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的病倒让刘辩万分着急,派出了所有的宫廷御医前去会诊。
虽然他并不清楚历史上应劭是何时死的,不过既然有曹操因父死迁怒应劭之说,想来应该不是在今年。可是历史上此时的应劭还在泰山太守的位置上呆的好好的,刘辩有点害怕这是他搅乱了历史而带来的蝴蝶效应。
刘辩可不想这位东汉末年唯一的法学大家,未等和他见面,施展拳脚就这么的挂了。可是御医们会诊后传来的结果却令刘辩心里凉了大半截——应劭得的是伤寒症,药石难医。
由于连年战乱和自然灾害的原因,在刘辩即位之初伤寒等疫症就已经开始露出了苗头,各个州郡都有伤寒爆发的传闻,连朝廷所控制的司州也有两个县传来了出现伤寒症的消息。应劭必然是来京途中经过疫区,传染上了病症,由于这种病现在还很难治愈,并且还具有传染性,所以有些御医甚至建议将应劭送出城外治疗,以免在京城中造成影响。
刘辩怒了,医者父母心,哪有把病人往外面赶的道理。他立刻就将说这话的御医免职,然后宣布将应劭搬到濯龙园里治病。通过此举来安慰洛阳民心,连皇帝都不怕传染,老百姓有什么好害怕的。
刘辩将应劭安排到竹涛雅舍的旁边的一个竹屋里,令照顾应劭的黄门和御医都带上捂住口鼻的厚布,出入都要洗手,每日都要用烈酒赤火烧清洁房间内外。
这些措施有效的防范了伤寒疫症的传播,宫中之人见到后纷纷效仿,并且从宫里逐渐传到民间。后来根本无需要刘辩下诏要求,整个司州地区上至王公,下至黎民都开始认真的清洁自身的环境,毕竟瘟疫对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讲是非常可怕的,能有一个方法可以有效防范,老百姓自然自发的开展起来。
虽然伤寒瘟疫的预防工作逐渐开始在各地展开,但是应劭的病情却一天天的严重起来。正在刘辩一筹莫展之际,卢植向推荐了一个人,差点让如梦方醒的刘辩当着卢植的面连抽自己两个耳光。
卢植向刘辩推举的是长沙太守张机。
张机不就是医圣张仲景嘛,这个时代伤寒症的权威专家,不但是内科圣手,还写了《伤寒杂病论》,自己怎么把这个历史牛人忘了呢?还有那个神医华佗,有他俩在一定能治好应劭的病,自己怎么放任这两个帝国的国宝在外面晃悠呢?
刘辩想到这立刻下诏征张仲景、华佗入京为应劭治病,张仲景时任长沙太守,自然很好找到,而华佗却是个游医,行踪不定。刘辩派出统调社的社员四处寻访,还好此时华佗的名气已经比较大了,统调社很快便在颍川找到了正在行医的华佗,请他来京为应劭治病。
两位名医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京城,一见面刘辩二话不说便将两人拉到了应劭的病房为他诊治。张仲景是伤寒症方面的专家,所以诊治以张仲景为主,华佗只是在一旁敲敲边鼓。
在张仲景为应劭把完脉后,刘辩急切的问道:“张长沙,仲远(应劭字)的病况如何?”
张仲景回答说:“启禀陛下,应太守是因为起居失常,导致正气虚亏,伤寒入体。臣观应太守脉象微弱,面白怕寒,应是到了伤寒症最危险的少阴病阶段。”
刘辩听到张仲景的话心里一沉,问道:“可有法医治?”
张仲景略一沉吟,捻须说道:“可以金针为其回阳救逆,在辅以通脉四逆汤救治。然应太守病症已久,能否痊愈,还是未知之数。”
刘辩叹了一口气,向张仲景华佗两人长辑一礼,说道:“还望二位尽心救治。”
张仲景和华佗怎敢受天子一拜,慌的急忙侧过身,口中说道:“陛下吩咐,臣(草民)自当从命。”
同时两人心里暗暗合计:这个应劭和天子非亲非故,怎么会让天子如此费心,甚至向别人折节而拜?
马上,刘辩回答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仲远(应劭字)身负大才,乃朝廷之栋梁,帝国之柱力。若就此而离去,乃我大汉最大的损失。朕为天下黎民计,愿付出任何代价救活仲远。”
张仲景和华佗听到这纷纷点头,心里赞道:“天子求贤若渴,果非一般!”
张仲景为应劭开下方子,而华佗擅于金针,便由他为应劭施针。一番治疗下来,刘辩看到应劭的脸上已经渐渐浮出血色,昏迷数天的他眼皮也开始有些微动,似有苏醒的迹象。
又过了几天,应劭终于醒了过来,还可以吃一些流食。张仲景为他又把了一次脉,终于欣慰的长出了一口气。
“应太守无危矣。”接着又开了几副调养身体的方子给应劭。
应劭的病情逐渐好转,张仲景和华佗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两个人便寻思着打道回府。而刘辩怎会轻易的放这两个人才溜走,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以感谢他们治好应劭的名义在明光殿宴请了他们。
刘辩坐于正座,张仲景和华佗跪坐在右手边。三个人推杯换盏,聊得异常开心。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刘辩命人撤下酒席,正想出言挽留张仲景和华佗两人为朝廷效力,张仲景却率先问道:“臣有一事不明,不知陛下可否为臣解惑?”
刘辩一愣,只好憋回想说的话,好奇的问道:“张长沙何事?但说无妨!”
张仲景说道:“臣来洛阳居住数日,方向洛阳居民乃至宫人皆以清洁环境及自身来预防疫症,传是启于宫中陛下巧思,不知陛下从何得知如此可防止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