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过后,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泡粗了的面条吃完,四下看看,后面的厨房有个帘子挡着,里面有人下面,伙计就有一个,跑出去跟人算钱的问题。
徐宝招呼着‘伙计、伙计,给钱了’走出去,到外面一瞧,没人,柳衙内的跟班和伙计全不见了,于是徐宝小声嘟囔句‘记账’,往客栈回,六文钱省了,心情很好,能高兴一整天。
到客栈,伙计一见徐宝便上下打量,徐宝愣着神,也打量伙计,二人互相看了几息,伙计见左右无人盯着,小声说道:“刚才来人查~房,问都有谁是新住的,听人说是昨夜死了人,你可千万小心着,别到外面瞎转,以免被游手们给欺负了。”
“昨天晚上死人了啊?谁死了?”徐宝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二十五个,叫人抹了脖子,就在赌坊后面不远的院子。”伙计压低声音告诉徐宝。
徐宝哆嗦下,脸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上去毛骨悚然的样子,又问:“哪个赌坊,我头一次来县城。”
“万纳赌坊,背后站着柳衙内,千万别去赌,你头一次来,准输不准赢,若你有事要做,趁早做,县城不能多呆,死了的是柳衙内的人。”伙计好心相告。
“哦,不错,我保证不去,对,我今日就去拜访人,我取东西,算了店钱,走。”徐宝听话,人家说让走,他就走。
他真的上楼把背包背上,然后算了钱,按照伙计的指示来到一个有着一群牲口拉的车的地方。
有人在这里等,询问是否到哪个县的,还有问去京城的不。
徐宝知道,这就是古代的公交车,拉货捎脚,赶车的人收着别人叫拉的货钱,只要拉车的牲口所拉的货不多。便会搭上一两个人,多捞张饼钱也是好的。
像他来县城乘的车,那是从京城到县城的回程车,专业跑线的。所以坐那车要交钱。
现在是专门找的车站,看看谁的车有地方,商量好钱就可以走了。
没用多长时间,徐宝搭到一辆车,不是本地扶沟县的。是南面的西华县的,拉了一车柳条编的笸箩,除了车把势还有一个乘客,车把势吆喝一声去京城,五文钱,徐宝就给人家五文钱,打个车边坐好,径直离城。
走出去三里来路,远远看到个岔路口,又向前行。徐宝扶额,说有东西落在客栈了,得回去取,说完跳下车往回跑。
车把势没阻拦,更没提退钱的事情,就那么赶车走了,感觉上比刚才的速度要快,也不知道是少了一个人轻巧,还是怕有人提那五文钱。
等车一走,徐宝又回身进岔路口。小跑着,从这往里走就是土地庙,离着大路还不到一里地呢。
两分钟到地方,徐宝围着转了一圈。进去扫两眼,很好,没有别人在这呆着,连要饭的都没看到。
说是庙,其实就是个泥混合着草修的房子,房子上面没有粗的大梁。只有几根细木头横搭在两边墙上的平梁,上面的草席子和树枝混合在一起搭的棚有很都漏的地方。
一个泥塑的土地爷正对着门摆在香案上,它前面是个同样泥做的香炉,香炉中有烧香的痕迹,却不见香灰,显然是以前烧的,很长时间了。
庙里的地上有不少鸟粪,准确地说是麻雀的粪便,这个都不需要仔细观察,因为徐宝进来时,一群麻雀跑出去,看规模至少能有二百只,这要是挂个网,可以吃上好几天。
徐宝不想吃麻雀,费劲,一只没有多少肉,抓了还得收拾,他在庙里转悠,四下里观察,想找到地道的出入口。
可是小庙不大,地上又没有什么人走的痕迹,一时间根本找不到。
等着又观察了半个来小时,徐宝没有丝毫收获,都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想差了,或许伙计真的是觉得钱少了才追出去的,也或许压根没有什么地道。
所以的一切全是自己瞎猜,那么接下来……
徐宝蹲在门口发呆,犹豫着是否把老婆喊过来,然后提供下技术指导。
结果就在他考虑该如何的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像脚步声,又像人踩梯子的动静。
他站起来,仔细听,结果就听到了声音是从一面土墙处发出来的,他连忙控制着脚步声蹿出去,绕到庙另一头的外墙,继续听。
“哎呀,终于出来了,太闷了,耗子真多,快,爬出来,说是不出三日就会来,叫咱俩在这里等,出来透透气,没人,别担心有人瞧见了。”
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传进徐宝的耳朵中,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动静:“别出去,露个头,喘口气,万一有人过来,看到我们可麻烦。”
“哪里会麻烦,就说过来歇歇脚,何况这天寒地冻的,谁没事往庙里跑,走上一段路就进城了。”之前说话的人又出声。
徐宝一听便明白了,地道的出口在墙里面,一般人确实想不到,看样子那地道当中的环境并不好,成了老鼠们的家,也不晓得住了几户,邻里之间是否有矛盾。
听两个人的意思,三天左右就会有西夏人过来,但又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所以才过来守着。
那自己怎么办?人家两个人在地道里,至少比外面暖和,而且估计还有人送吃的,自己总不能进去跟两个人交流吧。
“瞎子,你说是什么人动的手,胆子真大,若是被衙内抓到,能活剥了那些人的皮。”先前说话的人声音又出现了。
“我倒是不怕衙内剥谁的皮,我是担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