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荣忙也引着林冲上了趸船,便也急忙唤了船上的船夫开船。待船离了岸了后,林冲也才瞧得船上除了岳飞之外,还有瞧起来还有船夫四人和同样穿着黑色劲装的五人。
林冲扭头一看,追来的第二批次金军已经停在了二三百步之外,正在查看被花荣射倒了一地同袍,这才又了闲暇来瞧船上之人,倒也瞧出四个船夫一脸风霜,倒也真是船上人家。至于那五个穿着和花荣同一款式黑色劲装之人里,有两人看着眼熟,应该是花荣手下的夜鹰小队长,还有三人却用黑巾蒙着面,便也不知道路数了。
林冲便也忙道:“我与小飞乃是方才刚刚接下了李纲李大人十万火急的军令,正要与黄师弟送去,你等几人又是在做甚?我等如何险些坏了你的大事?”
“叔叔!叔叔可是林冲林叔叔?”
花荣听了正要瞪眼,但却那三个蒙面人中,却有一人脆生生的唤了起来,林冲听着正诧异的时候,便也见得那人忙也摘了面上的黑巾急切来问道:“叔叔可是要与本宫的夫君送去紧急军令?”
林冲瞪眼一瞧,自然认出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茂德帝姬,黄杰的妻子赵福金,忙也拿着岳飞以君臣之礼来见道:“末将林冲(岳飞)拜见茂德帝姬!”
赵福金急忙来扶,忙也道:“二位叔叔勿要多礼,此时非是在宫中,一切从俗就好!”
瞧着赵福金居然在这趸船之上,看起来该也是要去朱仙镇的样子,林冲自然惊讶的与岳飞对视了一眼,忙也道:“不知弟妹何故以身涉嫌?可是师弟他……生了什么事?”
赵福金听来,皱眉欲泣,还是花荣在旁解释道:“昨夜得了朱仙镇传来的消息,说是叔叔他那日在东京城下连斩金人五员大将,还将什么金人副帅阇母给斩了,回了营后却脱了力……”
林冲听了顿时愕然,忙也道:“怎会如此?俺分明听说他走时不是……”
也就在林冲就要将什么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之内的词汇吐出来的时候,却突然瞧见花荣猛得给他使起了眼色,顿时也是醒悟了起来,忙也改口道:“分明听说他走时不是……还骑得马?这战阵杀敌,又连斩好几人,若是脱了力倒也是常事,弟妹万万可不用着急,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见林冲醒悟得快,倒也知道把话给圆了回来,花荣也才松了一口大气。也在这时,却听着北岸突然传来了呼喝叫骂之声,引得众人扭头去看,也才发现此时趸船已经驶离北岸差不多约有一百五、六十步,正在河心位置,距离南岸已经不远。
而金军追兵这时也才追到了岸边,正一边大声咒骂,一边开弓搭箭往趸船抛射起箭矢来。瞧着金兵们射来的箭矢虽然也能摇摇摆摆射出一百多步远,便软弱无力的落在了运河之中,船上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显然是金军的普通士兵所用的还是标配的军用角弓,射力大多在一石左右,倒也是能够抛射出百余步元,只是准头和力量就差了太多。
当即花荣瞧着热闹,嘿嘿冷笑一声后,又把后背的折叠弓取来,迅速的嘣嘣嘣又是连珠三箭,但见得三支浑身漆黑的黑色羽箭便也画着一道微微带着点弧形的轨迹便飞跃了一百六、七十步远的距离,跟着就见河岸边的金军之中赫然便有三人堕下了马来。
别说林冲,便是岳飞将了也是冷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小心,不知你这把弓却是多少射力?”
花荣哈哈一笑,便把手中的折叠大弓交与岳飞,笑道:“若是不许你开弓,你却敢猜猜是多少?”
岳飞接过之后拿来一瞧,倒也发现花荣这把大弓与自己拉把黄杰所赠的“追星”,还有林冲所用的“破虏”在形制上相差并不是很大,应该都是十二石的射力才对,可怎么看都觉得这一把威力都要更大一些,便也摇头不敢乱猜。
花荣便也笑道:“孙家工坊近年来一共也就出得三把好弓,林叔叔的破虏行三,小飞你的追星行二,俺这把逐月自然派了第一。持弓最大射力乃是十八石,倒也是堪比床弩了,若非有这叔叔特别打造的四轮传动,任谁也开不了他!”
说着花荣便也示意岳飞可以试着开弓,岳飞用力一拉便也发现此弓耗力更大,差不多也要有二石前后了,当即咂舌不已。试了一试之后,岳飞将“逐月”换与花荣后,便也纳闷问道:“这行一到行三的好弓都在俺等几个手中,却不知俺师兄用的却是什么弓?”
花荣闻言便也笑道:“叔叔眼神不好,于弓术一道又没天赋,用得自然还是标配黄州卫的八石弓,且听说他如今打百步以上的靶还仅能做到十发五中,要了这等好弓也无甚用处啊!”
听得花荣居然当着赵福金的面如此损贬黄杰,顿时岳飞和林冲二人都是十分尴尬,倒也是林冲懂事,忙也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这便要过河了,花大郎你可是准备妥当了?”
“自然!”但也见此事趸船即将抵达南岸,花荣瞧了瞧岸上景色,便从腰下的囊袋里摸出一根竹管,便取了火折子来点,就听“砰……嗖……咻!”的几声连响,一道耀眼的红光带着刺耳的啸声便射上了半空。
众人倒也知道这是黄州卫中夜鹰专用的烟花讯号,但听花荣放出的烟花讯号升空之后也不过五六息的时,南岸左近便有接连三道绿色烟花差不多同时升上了天空。
也就在趸船摆正了身子将将在岸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