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这几天确实有些开窍了,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吓人,动不动就想出手打人,看来确实应该带他多出去走走玩玩才行,估计他这毛病就是以前一个人闷出来的。”隔着公孙零,青风瞄了瞄归云。
归云眨了眨眼,很认真道:“不闷。”
青风一口茶入喉,呛了几声,猛拍一阵胸口,在其他人的笑声中,摇头叹道:“是啊,是我错了,若是你会觉得闷,估计早就给闷死了。”
楚伯玡拍了拍青风的背,想起他从前也是活蹦乱跳的模样,如今是一点也没有变,一想到在那个无聊的地方待了二十年,也实在难为他了。
公孙零递给归云一块莲藕酥,笑道:“归云哥哥,下次你要再看见青风欺负我的话,你要打便打,我绝不拦你,嘻嘻……”
归云接过莲藕酥,点了点头,认真道:“嗯,好。”
青风一看,急了:“喂喂喂,公孙零,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啊,你这样可是要教坏归云的。”
公孙零吐舌道:“谁让你老是欺负他不爱说话。”
青风趴在楚伯玡肩上:“大哥,你可都看见了,我哪有欺负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你们几个调皮鬼啊。”楚伯玡揉了两下青风脑袋,轻推开他,看向月随风笑道:“随风莫见笑,这几个孩子平日就爱胡闹说笑。”
“哪里哪里,这几日看你们四人相处这般融洽欢乐,我都有几分羡慕了。”月随风看向楚伯玡,试探道:“对了,倘若楚兄真有意前往临淄的话,不如赶个巧,约伴同行可好啊,当然了,小弟也就是随口问一问,楚兄不用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楚伯玡笑言:“随风相邀,为兄自然非常高兴,只是不知你那位二哥的心意如何,毕竟我们一行四人,路途遥远,怕会叨扰到他。”正如青风所言,他们一行并无目的,如今月随风亲自开口,楚伯玡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点楚兄不必担心。”月随风放下茶杯,“二哥为人豪爽大气,不拘小节,一向喜结交天下仁义之人,虽他这几日专心养伤,但听闻楚兄的善心义举,也是非常佩服,早就想与楚兄见上一面了,只是大夫多次交待需静养,这才不得不拖延了下来。”
青风和公孙零听完之后,在一旁不断的鼓动怂恿,反正两人言下之意是非去临淄不可了,就等着楚伯玡点头答应了。拧不过这两个人的轮番轰炸,加之楚伯玡本意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没做过多扭捏,便答应同行了。
随后五人开怀畅聊,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月公子借故回去准备明日的行程,就先提早离开了,楚伯玡也不挽留,目送他下到客堂,自然也看见他到账台前付了茶食费。
青风见楚伯玡回坐时有些低落,“大哥,为何我始终觉得,你对那个随风不对劲呢。”
公孙零看了一眼两人,不解道:“什么不对劲?”
“小孩子,一边去玩去。”青风大口饮了一杯茶,看都没看公孙零一眼。
楚伯玡拍了一下青风的肩,无奈笑道:“不知是青风你太眼尖呢,还是我表现太明显了,但愿,没吓到随风才好。”楚伯玡抿了一口茶,面容有些苦涩,摇头叹息:“只是我每次看见他,总会忍不住想起琳琅,若是,月川还活着的话,也是他这个年纪了。”
青风肩膀一缩,撇嘴道:“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对他……”
楚伯玡拍了一下青风的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来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了。”若非当初回到楚家废宅时,青风调查后告知他,当年官府验尸时,楚家上下只差他一人的尸身,恐怕他真的会多想,妄想。
“不过。”公孙零咽了一口红豆糕,“这么说起来,我倒真觉得随风哥哥的眉宇间,有几分伯玡哥哥的神态呢。”
青风瞪了一眼公孙零道:“你还胡说。”
公孙零认真道:“我没胡说,这是实话。”
归云也应声:“实话。”
青风白了这两人一眼:“行了,你们两个白痴孩子给我记住,千万别在随风面前提这个事情,要是把他吓跑了,到了临淄城,你们两个能管吃管住吗。”
楚伯玡被青风逗乐了:“原来青风你早就打定主意了,难怪刚才那么执着的要跟去。”
青风自知露陷了,挠头争辩道:“哎呀大哥,我是见随风盛情相邀,不忍拒绝他,才劝你的,正好我们也没好的去处,所以就……”
公孙零道:“贪吃鬼。”
青风反驳道:“你不是啊。”
楚伯玡看着两人斗嘴,反而更加想念妻儿,但他还是收住了情绪,起身笑道:“好了,既然答应随风要同行,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对了,青风,你明日可不要赖床哦。”
青风立即回应:“我几时赖床了……”
“你几时不赖床了。”公孙零见楚伯玡已经动身,看着还没吃完的糕点,她双手胡乱的抓了一把,小手掌费了小会的劲,才将剩下的糕点抓完。
青风眼角余光看见了,回头调侃道:“看看,这才是贪吃鬼。”
公孙零不理他,快步的走到楚伯玡身边,归云也随其后,青风跟在三人后面,一脸的嫌弃。
翌日清晨,四人都早起准备妥当,齐齐坐在客栈的客堂等候。
等到客栈开市,却只迎来了顾三的身影,原来月公子是为了他二哥不必兜绕街市,少些折腾,直接从医坊出了城,如今他们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