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你给我起来!”一早醒来的青风,跳下床后便马上赶到公孙零的房间,可他一入到房间,便看见她如惊弓之鸟般,两眼无神的抱着丝被躲在床头一角。
“好了青风,别闹了,让小零好好休息。”楚珀玡坐在床沿,他已经守了一夜了。
“不行,这家伙定是中了什么邪,我非得打醒她不可。”听闻昨夜公孙零又独自一人跑到胭脂巷的事情,青风心急担忧,他伸手就要扯开她紧抱于身的丝被。
“你有病吧,一大早鬼哭狼嚎什么,快给老子滚出去!”阿九咬牙切齿,将青风拦腰一抱,本欲将他甩到一旁,但却抱不动。昨夜楚珀玡带回公孙零时,他正靠在门板上瞌睡,为此,他已经悔恨自责了一夜。
“死猴子,你放手!”青风回头怒喝,掰开阿九的手,他即跳到床上,抓起公孙零的双肩,就是一阵摇晃,连坐在床沿的楚珀玡都来不及阻止,“公孙零!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你醒醒啊!”
阿九见状,也跳到床上拉扯青风,青风烦躁的去推开阿九,将他推倒落地。而青风一松手,公孙零则害怕的马上爬到另一处,又拉起丝被将自己包裹藏起来。
阿九落地后,又爬起来跳到床上,继续拉扯青风。不大的一张床,挤上两个少年拉扯斗架,令躲在一角的少女显得越发惊恐。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楚珀玡无奈,只能厉喝一声。
两个少年,顿时被吓得不敢动作,齐齐回头胆颤的看着他。阿九,就连青风,也少见楚珀玡如此怒火。阿九悻悻的挪下床,他一边挪动一边拉扯青风的手臂,青风甩了几回也没甩开。
这时候,躲在床头一角的公孙零突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青风一脚蹬开阿九,大步一跨,长臂一伸,比楚珀玡快一步接住了险些落地的公孙零。
“大哥!这家伙身子好烫。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公孙零的脸撞在了青风的额头,当即有一阵滚烫烙了进来。
楚珀玡伸手一抚,果然烧得厉害。昨夜他将公孙零带回房间后,她便一直躲着他。但凡他靠近一点,她就避开一些。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半点反应,就一直裹着丝被,瑟瑟发抖。
他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不敢离开半步。阿九也是如此,自从楚珀玡带回公孙零后,他哪里还有睡意,也在一旁守了一夜。
“我去找莫姨,让她赶紧去请来大夫。”阿九丢下这句话,拔腿就跑向厨房。
至此,月府的其他人。才知道公孙零昨夜又独自一人去到胭脂巷的事情。而大夫过来诊治,仍是昨日的建议,另开的药剂,也只是加重了分量。
送走大夫之后,月府的女眷们担心公孙零不仅仅只是伤寒发烧这么简单,莫姨更是直接开口道来,要不要请来法师驱邪。柳嬷嬷也连连点头赞同,毕竟关于胭脂巷的传说,临淄城中谁人没听说过。
阿九一听,懊恼的一拍圆桌。责怪自己先前怎么没跟死老头多学一点本事,这种帮不上忙的感觉就如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老头死去一般,着实痛心难受。
月琳琅则犹豫的看了一眼楚珀玡,虽她不知公孙零的身份来历。但那晚她施了法术不让她离开房间,她是见过的。加之楚珀玡现在的状况,让她不得不信了鬼神之说。
“楚兄,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你同意,我马上去安排此事。”月随风马上征求意见。他也担心会是如此,但是这种事情。哪怕他再担心,也不敢擅作主张。
看出楚珀玡的迟疑,月琳琅便开口替他下决定,“楚公子,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就听莫姨的意思,让小川请来法师到府上走一趟。如若不是那自然好,可若是……也免得耽误了时辰。”
“若真的药石无效,也只能劳烦随风跑一趟了。”楚珀玡向月随风拱手,低头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月琳琅。
“楚兄,此时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的话了。”月随风抬手扶礼,自然也看到了眼前之人与他母亲的那一眼对视。他虽极为不悦,但此时也只能装出自然的神色,“我这就上青云观请来空尘道长。”
柳嬷嬷忙点头,因她就是青云观的虔诚香客,“青云观的空尘道长,德高望重,慈悲为怀,若小零姑娘当真撞了邪,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月琳琅将眼眸转向儿子,“小川,你赶紧去办吧,免得去晚了,道长忙起其他的事情,不好安排时间。”
“是,母亲,我这就去。”月随风向母亲点头微笑,目光移向楚珀玡时,清冷了许多。
楚珀玡迎上之后,心知自己方才肯定又走神让他察觉了,他只能假意当做没看见,再次拱手道谢,掩盖心中的苦涩。
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张口,轻声虚弱道,“随风哥哥,不必去了,我没事。”
“小零!你醒了!”楚珀玡一转身,月夫人却比她快一步坐到床沿。
“小零,终于开口说话了。”月琳琅抓起少女的手,疼惜的抚着她仍旧发烫的额头。
方才她步履太急促,不小心撞到了楚珀玡的左肩,这一碰触,令他又走了神。而这一幕,又让月随风收入眼中,他不悦的站在一旁,心中想喜悦顿时被一口闷气压了过去。
公孙零这才睁开眼睛,她费力转头,看向房中的其他人,脸上的笑容,几分凄凉,“真的很抱歉,又让大家担心,我没事,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阿九跳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