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还不歇息?”姜子牙思虑之间,忽听背后一道人声,这便回头,正见燃灯道人走来。
“老师安好,子牙离昆仑山日久,今夜荣归,难掩心中欢喜,此番尚无困意。”姜子牙道,“老师如何未睡?”
燃灯道人听之一笑:“师弟可是想今日圣人老爷所言?”
“老师所言极是。”姜子牙听之皱眉,叹口气道,“子牙愚钝,不知此间如何,还请老师开解。”
“天下将变,人又何为?此间天子贤明,却只是眼前兴衰,杀劫至兴衰便不由人,岂不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燃灯道人道,复又指天上三颗明星,“此间帝星,一分为三,方示天下将乱,现今朝歌风烟四起,明不得动,暗中却处风雨飘摇,若一叶浮萍,风来之,则摧,雨落之,则凋。”
姜子牙问道:“老师虽言如此,可如何知,这天势不归朝歌?”
燃灯道人听得一笑:“天下兴亡有序,成汤享八百国运,已是久矣,天要变,人自是无力。”
姜子牙听之不语,只在一旁皱眉,燃灯道人又道:“你为殷商丞相,自是荣华富贵,可师弟真将这富贵享千百年不成?你虽如世俗,却也是修炼之人,知兴衰一理,若子辛败亡,所谓成王败寇,师弟名声,到时怕不好听。”
“这……”姜子牙听得一愣,暗忖此间道理,自己虽修不得大道,年纪却是久矣,若落得败亡之名,日后怕无颜见人,此生如此,当是何种悲切,这便道,“如此,便依老师一言。”
燃灯道人听得摇头。却道:“师弟为人间丞相,我一介贫道如何得言,此事还需你自拿将主意,不过。师尊前日曾言,师弟乃是大机缘之人,还有一天道大事,非师弟亲为不可。”
“却不知老师,此为何事?”姜子牙听得一怔。忙将问道,却不想燃灯道人微微一笑,却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便归玉虚宫去。
姜子牙看得皱眉,心下已生主意……
那边张帝辛、袁洪、哪吒三人往三仙岛去,半日功夫,便见苍蓝碧海中,一座翠岛轻浮,此上隐隐云气升腾,上落苍天古木。其间翎鸟升腾,岛岸挺伫,出海九尺之余。
张帝辛暗叹果真仙岛,哪吒早来三仙岛,手中将出一方玉牌,岛屿之上,忽得升腾一道碧光,露出一道光门,正出一人,一身琉秀碧袍。上着条条水纹,清风暗吹,自带淡淡幽香,面上一片氤氲。窥不得真实形貌,想是幻颜珠一效。
哪吒见得此人,忙将上前道:“四师尊,许久不见,你可让哪吒好想。”
那女子轻笑一声,一点哪吒脑门:“你这小鬼。还道想念四师尊,如何数月未曾来此,想是在朝歌玩疯,不记得三仙岛你这三位师尊咯。”
哪吒嘿嘿一笑,这便道:“小徒这不是来看师尊了么,还带了我天子老爹与袁洪道友。”
张帝辛忙将上前稽首:“自东海一别,想有数月未见道友,还请道友莫怪。”
碧霄听得见得张帝辛、袁洪二人,语气却忽得冷淡下来:“哪吒,大姐早言,三仙岛迎外客,你如何还带此两人来?”
哪吒听得面色一红,自不好言语,张帝辛将他掩在身后道:“东海之时,道友还言,若得机会,还需上岛一叙,此间鬼谷子来了,道友如何这般言语?”
“道友来的不巧,此见三仙岛正有琐事,道友还是请回吧。”碧霄道,“哪吒,送两位道友出山。”
“四师尊,四师尊!”哪吒急得大叫,却不想碧霄听也不听,起身便走,袁洪看得心急,大喝道:“混账!我兄弟二人依礼拜山,道友言退也罢,如何这般言语!”
碧霄望得袁洪一眼,冷哼一声:“这便是我三仙岛待客之道,你又当如何?”
“可恶!我老子不掀翻你的破岛!”袁洪听之便怒,金箍棒一挑,凌空便砸!
碧霄身形一闪,却见得金箍棒直随而长,这便长袖轻甩,顺金箍棒而上,手中使法,忽得将出一道清水,直涌而上!
袁洪看得仔细,手中凝水环一闪,正将那水收在其中,回身一挑,忽得出数道身形,分作四面八方直落而下!
碧霄看之不惧,长袖一扬,手中将一团清翠,口中捻咒,便见海面忽动,猛得青光大盛,出得一方水幕,正将袁洪收入其中!
袁洪见之轻笑,暗道此等把戏,还想困住我,这便将金箍棒一竖,大喝一声起,但见金箍棒凌空而起,瞬间百丈之高,却不想那水幕亦随之大涨,竟无丝毫减弱之意。
碧霄见得金箍棒之能,自知此乃定海神针铁,暗道不想此宝,被这猴儿得去,袁洪见得棒子无效,便将金箍收起,双手凝结,忽得出一道紫光,正落水幕之上,便见水幕忽颤,猛得一声爆响,出得七星宝剑!
碧霄不想袁洪能破覆水珠,心中端得一惊,身形急忙闪,便将七星剑躲开,手中出一道金光,凌空便甩,只听一声龙吟,便见海水忽从中间斩开,此间出得一赤红、一殷红两条蛟龙!
“金蛟剪!二弟小心!”张帝辛知晓金蛟剪之威,急忙出言提醒,袁洪听得一怔,却见两条蛟龙直斩而下!
“吼!”袁洪猛得一声嘶吼,化作百丈身高,头如泰山,眼如日月,口似血池,牙似门扇,手执一条铁棒,将住赤龙便砸!
赤龙猛得一声嘶吼,与殷蛟缠做一起,化作百丈大小金蛟剪,左右横剪直下,袁洪看得大惊,忙将金箍棒收了,双手将住金蛟剪猛得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