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晴准了龙错外出,却没想到了门禁时分,龙错也未曾回府。
昨儿请晚的时候,龙城只是淡淡地看了龙晴一眼:“你对龙错,也不可太宽纵了。”
龙晴应了错,以为龙错贪玩,许是误了时辰。哪成想,龙错竟敢彻夜不归。
以龙错的武功,龙晴倒不是很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心里却是气恼龙错,他毕竟是当叔叔的,家里还有这么多侄儿在,他却连这种明摆着的规矩都敢犯,实在是自己太纵得他了。
尤其是到了请早的时候,龙错还是没回来。大哥那里自然是不敢瞒。龙晴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算是最近以来,大哥的心情不错,并没有太生气,只是吩咐龙晴“按家里的规矩惩处”。
如今龙错回来了,还喜笑颜开的,一点也没有知错惶恐的样子,更是让龙晴生气了。
“龙星去拿家法。”龙晴在方才龙错坐过的椅子上端坐了,吩咐龙星。
龙星欠身应了,去屋里取藤棍。龙错跪在地上,想要开口,瞧着三哥板着脸,又不敢开口。
龙星拎了藤棍回来,龙晴吩咐道:“先打五十下。再到书房来。”
龙错双手还把鱼缸抱在胸前,听了三哥的责罚,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小脸来,可是龙晴看也不看龙错,起身往书房去了。
龙星看看手里的藤棍,也有些懊恼无奈。以往常替大哥打侄儿们的板子,如今又有幸替三哥当“打手”了呢。
“鱼缸放头上。”龙星冷冷地吩咐龙错:“若是水洒出一滴来,打过的数目就作废重打。”
龙错只得把鱼缸顶在头上,垂了手,对龙星道:“多谢五哥赐责……五哥你可不能公报私仇,故意重重地打我。”
龙星抬手一棍子抽下去,“啪”地一声,打得龙错眉峰一蹙,微抿了唇没有出声。
“你自己不查着,我这里可没数了。”龙星随口道,手里的藤棍又带着风声抽了下去、
龙错忍着痛不吭声,龙星手腕轻扬,藤棍一下下抽落下去,却都是落在龙错左肩的同一个位置,十几下打过去,龙错实在忍不住痛,微微晃了一下,头上的鱼缸险些没掉下来,他慌忙用手扶住了。
龙星微停了手,等龙错重新摆好鱼缸,才道:“裤子褪了。”
龙错不由怒目龙星:“你让我用那种姿势,还怎么顶着鱼缸。”
龙星瞧龙错果真是宝贝那两条小鱼呢,不由嗤之以鼻:“不过是两条小鱼而已,倒是值得你挨这顿打。”
龙错得意地道:“这可不是两条普通的小鱼。”龙错本想给龙星一个笑容来着,到底是肩上痛得紧,不由埋怨龙星打自己果真是下得狠手,一点儿也不比哥(指龙悔)打得轻呢。
龙星懒得理他,手里藤棍用力抽在龙错的臀上,痛得龙错脸色一白,险些呼痛出声。
龙星这下真有些无语了:“你不过是去抓个偷鱼贼,竟然也能带了伤回来,还伤在那里?可真是出息了。”
燕杰去看玉翎的时候,玉翎正在写信。按大师伯龙玉的吩咐,玉翎每隔旬日要给坝上写一封家信。如今龙玉离开大明湖虽然不足旬日,但是玉翎因了上次回坝上的经验,觉得还是先写一封家信问候一下,看大师伯是否已经平安回到了坝上。
燕杰在旁边吃了两个桃子,玉翎还没有写完。他探头去看,宣纸上已写了三页,第四页上还不足十字。
“大师伯吩咐,每封家信都要写足五百字的。”玉翎轻声叹气。似玉翎这样俊美的男子,便是随意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小袄,看起来依旧美如金玉。
“你还差多少字?”燕杰顺手又拿起一个桃子来问。
“还少一百七十字。”玉翎放了笔,轻蹙眉峰:“已经禀告过了要去草原的事情,也问过了坝上尊长的安好。”
“大明湖一切安好,师父和诸位师叔安好……”燕杰看着纸上的字念道,随即目光一亮道:“我有法子了。你还可以写上,二叔安好,三叔安好……七叔安好,然后再写上小卿师兄给您请安问好,含烟师兄给您请安问好……我算算啊……”燕杰竖起自己的手指头,随意查了查,笑道:“这样你大概写到玉翔小师兄请安那里,字数就差不多了……”
玉翎不由笑道:“你这个主意甚好,便这么办了。”
玉翎提笔润墨,下笔如飞,果真是不一会儿功夫便完成了。用火漆封了,吩咐下人送出去。
玉翎一边净手,一边问燕杰道:“周总管不是来了吗?你怎么不去侍奉着,还跑我这里来?”
燕杰叹口气道:“我爹是来找我哥逼婚的,气氛很不好呢,我还是躲在你这里安全些。”
周棋给燕文定了亲事,燕文并不喜欢。他原本心属丽儿,丽儿如今尸骨未寒,周棋便来逼迫他娶亲,他自然心有芥蒂。
“没义气。”玉翎指风弹过去,敲了燕杰的头一记。
“我不是不想帮我哥,关键我也是自身难保。”燕杰也叹气。
喜欢燕杰的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小君,一个是冷小袄。燕杰的意思,自然是照单全收。可是周棋不愿意。周棋不愿意和冷家结亲,他也不喜欢冷小袄。
周棋和燕杰说了:“小孩子在一起玩玩就算了,至于婚嫁之事,还是要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燕杰委婉地表示,他和冷小袄年纪也都不小了,并不是小孩子在一起玩玩那样的……
周棋啪地一拍桌子,却是骂燕文:“都是你这个当兄长的忤逆