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伯玡面色苍白病容,回城的路上乃至入到客栈,难免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看得青风都有些发火了,若不是楚伯玡拦住他,他早就开口骂了好几回了。
三人落座在于城内最好的客栈,为了避开那些闲人目光,青风特意要了一个雅间,点了许多佳肴,上菜之际还遣了一个店小二到祥瑞庄把他给楚伯玡定制的衣物取来。
公孙零一听说有漂亮的衣服,也吵着要买,青风无奈的让小二哥带她去量身,并嘱咐要连夜制好,明天要取的。
待公孙零离席后,楚伯玡才与青风说了关于他所知,有关公孙零的事情,青风听的目瞪口呆,虽难以置信,但还是答应楚伯玡保守秘密,不能告知公孙零半分。
席上虽各式菜肴,色香味俱佳,可惜楚伯玡仍是无法进食。待公孙零回到席位,和青风两人大快朵颐之后,三人席间还算融洽,用餐之后,便各自回房了。
楚伯玡回到房间时,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虽有迟疑,但最后还是宽衣进了浴桶。当冰凉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水中时,楚伯玡猛然打了一个冷颤,四周的暖流,似乎传不进身体半分。
而公孙零则是又好奇又兴奋,在浴桶里玩水,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水温微凉了,才不舍的起身穿衣。青风和公孙几乎同一时间洗漱完毕,换好衣裳,接踵来到楚伯玡房门前。
“伯玡哥哥……”公孙零还未到门前,转角处便喊了一声,谁知一定眼,青风已经在敲门了。公孙零大步上前,挺身要挤开青风,自己也伸手敲门。
“你要干嘛?”青风眼神一瞄,几乎俯视身高不及自己腋下的公孙零,因为听楚伯玡说了关于她的一番情况,也就不那么怕她了。随即摆出鄙夷的眼神,道:“女孩子不能随便进男人的房间,你羞不羞!”
“哼,我和伯玡哥哥又不是第……”公孙零想起在老林家时说过的话,及时的收住后面的话语,白了一眼青风,“不关你事,你走开!”
“为何是我走开?应该是你走才对,里面是我大哥,跟你没半点关系!”
“不跟你争。”公孙傲娇的别过脸,无视青风,又轻拍门喊道:“伯玡哥哥……”
“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大家都忙一天了。”里面的人开口说话了,但房门没有半点打开。“我也有点乏了,想躺一会。”
屋外的两人闻言,也不好再打扰,在门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再争执了一小会,也各自回房了。
待屋外安静下来,抱膝坐在床上的楚伯玡叹了口气,一捋衣袖,手背上的皮肤泛白且布满褶皱,十分恶心恐怖,手臂也皆是如此。原来在泡澡之时,身体冰冷与水中温暖截然反差,楚伯玡不禁有些沉迷,贪婪着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以为这样就能拥有。
谁知不过眯眼了一时半会,待睁开眼时,却见满身的皮肤泛起了严重的褶皱,连他自己都惊吓至反胃,速从浴桶中翻身而出,裹上床单,狼狈不堪。怪物!此时在他心里只有一个词!
泪水,也无半点热度,楚伯玡瘫倒在床上,床单蒙头,身子瑟瑟轻颤。一个温柔又倔强的面容,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琳琅,我好想你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青风和公孙零二人才懒散的起床梳洗,忙完了都往楚伯玡房间挤去,被巡房的小二哥看见,才告知他二人楚伯玡没在房内,他们该往前厅二楼雅间。
原来早市还没开,楚伯玡就已经来到昨天青风包下的二楼雅间,打开窗户,看着街市,从行人稀疏到往来攘攘,都是在各自忙活营生。若不是这突发的异变,眼下晃动人群中,其中就该有一个是他的身影,可如今……
早饭,依旧还是两个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餐间闲谈中,达成共识,既然家已经没有了,不如就四处去看看吧。于是就依公孙零最初的愿望,决定一起去九华山,看看那个百年才举行一次的晋仙会。
饭后,青风就外出忙活了,公孙零本想让楚伯玡陪她四处去看看,楚伯玡却先托词身体不适,就直接回了房间。公孙零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虽无人相伴,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心情,反而更是随心所欲。
到了将近下午,公孙零才回到客栈,一露面就被青风当头骂下去,“小丫头片子!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要是敢再迟一些,就带你了!哼!”
公孙零是玩兴太浓,又有些路痴,走着走着便找不着方向了,结果一着急,也没什么有心情闲逛玩耍了,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问人找路。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正委屈,结果一进来就听见青风在责备,登时眼眶就红了起来,吓的青风不敢再作声。
楚伯玡上前安慰了几句,便让公孙零回房收拾东西,三人一齐出了客栈。店小二则早在门前候着,牵过三匹骏马,那是青风早饭后到贩马的马倌那里买回来的,每一匹都是身形健美的良驹。
出了城。
“你怎么那么啰嗦,马都不会骑!”看见公孙零对着马在犹豫不前,青风又开始嫌弃的埋汰起来。
“我又没骑过。”
“我也没骑过啊,你看。”青风一跨上马,稳稳的拉住缰绳,得意的说道:“这有何难!说你笨,你还不乐意了。”
公孙零闷哼了一声,踮起脚尖,伸手直双手才勉强的够到马鞍,青风已经在马背上轻声哄笑了。楚伯玡过去帮忙,公孙零拒绝了,并且回了青风一个不以为然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