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为了给那个孩子续命,对方也如雀翎一般耗尽修为而死。
众说纷纭,但是都无一例外的,一致认为要是没有那个不详的孩子就好了。
本就是事实不是吗?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看着一向淡然的九虚宗宗主虚净无言以对的样子,圣君霄嗤嗤地笑了。
砰——台上一声钝响。
原来是终于蓄积了一点力量的玄荥一拳往身上之人的明亮凤眸招呼过去,用力之狠、其位之准,可见是准备已久的,那拳头撞击眼眶的声音简直听的人牙疼,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瞬间成了倾国倾城却青了一个眼眶的大美人。
“啊!混蛋!!!”居然打脸,神淮大怒。一手捂着眼睛,用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灵力抚过淤青,手过之处,皮肤光滑白皙如初。
就是这个时候,玄荥屈膝一顶,踹开紧紧压在身上的人,翻身而起,一个过肩摔把刚刚捂好眼睛的人甩出了战台。
“卑鄙!”身后是气急败坏的怒吼,
等做完这些动作,玄荥力竭以极,两股战战,以剑支地,几乎站不住,脸上却犹划过一道快意的笑。
忽然,腋下一痛。
玄荥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只红色长靴拽着勾出了战台。
砰——分不清谁先谁后,两人一起甩出了出去。
玄荥脸色“刷”的一黑。
比试规矩,出战台者,输。
场中形式极具变换,明明是最普通低/俗不过的肉搏,众人不知怎么也看得津津有味,莫非这就是凡人常说的山珍海味吃多了要换换青菜萝卜?
直到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让人脊背发痛的撞击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圣君霄眼中恍惚一扫而过,飞快地跃下了观战台。
“师尊并不知晓我身份,还望师兄代为保密。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玄宗弟子。”
脑海中余音尚存,看着小心翼翼扶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之人的自家小师弟,虚净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什么都能看透的师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这个师娘拿命换来的小师弟,让对方缺爱到这种地步?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小师弟是师娘拿命换来的才看不透吧。
虚净不胜唏嘘。把圣君霄对玄荥的过度在意归结到了缺爱上。
至于怀疑对方身份的真实性,虚净表示,太明显了好吗,这种五分像师娘、三分肖师尊的容貌,还有那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师尊当年创到一半的剑招——九天十剑诀。
整个人都靠在自家徒弟身上,玄荥觉得浑身都疼,却又觉得浑身畅快,他给了还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死凤凰一个怜悯的眼神——劳资有徒弟!
神淮一看,顿时气歪了鼻子,一拍草地,翻身而起,回给玄荥一个挑衅的眼神——没用,还要靠徒弟。
圣君霄抱扶着玄荥的姿势轻柔一变,用半边身子挡住了神淮的目光,一边给玄荥施着驱尘术、清洁术,一边紧紧抓着对方手腕把自己的灵气用一种最温和的方式渡了过去。
刚刚好不容易蓄积出来的一点灵气都用在除淤青上了,现在灵力空空的神淮顿时羡慕嫉妒恨外加各种微妙。并不知道“被秀了一脸恩爱”这个词的他,对自己如今心情总结为“对玄荥这个能和他打成平手之人却如此不自立”的恨铁不成钢。
给了个鄙夷的眼神后,他把目光从玄荥身上挪了挪,刚好看到圣君霄好看的侧脸,不由一愣。
终于恢复了些的玄荥揉揉自家徒弟脑袋,笑道:“为师好了。”
玄荥不常笑,笑起来也是清清淡淡的,而且一年比一年清淡,明明当初在落日岭的时候笑起来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现在这种温暖却越来越少,淡泊越来越多。如今这一笑却很有彼时初见的温暖。
圣君霄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明明……明明他是没有心跳的。只是来不及多思考,这种奇异的感觉就被玄荥的动作给拉了开去。
已经一片整齐的玄荥又是之前那副纤尘不染、湛然恍若神人的样子。不再靠着圣君霄,他站的笔挺,仿佛亘古不变。取出两块灵石,随手一抛,抛出一块。
神淮伸手接住,很快把目光从圣君霄脸上移开,冲玄荥扬了扬眉,“便不言谢了。”
灵石,他多的是。可问题是没灵力连乾坤袋都打不开,更别说拿出灵石来恢复灵气了。玄荥这块灵石可真是及时雨,尤其是里面火灵力还极其充足。
圣君霄面色不变,扣紧了玄荥的手,“师尊我们快回去吧,明旭师兄都等急了。”
“嗯。”玄荥对神淮点了点头,就转身朝高台而去了。
上玄宗众人都很高兴,长脸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宗主修为更上一层楼而且突破化神、甚至合体指日可待,那么宗门很快就能重拾昔日荣光了。这个时候曾经不同意玄荥继任宗主的长老们都感慨老宗主高瞻远瞩。
人族大部分也很高兴,老一辈们不用说,不必被打脸,换谁谁都得松了一口气,而且看那嚣张肆意的神淮这么狼狈,才不说心里爽死了呢。年轻一辈们则更高兴有新一代而且和自己同族的偶像诞生了。
总之除了没打成架的凌风和整个静默一片的明家,就是皆大欢喜了。
至于去打压天才、怕影响到宗门什么的?
喜欢玩吞并,那是魔族们的爱好。人族还是很和谐的,四大仙宗此消彼长已有数万年的平衡,早就习惯了。顶多以后分配少那么一丁丁资源,财大气粗的宗主们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