到这里,白雷冷哼一声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个缪龙天野心勃勃,总是不忘了完成他老子的遗愿,试图入主中原成为天下霸主。那个晃儿忒三番四次的背叛与他,他却仍然要仰仗这个小人去充当信使,只怕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
“活该他将来要死的很难看了!我们再翻翻看有无模子?”
夭宇急的手下不停,这时突然感到手下衣服一角又异物凸出,急忙就着灯火去看,隐隐看到一个长条东西藏在衣服角下。
两人对视相望,皆是欢喜不禁,急忙拆开衣服角,果然从中取出一个模子出来。
“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还以为藏得人不是鬼不觉呢,还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终是便宜了我们?”
白雷拿着此物,心中得意非凡,说话也不免有些刻薄起来。
“你行事鲁莽,又没有心计,如此重要的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更为妥帖些!”
夭宇一边说着,一边就毫不犹豫伸手过去,一把将此物从白雷手中抢了过去。
“咦,你凭什么说我是鲁莽之人?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保管此物的最佳人选?”
白雷心中一跳,毫不犹豫就跳起身来伸手去抢夺此物。
“我已经将那几样模子给我们两人刻制了两套,你如何不信任于我?”
夭宇见他伸手来抢,急的退身出去,连声嚷嚷起来。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私吞宝藏,给我的所谓模子都是做过手脚的!你的那些才是真的,而我的这些都不过是些垃圾,屁用都没有!”
夭宇一把被他抓住了头发,立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毫不示弱的伸手过去,一把就好住了对方的衣服领子。
“白雷,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以前是圣殿殿主的时候,就尽做些不是人做的事情。现在老了老了,更是不要脸了!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傻子,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些模子,也都是些伪造之物,毫无用处!”
这两人互相揭着老底,更是四只手胡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