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这边,影卫组八名超级特工进入凤阳地界后就脱离了大部队,自行其是了。按皇上的吩咐,如果有需要的时候,他们自会出现在史可法身边。
史可法虽然对此半信半疑,但这几个人是皇上派出来的,他却无法指挥,只能由他们去了。
七名特工潜伏凤阳各个军营去刺探情报,看还有些什么将领是马士英的对头,策反他们以备不时之需。而影卫组的组长阿顺,则拿着黄道周的书信找到那名游击将军的府邸,无声无息的潜了进去。
由于军队都驻扎在凤阳周围,又不是战争时期,这个名叫金运虎的游击将军都是白天到军营操练部队,晚上回凤阳城里的府邸休息的。
今天,朝廷钦差大臣史可法抵达凤阳,总督马士英却下令军中任何人不得前往迎接,让金运虎不禁大为不满。
如果是其他大臣则罢了,史可法可是兵部尚书,五军都督府总督,天下所有大明军队的正管领导。马士英竟然为了刘良佐这个混-蛋,跟朝廷翻了脸,扣押了前来办案的刑部尚书张慎言。现在连钦差大臣、兵部尚书都不去迎接了。
金运虎师从黄道周,一向耿直,有很重的忠君爱国情怀。马士英如此作为,金运虎感到很气闷,回到家里饭都没吃,就回到练功房对着木头人一顿拳打脚踢,打累了就开了一坛酒坐在地上狂饮,心里苦闷得很。
前来送菜的侍女放下厨房给他整的下酒菜,就被他赶走了。一个侍妾准备来劝他两句,也被他喝走了。
想起手下底层官兵向自己反应好的军粮都被刘良佐倒卖,给大家吃陈年旧粮的事,金运虎就一阵苦闷。
他不是没给马士英反应过,可马士英却让他不要管。马士英的原话是:“这当兵的,能吃饱饭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要求?”
金运虎品级太低,手下只管着两千多人,在凤阳数万大军中根本就没什么话语权,只能是想法让自己的手下吃好一点就是了。其他的,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马士英却公然包庇倒卖军粮的案犯刘良佐,扣押朝廷大臣张慎言,连兵部尚书都不放在眼里,金运虎就感到很气愤。
又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牛肉吃下,金运虎自语叹道:“国家残破,朝廷威望尽失,马士英一个地方总督都敢公然跟朝廷作对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没撤掉马士英。再这样下去,凤阳危也,江北危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头上传来:“四品游击而已,竟敢如此非议总督大人,该当何罪?”
“谁?”金运虎蓦然一惊,翻身滚到武器架旁,取了一把大刀,瞬间做好防备姿势,才向房梁上望去。
只见,一个相貌普通、身材普通、衣着也很普通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坐在房梁上,笑嘻嘻的看着金运虎。
见到金运虎的反应,这年轻人笑道:“不愧是黄道周看中的弟子,武功了得。喝了这么多酒还有如此反应,看来还没放下你的武艺。”
金运虎摇了摇头,驱赶了一下脑海里的醉意,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还知道我是黄道周的弟子?”
年轻人摇了摇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了很多诋毁马士英总督的话。你说,如果我将这些话告诉马士英,你会不会被他秘密逮捕,以军法处置了呢?”
金运虎哼了一声,道:“左右不过一死罢了,老子还怕了不成?但是,只要我喊一声,本府十多名家将一拥而上,阁下怕是就没有向马士英告密的机会了。”
年轻人呵呵一笑道:“我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练功房,你那些家将恐怕是奈何不了我的。”
金运虎心头一震,这年轻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的练功房,自己却毫无察觉,前院也没有任何警报,可见功力非同一般啊。
如此说来,即使自己将府中十多个家将叫来,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而被他逃脱,向马士英告密的话,自己一家人却是危险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金运虎救将手中的大刀扔掉了,问道:“那你想如何?”
这年轻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你可以叫我阿顺,这是你老师黄道周给你写的信,拿去吧。”
金运虎眼睛一瞪,问道:“你不是马士英的人?”
阿顺呵呵一笑,道:“如果我是马士英的人,岂会在这里跟你废话,早趁你喝酒的时候将你杀了,拿着人头去邀功了。”
金运虎恍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样看来,你还真不是马士英的人。那你是专程替我老师送信给我的?”
阿顺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先看完你老师给你的信再说吧。”
金运虎点了点头,从阿顺手中接过老师的信,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的笔迹是老师黄道周的,可见是老师亲自书写,当不会有假。
只见黄道周老师在信中叙说了皇上抵达南京后的所作所为,以及振兴朝政、中兴大明的决心,黄道周决定重新出山,辅佐崇祯陛下。
刘良佐勾结不法商人,倒卖军粮,必须逮捕审判。而马士英却包庇案犯,甚至扣押前来办案的刑部尚书张慎言,实乃拥兵自重、犯上作乱之举。
现在,兵部尚书史可法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江北军务,不知能否降服马士英。如果马士英继续跟朝廷顽抗到底,就需要凤阳大军中有人站出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